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今日并未一直陪伴在苏容的身边,他此刻正在招待其他人,忙完了一番后,并未顾及还有外人在场,就径直走到了雅间,听到应泽的话后,仔细地瞧了对方一眼。
苏容正在仔细瞧着应泽的面相,感受到沈亦的到来,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开口道,“既然是求事业运程,那就测个字吧。”
桌上有纸笔,苏容直接推给了对方。
其实苏容有些疑惑,从应泽的面相看,对方一直都有拓展海外业务,并非如同他所说,摇摆不定。
一时间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应泽接过纸笔,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写了一个藤字,然后对着苏容颔首示意。
苏容粗粗扫了一眼,然后直接开始解字,“此字从草、从肥、从水、从羊,水养草,草养羊且肥,实属大利,月,有囊金之象,滕,有泰之形,主财运。”
“做你心中所想,必会有巨大的收获。”
其实并不要测字,观对方面相,就能够观之一二。
对方额上的驿马位高耸,但凡一个人驿马高耸,其业务定必遍布世界各地,他愈是穿梭奔波各地,其生意则愈有机会成功。
应泽大喜过望,连连点头,“谢谢苏大师解我心中疑惑。”
说话之时,他的目光在桌面、软椅、茶杯、大理石地面上环视了一圈,眼中浮现出遗憾之色。
而后继续补充道,“若是将来还有其他事业上的疑惑,请苏大师不吝赐教。”
苏容脸上浮出了些许的微笑,淡然道,“日后之事谁也说不准,应先生,陈先生家中的麻烦事虽然解决,但我还有两句话想要叮嘱,可否麻烦你移步外间,稍等片刻。”
应泽听到这句话,立刻识趣地站起了身,“不必了,我还有要紧事情要处理,需先行离开。”
说完话后,他又偏头看向陈文阁,“陈先生,今日多谢你带我来见苏大师,咱们日后再见。”
陈文阁心中还忐忑的很,生怕家里又生出了其他的麻烦事,立刻点头应声。
等应泽离开后,他迫不及待开口问道,“苏大师,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苏容再度抿了一口茶,不疾不徐地开口问道,“没有,只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你和这应先生根本不熟吧?”
陈文阁就知道苏大师慧眼如炬,没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当即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实话实说,“他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业务做的比较大,有求于苏大师,所以这回还是我沾了苏大师你的光。”
“那你连他是否开展了海外业务也毫不知情?”
陈文阁一愣,“苏大师,你莫不是开玩笑?若是他真的已经拓展海外业务,何必来找你?”
苏容面上再次露出一抹笑意,并未解释什么,“陈先生,我要与你说的话已经都说完了。”
陈文阁有些摸不着头脑,原以为苏大师还有什么事情,没想到苏大师只问了这一句,不过,他听话地站起身,“那我就不叨扰了,若是苏大师以后有什么能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等到苏容点头后,陈文阁就向门口走去,很快离开了这房间。
苏容瞧着陈文阁的身影消失,心里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具体是哪儿又说不上来,实在想不明白,她偏头看向沈亦,“师兄,你觉得他奇怪吗?”
他是谁不言而喻。
沈亦点头,眸中同样泛出了些许的疑惑,“他的生意已经做得很大,事实证明他是在说谎。刚刚听你说话之时他的视线并未落在你的身上,显然对你的答案并没有太多的期待。”
“所以他根本就是有目的才来找你,绝不是为了测事业,这个人着实可疑,我会派人去查一查,不用担心。”
苏容点头,有沈亦在,她并没有太多的担心,“显然这次他并没有达成他的目的,他一定还会再来找我。”
“师兄,忙了一天有些累了,再招待一拨上门的客人,我们就回家吧。”
话题跳的有点快,沈亦只是怔了一下,然后就点头同意,听到回家二字,他就觉得心中幸福感满满。
高罗一直在三合馆外来回踱步。
三合馆在这条街上已经开了有一段时间。
当日开业,整条街道车水马龙,送的花篮也足足排了整条街,震惊了众人,消息越传越广。
高罗也听到了这个新闻,当时他并没有投之关注,只是事后听说三合馆是算命馆,然后又听说背后的老板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他的大脑就迅速地开始思考起来,这情况和他在医院碰上的那对璧人如此相像。
所以高罗这才出现在三合馆的外头。
他想碰碰运气,看看里头的老板是否是他全家的救命恩人。
没错,全家的救命恩人。
那日他给老父亲磕头请求后,第二日高父就亲自去了警察局把所有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一遍。
有了线索后,警察一下子就有了调查的方向,不费吹灰之力就帮他找回了孩子。
事实证明果然是他大哥下的黑手,高肃也为他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虽然高罗伤心欲绝,可是见到依旧白白胖胖的儿子,心里到底好受了些。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找回来了,妻子的精神也在逐渐的好转,医院中的老母亲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心中的自责立刻去了一大半,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一心求死。
生活重新上了轨道。
这让高罗的精神立刻松懈下来。
此刻高罗在门口已经蹲了三个多小时,只觉得双腿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