宋熹被玉嘉问得下不得台,可玉嘉娇蛮惯了,挨了打又气急攻心,并没有因为他的沉默就撒手,自觉占了理,她更是逼视着他。
“七皇兄说得有理,太子殿下怎么不吭声?”
空间很安静。
分明有一百多人,却似一个人都无。
宋熹微眯的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玉嘉。那冷、那恼、那尖利的锋芒,好多人都是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见。似乎已在濒临狂怒的边沿,幽光灼灼间散发出来的无声威压,有着慑人心魄的冷意。
“玉嘉,看来你是失心疯了。”
“我失心疯?”恼羞成怒的玉嘉,冷笑不已,“皇兄,疯的人,根本就是你。你不管青嬗,不管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不照拂自己的亲生妹妹,就为了这样一个贱人……”怒火难消,她一句比一句厉色,盯紧宋熹,手指却指向墨九:“为了这个嫁过几次人,被几个男人睡过的小寡妇?”
“放肆!”宋熹怒了,嫌恶地皱眉:“堂堂公主,性情褊急,口不择言……”
“放肆又如何?”玉嘉被嫉妒烧昏了头,早已没了理智。她赤红着一双眼,桀骜不驯地盯着宋熹,冷笑道:“你太子之尊,不顾廉耻,肖想有夫之妇不说,还由着这样的货色爬到我头上耀武扬威。宋熹,便是到了父皇和母妃面前,我也占理。今儿你必须给我个说道……”
玉嘉的嚣张不是第一天见到,可她对着宋熹嚣张却是第一次。但公主再尊贵,又如何能越得过太子去?太子是储君,是君。公主再大也是臣。这尊卑长幼之序早就定下,她若不是气得丧失了理智,也不敢如此狂妄。
宋熹原就窝火,终是忍到极点,“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