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冷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待我城破之日,你求饶也是无用。”
苏澈大笑,“本将从不言求饶二字,二皇子有本事就攻破澜城,本将任你处置。否则你想让本将轻易让出澜城,没那么容易。”
楚含冷笑,“既然如此,你就休怪本皇子没有惜才之心。”话落,他摆手,新一轮的攻城继续。
西境的雪下了一日夜,天亮十分,地上的积雪足有一尺深。
一夜之间,叶裳和苏风暖带着人搬空了浏阳城内两大粮仓的储备粮食,又将兵器库内的兵器运出,由陈述带着五千人,赶着上百辆大车将粮草、兵器运出了浏阳城,绕过澜城的战场之地,快马护送前往虞城。
苏风暖和叶裳带着剩余的五千人马,做完了一件大事儿,堂而皇之地撤出了浏阳城。
因大雪下得大,陈述车马离开时,地上落下很深的车辙印,苏风暖和叶裳觉得这样的大雪天,陈述带着车队定然走不快,以防楚含发现追上陈述夺回粮草,二人寻着陈述离开的方向,在一处必经之处的山林带着人设下了埋伏,等着楚含追来时,阻住他的路。
苏风暖和叶裳轻巧地夺了浏阳城后,并没有大肆杀戮,只抢光了粮草、兵器,待二人离开后,城中便有人骑了快马,前往澜城,禀告楚含。
楚含笃定苏澈顶多再支撑一日,铁了心就在今日要拿下澜城,有人前来禀告浏阳城出事儿时,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沉着脸对那名士兵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名士兵颤着音哭丧着脸,将苏风暖和叶裳将浏阳城储备的所有军粮和兵器都运走之事又说了一遍。
楚含听罢,大怒,用马鞭猛地缠住了那名士兵的脖子,一脸煞气,“你说什么?苏风暖和叶裳一夜之间将浏阳城内所有的粮草兵器都运走了?”
那名士兵喘不上气,看着楚含,白着脸点头。
楚含狠厉地问,“当真是苏风暖和叶裳?他们带了多少兵马?怎么会轻易攻破浏阳城?我在城中留了两万兵马,都是做什么吃的?”
那名士兵被勒住了脖颈,说不出话来。
楚含松了马鞭,厉喝,“说!”
那名士兵将苏风暖和叶裳如何假扮单灼,打着北周旗帜,使得守城人信以为真,开了城门,待二人带着兵马进城时,才发现不对劲,可是已经晚了,言苏风暖和叶裳带的南齐兵马骁勇,突变情况下,城内驻守兵马不敌,被他们掌控了浏阳城,一夜之间,运空了两大粮仓的粮草和兵器库里的兵器……
那名士兵话音未落,楚含已经目呲欲裂,忍不住一鞭子打碎了这报信之人的脑袋。
这人当即血溅当地而死。
楚含当即大怒,喊道,“单灼!”
单灼正在指挥北周军攻城,听到楚含的喊声,纵马来到他近前,“二皇子!”
楚含咬牙道,“苏风暖和叶裳昨夜易容成你受伤的样子,打着北周旗帜,带着一万兵马,夺了浏阳城,一夜之间运空了两大粮仓的粮草和兵器库里的兵器。”
“什么?”单灼大骇,不敢置信地看着楚含,“苏风暖来燕北了?”
楚含点头,“不止她来了,还有容安王府的叶裳。”
单灼面色大变,“浏阳城内储备了我们两个月的粮草,竟然被他们一夕之间给夺了……”话落,他看向几十万大军,急道,“二皇子,必须赶紧想办法追回粮草军饷,否则我们北周几十万大军吃什么?”
楚含也知道粮草军饷是兴兵的重中之重,没想到苏风暖和叶裳竟然在他攻打澜城时,悄无声息地去了后方潜入浏阳城一夜时间夺了城,运走了两大粮草的粮草军饷,他狠狠地磨了磨牙,大声道,“你继续攻城,我带人去追粮草。”
单灼看着楚含道,“苏风暖狡诈多端,二皇子要多加小心!”
楚含点头,点了五万兵马,折返回浏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