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到了,几位好好休息,这几间房间都可以用。”丫鬟刚要离开,又想到什么,“对了,我们这儿夜里可能会有些吵,到时候还请几位不要怪罪。”
“为什么吵呀?”
“这位姑娘有所不知,这不远处住着我们家连翘老夫人的小曾孙,小婴儿时常半夜不定时啼哭,就怕吵到几位。”
“哦,没事,多些这位姐姐提醒。”
连翘?!令狐离一愣,这倒让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刚刚在大厅的那个老婆婆叫什么名字?”
“哦,那是我们的当家,老夫人闺名昙花。”
“什么?!”糟了,她是昙花的话,那她就认识冥夜,她把冥夜留下来,肯定是认出冥夜了,那就有可能会问到自己的事,冥夜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会怀疑的……
“姐姐,你怎么了?”
令狐离完全没意识到来这里有可能会遇到认识他们的人,拔腿就朝着来时的大厅跑去……等到她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厅,哪有冥夜的身影,大厅连个人都没有……
冥夜走到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前,那画上的一男一女在五颜六色的花海中紧紧相拥,一脸幸福的互相注视着彼此,而那个男的……竟是自己?
“这幅画是当初我送给你和令狐姑娘成亲的礼物。”昙花一直派人将这里打扫的一尘不染。
“成亲?”冥夜的目光落在放在床上的两件红色喜服上,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拿起那件女喜服,自己何时有了可以相守一生的人?
“我刚刚看到那两个孩子,还以为是你和令狐姑娘的孩子,那个小姑娘简直跟令狐姑娘长的一摸一样。”
冥夜一愣,看见那喜服下面竟有封信,拿起来张开一看,信上整整齐齐的字迹,看了看信上的内容……
“当年我还来不及还给你的信,你就走了,”昙花拄着拐杖来到冥夜面前,“我就将它和这喜服放在了一起,想着……你和令狐姑娘或许还会回来。”
“所以……”冥夜又看了看这封毫无逻辑,更像是胡言乱语的信,信上说的这个对自己无法放手,并不是不要自己,一定会回来的人……“她究竟是谁?”
昙花有些意外的看着冥夜,“冥公子,你对这里记忆模糊还可以理解,但令狐姑娘是你爱的人,你……不记得了?”
“令狐……姑娘?”冥夜再次将目光落在那副华海相拥的画上,看着那个与自己相拥的人,“老夫人,她……是不是叫令狐离?”
“没错,”昙花想到刚刚那个黄衣女子,“冥公子,难道当年,你并没有和令狐姑娘在一起?”
令狐离……神仙?和自己是……如果这是真的,她是她,那她看自己的那种眼神就可以解释了,“老夫人,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嘛?”
“当年家父见过令狐姑娘之后,就对她暗生情愫,私下画了好几幅她的画像,”昙花看了看堆在另一边的架子上的一卷卷画轴,“他过世之后,我就将那些画都放在那里了。”
一位衣着浅紫色衣裳的小姑娘,头上梳着小发髻,一张粉嫩白皙的小脸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鲜红的唇……冥夜看着手中的画像,这……的确跟令狐离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比她大几岁之后的样子,“你说的事情……是多久之前的?”
“至今已经六十多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