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的神色微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姜寻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不知是不是自嘲,轻声道:“王爷如果不是来兴师问罪,那有什么别的事吗?”
严慎顿了顿,竟然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日是沈西棠送你回去的吗?”
姜寻瞥了他一眼,点点头,“嗯。”
“叶神医替你解了药性?”
姜寻疑惑道:“谁是叶神医?”
严慎的目光顿时冷凝,阴沉了脸,“那他把你带走之后………”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但是后半句是什么不用猜也知道。
姜寻装作不懂,“怎么了?”
严慎身上的气息变得冰冷,盯着姜寻,许久他沉声道:“是沈西棠给你解了药?”
姜寻愣了愣,然后脸腾地红了,扭头移开视线。
严慎胸口涌起一阵怒火,沈西棠竟然骗他!
他想到那天姜寻衣衫不整躺在他身下,眼看就要成为他的人了,沈西棠却突然出现将她带走,说要带她去找神医,事后他一直耿耿于怀,也怀疑沈西棠别有居心,但又不好过多揣测。
谁知道沈西棠竟然真做出这种令人不耻的事。
严慎压下心中怒火,看着虚弱苍白的姜寻,他心里五味陈杂,不知是后悔还是愤怒,还是两者都有,“你和沈西棠既然已经成事,他可有说要将你纳入府中?”
姜寻猛地瞪着他,气愤道:“康王爷!沈将军只是为我解毒,并没有做逾矩之事,您误会了!”
“既没有叶神医在,他又是如何为你解毒,不是做了那事,又是如何?”严慎皱眉问,心中生出一些侥幸和喜悦来。
“沈将军精通医术,替我施针解毒,并不是您想的那样,请王爷注意您的言辞。”姜寻语气冷漠,还有斥责之意。
严慎一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系统忽然出声:“恭喜,严慎对你的好感值已经超过六十五。”
一股纯阳的气运气息同时灌入她的身体,姜寻感觉身上的伤口似乎没那么疼了,浑身不像之前那样乏力。
她暗暗笑了,这严慎还真是口是心非,傲娇得很。
他半晌才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姜寻愣了愣,问:“康王爷为何这么问?”
这意思是你我非亲非故,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管我之后的打算?
严慎听她语气疏离,一副跟他毫无关系的样子,他更是生出一股无名火。
“本王问你你回答便是,哪有这么多话?”严慎的语气不太好。
姜寻垂下眼睑,淡淡道:“没有想好,走一步看一步。”
“……”
严慎对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似乎有些无语。
“康王爷若是没事,还是早些离开吧,要是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姜寻道。
严慎气闷地说:“你这女子实在是不知好歹。”
他转身便走,但走了几步又调头,扔给她一个东西,正巧落在她的枕边,“若是有事,可以让人拿这个到我府上寻我。”
他话音刚落,就已经离开了。
姜寻看了看枕边,是一块灰扑扑的木牌,上面有复杂的纹路,用怪异的字体写着康字。
姜寻吸收了严慎的气运,身体稍微舒服了些,慢慢伸手把那木牌拿起来,放在枕头下面。
她刚做完这些,便听见一句清朗如玉的声音。
“在做什么?”
姜寻一愣,回头便看见了沈西棠。
他穿着白底绣紫藤花纹的宽袖广身的长袍,头发高高束起,眉眼带笑,又是从窗台跳进来。
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由他做起来却十分风雅贵气,可见这颜值实在是重要。
“你似乎不惊讶?几日不见,可有乖乖地想我?”沈西棠目光流转尽是风流。
姜寻白了他一眼,眼神却羞赧柔媚,十分勾人。
“听说你伤的不轻,昨夜本想来看你。”沈西棠走近她。
他刚说完,忽然皱眉,低声说:“有人来了。”
他纵身一跃踩着墙,蹭的两下跳到了房梁上,姜寻惊讶地看着他,却见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下一瞬,姜寻听见了开门声。
姜寻哭笑不得,今天这是怎么了,组队来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