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至元30年,楚州洪涝,珒国在淮水以南准备渡江南进,其余诸国亦觊觎南荣这块肥硕富庶之地,蠢蠢欲动。常年的守边,将士无法归家,边境的百姓也无时不刻受到珒、勐、西越等国的滋扰,不堪其苦,纷纷举家往南迁徙。
连年的休养生息后,稳定之局似有破冰。
七月底,萧家准备举家迁往临安,忙着打点楚州的产业,府宅上下一片忙碌。唯独墨九被老夫人罚足在南山院,却轻闲得只能数头发。
禁足的第一天,她对萧大郎的窥视之心不死,又屁颠颠地去了竹楼,可结果与以前并无不同,她再次被守卫拦在外面,无功而返。墨九不是第一次去了,可这次她在门外大喊“萧大郎”的名字,还是被府里头传得暧昧生波。
都说大少夫人长心眼子了,晓得狐猸相公。
禁足第二天,她旁事不干,吃完又去竹楼。
“萧大郎!”
“萧大郎!”
“萧大郎!”
一声又一声,又低婉到长叹。
最后,她照常悻悻然离去,神色似有落寞。
可禁足第三天,她还厚着脸皮去了竹楼。
当然,她依旧没有见着萧大郎,可在再一再二受挫之后,她似乎也没了心思,在竹楼前声嘶力竭地痛哭一场后,大声吼吼“妾有情,郎无意,不如从此不见罢”,就伤神离去,从此足不出屋。
经了这几天,府里人看了她的笑话,却又暗自唏嘘——那个墨九似乎变了个人。她以前整天东游西荡,如今似是伤透了心,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也不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