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她打发那公公先行离开,让浮碧替她换了身衣裳,一路行至享华宫里。

享华宫内,此时已坐满了客人,朱鸾上前去给皇上淑妃行礼,淑妃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侧。

宫女们将烹好的野味,一盘盘的放在众人的桌上,这些野味都是以肉食为主,朱鸾瞧着这堆满盘子的肉食,便微微蹙了蹙眉,小脸上写满了没食欲这个表情。

这神色正好就落到了对面陆谨的眼中。

陆谨瞧着她那表情,应当是不喜欢肉食的。

他朝桑弧招招手,桑弧凑过去,陆谨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桑弧听了之后,转换就去了趟外头。

一会儿,宴席开始了,酒过三巡之后,舞乐响起,一群舞姬穿着露脐的衣裳,薄纱长裙,举起水袖飘然而入,待乐声奏起,舞姬们便随着乐声扭动着诱人的腰肢,姿态翩然,身姿轻盈,又灵动活泼,着实让人喜爱。

朱鸾瞧着这舞姬穿的如此露骨,便情不自禁的朝陆谨瞧去,只见陆谨低头饮酒,目不斜视,眸光清冷无欲。

若是之前,朱鸾定然会认为陆谨一定是个清心寡欲之人,对美色不感兴趣,直到她见识过陆谨不为人知的那一面之后,方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陆谨若真动起心思来真真是可怕极了。

她正打量着他,这时陆谨身边的侍卫桑弧手里拿着两个大石榴送到他的桌子上,陆谨若无其事的拿起石榴,开始慢慢地剥起来。

直到林绍晟从外头匆匆走入,她才将目光从陆谨身上收回来。

飞鹰卫抓到了昨日给马喂食疯马草的真凶。

当林绍晟说出是豫王身边的吴侧妃做的,并且详述了作案动机之后,崇安帝皱了皱眉,豫王后宅不安宁,却将公主也牵扯进来,实在让人气愤。

崇安帝将朱弘颛给呵斥了几句,朱弘颛不敢反驳,只得认命挨了几句骂,却将怨恨都转移到了苏湘容身上。

陆谨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后,将剥好的石榴递给一旁的宫女,吩咐几句后,便从席位上站起来,陆谨声音清朗:“陛下,臣以为此事蹊跷,若真是吴侧妃所为,那为何毒蛇和惊马都被公主殿下遇上了,若一件事是巧合,难道两件事都是巧合?”

这时,宫女端着一盘石榴放在朱鸾面前,低声道:“公主殿下,这是大人替殿下剥的石榴,公主若吃肉食觉得腻味,不如吃些清爽的果子。”

朱鸾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朝男人看过去,眼底泛起柔光,刚才他在剥石榴,朱鸾以为他自个想吃,却原来是为了她。

他这样一说,崇安帝眼底闪过一抹疑虑,可不等他细想,飞鹰卫冲进来,将手里的认罪书呈上,他道:“陛下,吴侧妃写下认罪书后自尽了。”

这下,便死无对证了。

崇安帝看了这封认罪书后,便再无疑虑,相信的确是吴侧妃所为,这事情便盖棺定论了。

飞鹰卫查案有功,崇安帝赏了林绍晟,又给朱鸾和苏湘容分别赏了些补品,朱鸾知道这事情已没有转圜余地,反正苏湘容也被蛇咬伤了,一两个月都下不了床,便领了赏赐作罢。

宴席散后,朱弘颛和林绍晟一起回住处,一路上朱弘颛都黑着脸,等到了芳沁阁朱弘颛才语气不善的问:“这件事情是王妃做的?”

林绍晟不可置否,朱弘颛神色阴沉,苏湘容自己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却害得自己被父皇定了个治家不严的罪,且吴侧妃是他的宠妃,苏湘容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脸!

朱弘颛怒冲冲的就去了后院。

不多时,林绍晟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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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刺杀

狩猎的第七日, 陆谨猎获一头黑熊,皇上又设酒席,请众卿家一同品尝。

朱鸾打扮妥当后去享华宫赴宴, 路过前院时, 见朱云雁房门紧闭, 许多天都未出来,大约是朱鸾说了那番话后, 让她羞于见人。

苏仁带着笑意的声音将朱鸾从思绪中拉回来:“殿下, 陆大人可真是神勇,之前奴才还以为陆大人只是文采斐然,如今方知道他的骑射功夫如此精湛。”

朱鸾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笑容,陆谨的母亲是将门之后,他岂有不会骑射的道理。

这一路说笑着,就到了享华宫。

享华宫和那日一样热闹, 朱鸾坐在淑妃娘娘身侧。

陆谨坐在对面列席上第二个位置,她朝他看过去的时候, 他也朝她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交缠了一会儿方才各自移开。

烤炙好的黑熊肉端上来之后, 不多时, 宫女便再次给她送来一盘剥好的石榴, 朱鸾知道是他替她剥的, 心里暗暗欢喜,她捏起几颗红石榴放入嘴中,石榴汁多籽少, 清甜可口,味道还不错。

只是不知他这石榴是从何处来的,旁人都没有,就她这儿有,显然就不是从京城带来的。

众人喝到酒酣耳热之际,舞乐响起,这次的舞姬们穿着比上回还要露骨,上衣只遮住胸,下裙堪堪过膝盖,小腿都露在面前。

那些大臣们一个个看的眼睛都直了。

朱鸾看了看皇帝,又看看这些舞姬们,暗暗摇头叹气。

舞姬们跳完舞之后,其中一个生的最美的端着酒盏盈盈走上前来。

她端着酒杯对着皇帝盈盈下拜,柔声道:“奴婢敬皇上一杯。”

崇安帝意乱神迷的接过酒,心里已经动了要将这舞姬纳为私有的打算。

他仰头喝之时,那舞姬忽然从头上拔出一个金簪,金簪头部是点翠金累丝牡丹,簪部却是宽约一寸的短刀刃。

她拿着刀刃朝皇上的咽喉刺去。

变故突然,陆谨赫然起身,将手里的酒盏朝那舞姬掷过去,那舞姬的手一偏,没有刺中,再要刺的时候,陆谨已经欺身近前,一把将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