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应是,连忙去了。
不多时,孟太医打着伞,随着管家来到了苏风暖的院子。
苏风暖坐在画堂等着他,见他来了,请他入座。
孟太医抖了抖身上的凉气,对苏风暖拱手,“老夫医术不精,只能又来叨扰苏小姐了。”
苏风暖笑了笑,自己给他倒了一杯茶,和气地道,“孟太医客气了,你为叶世子治伤,尽心尽力,即便叨扰我些,也不算什么。有哪里需要我帮忙的,直说就好。”
孟太医连忙道谢,“既然小姐这样说了,老夫便不客气地请教了。”
苏风暖点头。
孟太医便也不再客气,就着叶裳的伤势,与苏风暖说道了起来。
孟太医坐着太医院的第一把交椅,不算是浪得虚名,自然是有些真本事的,他一生钻营医术,对医术一道,人也十分谦虚。更何况早先有叶裳的恐吓在前,他便更是愈发谦虚谨慎地求教苏风暖医治叶裳的伤,务必要将他养得活蹦乱跳。
这一来一去,一求教便求教了足足半日功夫。
直到天暗了下来,苏夫人亲自来请,孟太医依旧意犹未尽。
苏风暖与他探讨了半日,早已经累得困乏了,但这孟太医说起医道来,异常精神,她也不好赶人走,更不好露出不耐烦的模样,所以,一忍便忍了半日,也消磨了半日的功夫。
见苏夫人找来,天色已暗,孟太医才回过神来,连连说对苏风暖抱歉。
苏风暖对她笑笑,“孟太医痴学医道,怪不得能坐太医院的第一把交椅,我对你的毅力,也十分敬佩啊。”话落,她捶了捶肩膀。
孟太医又连连道谢,打算告辞。
苏夫人笑着道,“前厅已备好了席,孟太医便留在府里吃了晚膳再走吧。正好国丈府的小国舅也在这府中做客。”
孟太医连连推辞。
苏夫人自然是热情相请。
一番推让之下,孟太医推辞不过,连连说着真是叨扰小姐和夫人了,便留了下来,与苏夫人和苏风暖一起去了前厅。
苏风暖临出门时,没忘了带走那个匣子。
来到前厅,已经备好了席面。
苏大将军辞官,没官复原职回京之前,苏家一直住在民风淳朴的乡野之地。所以,即便回了京中,对于规矩也没那么约束。所以,苏夫人没分开男女席面,只设了一桌席。
苏风暖和苏青自然坐在了苏夫人左右,许云初和孟太医坐在了三人对面。
苏青与许云初下了半日棋,不见半丝疲惫,反而异常兴奋,对苏风暖不停地夸许云初,“小丫头,你自诩棋艺高超,不知道能否下得过云初兄?要不然吃完饭,你与他对弈一局?”
苏风暖闻言看了许云初一眼,见他含笑看着她,她捶捶肩膀,“今日累死了,你没看到我恨不得倒床就睡的样子吗?可真是我的好三哥。”
苏青瞪眼,“你与人打架打个三天三夜都不见累,如今我才半日不见你吧?就累的要倒下?”
孟太医连忙道,“都怪老夫请教苏小姐医术,一时贪心,忘了时辰,让他陪了我轮了大半日的医术,才给累得乏了。”
苏青哈地一笑,对孟太医拱手,“小丫头惯常没什么耐心的,没想到对孟太医你倒是耐心十足。”
孟太医又连忙道,“实在是叶世子伤势太重,老夫不敢出丝毫差错,问的细了些,苏小姐确实耐心极好。”
苏青眨眨眼睛,瞅着苏风暖道,“叶裳那臭小子醒来后便发火赶你出府,难得你如今还有如此耐心医治他的伤。该说你没心没肺呢?还是该说你……”
苏风暖瞪了苏青一眼,接过他的话说,“不看别的,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我也该好好医治他。否则,一辈子长长久久地对着,他一副病秧子的姿态,不让我赏心悦目怎么能行?”
苏青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