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若盼玩累了,窝在云烟怀里就睡了。
“主子,这里的人当真和京城不太一样。”夏兰上了马车,才开口道,“我看他们穿金戴银都是整个头饰上都是,普通百姓还真是富足。”
“那你当吴三桂傻啊,这里要是真那么差,吴三桂至于在这里为王那么多年。”陈许低头笑道,“你看着绣活,跟咱们府里绣娘做的可不一样。”
接过陈许手里的东西,夏兰仔细翻看一翻道:“这颜色比以往的绣线要艳丽几分,在光底下可真漂亮。这种绣线要是传到京城,怕是炙手可热呢。”
陈许嗯了一声,她刚刚买东西也不是心血来潮买的,看上的就是这上色的工艺。只是当下还是要先在这里站住脚再谋别的才好。
用了晚饭,陈许让人把若盼抱下去休息,自己则和张廷玉在卧室说说话。
“衡臣,皇阿玛教给我们的任务,你觉得难度怎么样?”
“难度不小。我之前也了解过,云南这地方不是每个地域都是一年如春的,再者,要种植粮食,这里大部分都是山地,根本难度就非常大。”
“东北那边我看皇阿玛是打算交给胤禛去负责的,那里土壤肥沃,地势平坦,迟早都能成为产量高的粮食大省。这边气候虽然好,但地形和多民族围绕又是个缺点。”
“东北那边肯定比这里先做出成绩。”张廷玉道,“今天在府衙里才发现这里的衙役,一大半都是其他民族的,汉人有几个,满人没一个。”
“正常不是。”陈许沉默了一会,想起年前收到徐仁的信,轻声开口道,“衡臣,你可有想过我们日后该何去何从?”
“你什么意思?”张廷玉有些不懂媳妇的话。
“皇阿玛的意思,很有可能以后会培养胤礽的嫡子,这到了孩子那一代都已经是第三代了,他们的感情肯定没有父辈的好,我就怕,日后我们在朝影响过大,会不会引起过多的猜忌。”
“你是不是自己知道些什么?”张廷玉脸色凝重,起身坐在床上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陈许也起身坐起来,这才道,“临离京之前,霍思瑶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皇家的风平浪静只保二十七年。”
“二十七年?”今年是康熙三十四年,二十七年后那就是六十一年。不对,皇上也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那意味着可能是在他们这一代人或者下一代人身上都波折。
“衡臣,我想过了,胤礽胤禛不可能会内斗的,抛开他俩,其他人没那么个脑子。”
“你这话可不对。”张廷玉道,“皇家人没几个脑子不好的。你看到的只是大家愿意让你看到的。自古以来,为了那把椅子,斗的头破血流的还少吗?”
“肯定是,下一代。霍思瑶说,待到时机成熟,她们一家人会出海。她说不走,她膝下的三子就保不住。”
“她肯定还说了我们家的事情吧?”
陈许点了点头:“若霭日后会被卷进去,他的子孙也会被卷进去。”
“只用了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