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茸宠(重生) 一院 3039 字 19天前

李涛没理她,直接看向那鲁梁:“有没有私情你来说,你那日去竹林做什么,是不是偷鸡摸狗的会人去了?”

面对李涛的质问,鲁梁亦是面容紧张,浑身哆哆嗦嗦不敢说话,杨盈看着他这害怕的样子,皱着眉头不争气道:“你倒是说啊表哥,有殿下为你出头你还怕什么,快将实情说出来。”

鲁梁在众目睽睽下被逼迫着不敢撒谎,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承认了。

这下连杨盈都震惊不已,脸色刷白:“你、你胆敢在宫里偷人?”

鲁梁这下反应过来,又急忙矢口否认:“我没有,我没有偷人,三殿下我真的没有!都是那宫女害的我,她暧昧不清勾引我到竹林,还将我打了一顿!”

说着他便急急的指向常之茸,眼中满是恨意,可在场之人皆不会相信他这番话了,只因他刚刚点头承认的爽快,现下再解释都成了辩解。

甚至这时二公主李清姝的贴身侍女几步上前,走出来说道:“三殿下,鲁公子近日确实与红莺走动过近,奴婢们日日在此候着,都是亲眼所见。”

看着周围宫人们的反应,李涛便知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他气的不行,怒火中烧,给自己暖过床的丫鬟转头和别的男人睡了,还是打的野战,如此放浪形骸,简直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把红莺给本殿拖下去,乱棍打死。”

李涛一声令下,红莺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苦苦求饶,最终还是被人拖了下去。

李涛转眼又看向鲁梁,而鲁梁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那红莺昨日还活灵活现的人,今日竟然说死便死了,为了活命他亦毫无脸面的跪地求饶,一旁的杨盈脸上也带着惊吓,面如纸色,大气不敢出,亦一句话不敢再说。

“听闻你是御史大夫杨大人的家眷亲属,本殿便看在杨大人鞠躬尽瘁为朝廷的份上,今日饶你一条狗命,但此事不能就此揭过,既然杨府对你疏忽管教,本殿便教你做事吧,从今往后,鲁梁此人贬为奴籍,永不得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鲁梁痛哭流涕,却只得跪谢不杀之恩,杨盈见未连累杨府和她自己,亦是立即行礼谢罪,哪里还敢管其他,就怕李涛等会也治个杨府收容鲁梁的罪,立即带着鲁梁离开了国子监。

此事算是就此揭过,常之茸佯装镇定,实则后背还是出了一身汗,虽殴打鲁梁一事没有落下把柄,可若是没有李溯出面说的那句话转变了风向,今日之事还不知要如何收场,此次她为了出气上一世被鲁梁欺骗感情,所做之事当真是鲁莽了。

然而李涛现下心情还是不大愉快的,他看了眼李溯,眸中嘲意不减,挑眉道:“四皇弟原来也会护短啊,方才这出英雄救美演绎的属实不错,但这如此貌美的宫女放在你身边我瞧着甚是浪费,不如来伺候本殿吧。”

“这宫女叫什么来着?之茸?本殿下要了。”

第31章 .解围 常之茸踏步上前,恭敬的低头行礼……

李溯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 立即面容为难,思索了一番说道:“之茸是皇弟初入宫时,姬贵妃娘娘留我在福阳宫所赏赐下来的条件, 如今三皇兄想要我的人亦无不可, 贵妃娘娘便是食言之举, 皇弟是否今后也可以搬去景平宫或颐和宫?”

李溯眼神里还透着一丝希冀,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用常之茸换个搬出福阳宫的机会, 景平宫是瑜妃所居, 颐和宫是菱昭仪所居,平日里都是与姬贵妃对立之人。李涛闻言心中极为不快, 他还道这李溯是个傻子,如今看来倒也不算傻,还知道去哪个嫔妃处能给自己找到后盾。

而当初姬贵妃费尽心思的留他在福阳宫, 便是为了看住此人, 将他养废,让他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亦无法成为其他嫔妃的利器,这些李涛都听自己的母妃说过, 遂他现下自然不会因为要了一个宫女, 而让李溯有了话柄,如愿去了其他嫔妃处。

李涛越是想越是心中不快,今日他处处不顺, 被个贱丫鬟扰了心情, 又被这蠢人在此谈条件, 他还真以为自己离了福阳宫,靠着瑜妃那些人,便能有出头之日了不成?

李涛眼中火气不减, 看着挡在眼前这个碍眼的人直接嚷道:“滚开。”

李溯侧过身,李涛看也不看他,阔步走出了国子监。

李溯低头垂下眼,眸中闪过一抹血腥。

今日之事就此收场,也早已过了散学的时辰,众人围观完这出戏后,便纷纷离去。

戌时,苕岚苑内。

常之茸正坐于桌前,懊恼自己一时冲动的所作所为惹下的麻烦,她亦没想到今日还得知一件事,便是自己之所以能入宫,是用李溯收养于姬贵妃名下的条件换取而来,她起初就觉得不对,因着上一世李溯在颐和宫菱昭仪处,他没有理由来福阳宫,宫里谁人都知,二十年前景帝登基时,姬贵妃便与韶贞皇后尤为不和,她又怎么会真的善待李溯。

思及此,常之茸的心情更加沉重。

而在一旁如常用膳的李溯,抬眼看常之茸没吃几口,思绪沉沉的样子,便开口问道:“之茸是不高兴吗?”

闻声常之茸叹口气:“总归是难以高兴起来罢,我拖累了你这许多,不知以后还能否成为殿下的助力。”

李溯睁着眼有点懵:“哪里拖累了我?”

自然是哪里都拖累了,常之茸低头又是一声叹。

李溯放下碗筷,看向常之茸,又仔细问道白日的事:“为何前些时日没有告诉我鲁梁一事?”

说道这个,常之茸讪笑一下:“是我大意了,本以为他在宫里无权无势,杨盈定不敢替他出头惹事,遂才带着福田在竹林里打了他一顿。”

“他可有伤到你?”

常之茸摆摆手:“自然没有,他一介柔弱书生谈何伤我。”

李溯低头蹙眉,神情并未松懈。

常之茸见状,便知道他会忧心,含糊其辞的将鲁梁之事带过,安慰了一番李溯。

李溯听后便再未说什么,放松下神情,与常之茸唠了些家常,二人便继续温馨用饭。

晚间,常之茸回了配房后,李溯将守在殿外的福田叫了进来。

福田战战兢兢,黑灯瞎火的低头站在李溯跟前,他刚刚瞥眼用余光看到了一双吓人的血眸,便再也不敢抬头乱看了。

“把鲁梁的事说一遍。”

福田擦了擦额间的汗,一五一十的将鲁梁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在国子监堂外调侃了哪个宫的宫女,送了谁什么小礼物,和他如何觊觎常之茸。

福田说完后,久久不见回音,他亦不敢抬头看,后背的衣衫都快被汗水浸湿了。

李溯沉声道:“往后之茸的事,立即汇报。”

福田忙俯首称是,李溯让他退下后,他一路小跑着出了寝殿。

此时殿上悬梁处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四殿下当心将这奴才吓出病来。”

李溯闻声抬头,看着从悬梁上轻身跃下的人,问道:“可是有了消息?”

那人一身黑衣蒙着面,他缓步走出阴影,高大壮硕的身躯宛如一座小山,此人一把扯下脸上遮面的布巾,一处狰狞的刀疤在他右眼角一直蜿蜒至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