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来时的方向感,阿思估摸着方向走,一路倒也无人阻拦,不多久,便来到了一处大堂。
大堂内,早已聚集了诸多人,见到阿思,众人皆是一愣。
范昀瑾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两步,单膝跪地,“属下见过小侯爷!”
其后,一众人等跟着下跪,齐声行礼,“属下见过小侯爷!”
这,便是认了她的身份了。
阿思满意的看着众人,点了点头,“诸位快快请起。武劭丁青裘意习旭岩”
众人起身,就见范昀瑾拉过离他最近的二人,介绍道,,“这位是武劭,丁卯,这二位乃是夏家军中的两员大将,此次为救小侯爷,特意赶来,另有两位裘意与习岩,仍在边关镇守。”
夏家军中除却范昀瑾外另有四员大将,其中二人跟随夏振商,带军驻扎京外,令外二人则是跟着范昀瑾去了边关。
眼下看来,这武劭与丁卯便是跟随着夏振商的二人。
阿思微微点了点头,只道,“如今我逃出京都,朝廷必然会监视城外的夏家军,两位将军还是早些回去主持大局的好。”
闻言,武劭,丁卯二人一愣,“回去?小侯爷是想让我二人继续效忠那昏君?”
不是该带着他们直接起兵造反,杀了那狗昏君,覆了他修家的天下吗!
阿思自然知晓这二人的意思,淡淡一笑,看了眼大棠内的其余人,方道,“二位将军莫急,此事且听我与你等从长计议。”
范昀瑾当下便明白了阿思的意思,点头道,“小侯爷一路赶来,必然是还未用过饭吧?来人,备些酒菜,本将要替小侯爷接风洗尘。”
“是!”有人应声退下,而其余人等与阿思客套了几句后也离开了。
不多久,大棠内便只剩下阿思与范昀瑾,武劭,丁卯等三人。
有人端了酒菜来,布置好后,四人落座。
武劭丁卯先敬了阿思一杯,“小侯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属下先敬小侯爷一杯!”
阿思举杯接过,一饮而尽,倒是爽快的很。
武劭丁卯相视了一眼,一旁的范昀瑾也不说话。
阿思放下酒杯,淡笑,“其实,武将通常都是直爽的性子,二位有话,不妨直说。”
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倒显得扭捏了。
武劭丁卯二人自然是没有料到仅凭一眼阿思便能看出二人的心思,眼下被戳穿,索性就大胆的问了,“早先听闻侯爷认了小侯爷,我们二人便是心中疑惑,如今见小侯爷乃女儿身,倒是对小侯爷的身份多了几分信任。只是,京内所发生的事儿,我等也有所耳闻,小侯爷在淮南王府……”
话,没有继续再问下去,显然是因为接下去要问的问题,这群大老爷们不好开口。
阿思不知道他们耳闻的事儿到底有多少,想了想,索性全盘脱出,“先前被修凌焕下了媚药,无奈与修麟炀发生了关系,蛛胎暗结,前两日孩子被害,我便寻了机会逃出来了。其中所发生的事儿,细说起来太过曲折,只有一句可说,眼下,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修家父子死。”
最后那一句话,分明是说得云淡风轻。
可自阿思眸间射出的杀气,便是让三个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男人都感受到了寒意。
被下药,被迫与人苟且,无奈坏了孩子,而后又被害得没了孩子。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发生在小侯爷身上的这些事儿,若换做寻常的女子,只怕早就投河自尽了。
可眼下,小侯爷那浑身的气度,显然是已经将悲伤化为愤怒,化为自己的盔甲与武器。
无人能伤。
“这可恶的修家,老子定要跺下他们的狗头来给小侯爷当球踢方才能解气!”武劭一拍桌子,一想到小侯爷居然被修家父子如此欺负便是怒不可遏。
一旁,丁卯匆忙端走了阿思面前的酒杯,“小侯爷还是得注意身子。”这才滑了胎,如何能饮酒。
武劭忙点头,“对对对,不能饮酒!”
饮不饮酒的,阿思无所谓,自然也未阻拦,淡淡一笑。
就听范昀瑾问道,“那,接下去,小侯爷有何打算?”
“自然是夺了他修家的天下,将姓修的人,全都踩在脚底下。”她真的已经受够了。
想爱,爱不成,想走,走不了。
既然如此,她便只能争。
上辈子,面对组织的强大,她空有一颗报复的心却无能为力。
可如今,修麟炀再强大又如何?
她有整个夏家军做后盾,要颠覆了修家的天下,有何难!
武劭点头,“眼下我与丁卯手下的兵力加起来约有三万人马,京都外防虽有两万统卫军,但是要攻入城中,也绝非难事。”
所以,眼下就起兵造反,乃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