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朕的身体需要,想要临幸皇后。”

谢韫舜一怔,他的语声很平常,平常到如同随意说出。她下意识的轻抚下小腹,身子正值月事。

贺云开慢慢走近她,一言不发的把她拦腰抱起,阔步的抱往寝宫床榻。

谢韫舜心慌的推他,手下触碰到他结实的胸膛,便赶紧收回,心绪不宁,道:“别。”

贺云开的怀抱紧了紧,低声道:“请别拒绝朕。”

“臣妾身子不适。”

“朕需要。”

“臣妾不能。”

“朕需要。”

谢韫舜冷然道:“不可以。”

贺云开不语,把她抱放在床榻上,健壮身形直接覆下,悬压着,动作缓慢的褪着她的衣裳,好整以暇的正视着她排斥的眼神。

“皇上!”谢韫舜抓住他并不急切的手,急道:“不要,臣妾月事在身。”

贺云开的动作停止了,温厚气息笼罩着她,若无其事揽了下她在颤抖的身子,温存说道:“皇后,放轻松,放轻松。”

谢韫舜深吸了口气,凛然道:“后宫中有许多触手可得的女子,能解决皇上的需要。”

贺云开笑而不语。

看着他淡然轻缈的笑,谢韫舜一时恍惚。

贺云开笑着,身子悬压着。

片刻,谢韫舜眼帘一垂,尝试从他身下离开,他依旧纹丝不动,她不解的道:“皇上?”

贺云开温言道:“朕很想继续,想听听皇后除了‘别、不适、不能、不可以、不要’之外,还会说什么。”

“不许。”

第30章 忌明知故问

‘不许’字音落下后,犹如砸在平地撕裂一条口子,裂口就赫然摆在眼前,随着冷硬的沉默,渐渐的毫不费力的扩大,深渊在张牙舞爪的等待着有东西坠入并吞噬。

谢韫舜冷静至极,岂能月事时行房。

贺云开看着她眼底的坚决,理直气壮的。他选择抚平裂口,收敛心绪,心平气和的道:“朕不想继续了。”

谢韫舜一怔,仿佛有什么破碎在耳畔。

“我们一起用膳?”贺云开若无其事,慢慢挪开沉重的身子,顺势把她从床榻抱坐起。

谢韫舜没有拒绝。

用膳前后的氛围和谐,在贺云开期待的邀请下,谢韫舜留宿在了乾龙宫,二人合衣入眠。

谢韫舜因月事而身子虚乏,贺云开平躺在身边,又是一如既往的温厚安静,她这一觉睡得香沉。

睡醒时已是晌午,她睁开眼便看到贺云开闲适的坐在榻前,面带笑意的迎着她的睡眼惺忪。与此同时,他的手上开始解衣。

“皇上?”谢韫舜见他在渐渐加快速度的宽衣解带,顿时睡意全无,不由得坐起身,难道他一时兴起又提临幸?

“放松,皇后,放松。”贺云开察觉到她眉宇间是女子特有的羞怯不安,略有忍俊不禁,温言道:“朕知道皇后月事在身,不宜行房。”

谢韫舜随即冷静视之。

“朕是让皇后看看朕的新长衫。”贺云开说着,慢慢的继续宽衣。

闻言,谢韫舜恍然觉得他要展示的应是她裁制给贺元惟的长衫。果不其然,他褪去外衣,那做工不精细的长衫正是出自她之手。

“朕觉得很合身。”贺云开转个身让她看,长衫着实合身。

谢韫舜神色复杂。

“他不敢穿。”贺云开语声平静的注视她。

贺元惟终究是沉稳自律之人,懂得尽可能的保护她,维护她,缓和她的行为所造成的影响,终究不纯粹的问心有愧。

“大清早,他让他母妃派人悄悄送回来。”贺云开仔细的摸着长衫,道:“朕拿到后就穿上了,穿着它去的议政殿。”

谢韫舜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他流露出的不是得意,而是平和,宠辱不惊的平和,只是稍微带着点得到一样东西后对此物的拥有权。

“两件长衫都送回来了。”贺云开随意的穿起外衣,漫不经心的道:“它们面料柔软,穿着舒适,朕要了,两件正好可以替换着穿。”

谢韫舜的眼帘垂下,不与他对视,随手撩起碎发别到耳后,心中理不清是什么情绪。

贺云开坐上床榻,靠近过去,姿势慵懒的偏头瞧她,寻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他忍痛割爱的东西,朕要了,这样算是夺他所爱吗?”

谢韫舜扬眉,看进他温和专注的眼眸,清醒的道:“不算。”

“皇后觉得遗憾吗?”贺云开捉住她的手,她的手修长柔软,这是画出山河日月、万千气象的手,漂亮的耀眼,却穿针引线裁衣缝制,指上有多处深浅不一的针眼。

微凉的掌心经他温暖的手指摩挲触碰,谢韫舜的心头莫名一热,目光闪烁。

贺云开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着,一寸一寸的挪移,温言道:“被朕要了,皇后觉得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