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赵鸾沅自然没有他们那种感受, 她只觉得身上很暖和。她为稳住许致淳,从没想过要出去,而许致淳的魔体让她舒服得紧,又让她没了出去的想法。

许致淳是她看着长大的, 她若是不喜欢他,不可能。可那种只是对孩子的宠爱, 许致淳应该知道的。

“母亲不常对我说话, 她好像有些怨我, 后来我才发现是父亲以命换命, 让我活了下来, ”许致淳突然说,“我原本以为他们是相爱的,你才是毁了他们间感情的那个,结果又不是,是母亲抢了你未婚夫。”

他在说以前的事, 赵鸾沅没插话。

许致淳母亲没几个人认识,他刚出生的时候就被谢横追杀,金蝉脱壳,抛弃了原本的身体,将近六年才被塑成人形。

那些事是她的错,她从不否认。

他母亲害赵鸾沅兄长,赵鸾沅并不介怀她的死,但许铎却是最无辜的那个,她至今觉得歉疚。

“我初次见你的时候在下雨,医女替你撑伞,你站在赵家台阶上面,”许致淳开口,“我那时才化形,见到你的时候,心觉好看,但又有些懵懂的怨恨,母亲知道我心中想法,她不让我露出那种表情,她说我得活下去,所以我藏得好。”

赵鸾沅稍稍讶然道:“我倒从没发现过。”

许致淳向上托着她,又笑道:“因为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赵鸾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致淳,我待你好,只是想缓解我的愧疚,我对不起你父亲。”

“这又如何?”许致淳奇怪回头看她一眼,“你便是再愧疚,对我也是真心好,我又不是分不出。”

在一起久了的宠物都会生感情,何况是个听话的人。

若非赵鸾沅用上了真感情宠他,许致淳也不会那么依赖她,时时想和她呆在一起,他太贪恋。

但赵鸾沅一直没发现,允许他一步步地破了底线。

许致淳比她想象得早熟,他脑中有传承,所思所想皆比同龄的孩子要多上许多。

即便是懵懂无知的情况下,他也想拿自己身上的牙去换她用的首饰。

魔族换下的第一颗乳牙十分珍贵,坚硬无比,必要时刻,甚至能救自己一命,若作为定亲的信物送出,将表明送出之人的真诚。

赵鸾沅不知道,眼含笑意收下了,许致淳那时眼睛都亮了。

他想让她成为自己的所属品,而她也答应了。

天还有些雾蒙蒙,赵鸾沅轻轻落地,又被许致淳扶住。风是凉的,但赵鸾沅体内的魔气是热的,许致淳一直在顾着她。

赵鸾沅轻道:“傻孩子,若是日后别人也这样待你,你岂不是要被骗了?”

“骗就骗了,”许致淳找了个地方坐下,地上铺草,又抬头,伸出手,让赵鸾沅坐到他怀里,“反正姐姐聪明,你一直陪我就行了。”

赵鸾沅站在原地,安静看着他。

她觉得许致淳不像个魔族,如果不是他魔力纯厚,在欲性方面又极其强盛,能折磨得让赵鸾沅都哭喊着求他给她,她或许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许致淳催她:“快些过来。”

赵鸾沅迟疑了一会儿,轻轻牵住他的手,顿了顿。他的手起了茧,不知道又是受过什么苦。

她还没想透,许致淳突然用力,把她拉进怀里。

赵鸾沅摔在他胸膛上,纤柔的身子被他搂在怀中,她微微抬起眸,许致淳又对她挑挑眉。

“我以前在赵家的时候,总想呆在你身边,”许致淳说,“可惜赵绮南回来了,你又去宠他,我又怕又气,十几岁了还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赵鸾沅记得,许致淳那时候才十二岁,眼睛都哭红了,半夜靠在她怀里抽泣,怎么也哄不住。

最后她也没了办法,只能搂住许致淳,轻抚他的后背,又抹他的眼泪,哄着他,说他是最好的,又说绮南可怜,是未来的家主,不要争。

她微微垂眸道:“绮南是我兄长的孩子,流落在外十多年,你是我前未婚夫与别的女子所生,于情于理,我的心都该偏向他。”

一个是未来要培养成家主的孩子,一个是别人家的,赵鸾沅虽然宠许致淳,但也分得清孰轻孰重,但自那以后,她对许致淳的宽容度就多了几分。

“可你现在偏向的是我,你答应给我生个孩子,却不会给他生。”

赵鸾沅开口道:“我与他是血亲,一条血脉连着,你冒充他一事还没解释,还想要什么孩子?”

她已经不想和他说孩子有多难的事,许致淳不在乎。

因为他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连着他们两个人的孩子,赵家对血脉有多看重,许致淳比谁都清楚。

只要有了这个孩子,赵鸾沅就不会再想离开他的事。

许致淳捏起她的下巴,微低下头,赵鸾沅看他眼底的认真,最后只能轻搂住他,闭上眼眸。

他痴迷赵鸾沅的身子,什么时候都想要,就像发了情的野兽。

一吻过后,赵鸾沅无力趴在他怀中,许致淳手指骨节分明,玩她的头发,又继续念叨:“赵家的家教当真是严,赵绮南当初回来时什么都不懂,才过了几年,就成为被人夸赞的赵家小少爷,彬彬有礼。”

赵家是最大的世家之一,有许家做对手,重重管教自然是严格,就是为了以防有被人发现差错。

赵鸾沅倒不会那么循规蹈矩,她的事太多,总忙不过来,但她性子慢慢变得喜静,也不是没有原因。

但管得再严也管不到许致淳,赵鸾沅宠他,把他宠得无法无天,以至于他小小年纪就接触到不该接触的禁|书,早早对她起了绮思。

有的事发生得就这样稀里糊涂,许致淳十五岁了还和赵鸾沅睡在一个被窝里。他平时就喜欢拿各种事去烦她,也就赵鸾沅有耐心,换做旁人早就让他别闹。

“姐姐真是单纯,我本以为你坐到家主这个位置,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许致淳的手轻描她嘴唇,“当初被你发现时,我以为你会嫌恶我,不要我,但最后你竟把手放在那东西上,问我是不是病了,让我顿时就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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