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孝扬一怔,“你的意思是,这样来迷惑绝命李家?”话落,他皱眉,“可是人既然死了,绝命李家若真是投靠北齐了,岂不是正中下怀?”
“对,正因为正中下怀,所以,兴许会引出别的,绝命李家没准会做些什么。”秦铮眸光眯起,“背后之人还未查清,就要下引子,让愿者上钩。”
“好!”郑孝扬闻言,打了个响指,“我这就去安排。”
秦铮对他摆摆手。
“等等。”谢芳华喊住郑孝扬,伸出手,将手里的聚灵石摊开,“这个东西……”
“给你吧,我留着也没用。”郑孝扬道,“能救你性命,才有用。”
“也罢,那我留下了。”谢芳华收回手。
郑孝扬转身去了。
谢芳华偏头看秦铮,对他道,“郑孝扬放出消息后呢,我们该如何?”
秦铮闻言看向侍画、侍墨,“如今荥阳郑氏城内情形如何?李沐清走时是否做了安排?”
侍画立即道,“李公子去绝命李家顺路从最近之处,拿着皇上令牌,调来了三万兵马,那三万兵马,还没进城,如今就在城外。奴婢二人见城内无事儿,便没吩咐开城门将三万兵马迎进来,怕惊动城中百姓,造成人心惶惶。”
秦铮颔首,“这样正好。”
“你待怎样?”谢芳华问。
秦铮转头,看着她道,“我和郑孝扬,是被三老爷陷害进了绝命机关,而三老爷与赵师爷的关系非同一般,可是赵师爷还是把三老爷给杀了。赵师爷从暗道逃走了。如今,若是你在荥阳郑氏被害的消息放出去,背后人一旦得知的话,你觉得,他们会如何以为?”
谢芳华恍然,“不但是我死了,你和郑孝扬也怕是没命了,毕竟我们掉在了一处。”
“对,正是这样。”秦铮点头,“那我们三人都死了,背后之人想要作为,当该如何?”
谢芳华眯起眼睛,“我们三人都死了的话,背后人会立即将消息放到天下。一定是想尽快让京中的皇上和文武百官知道,也一定会想尽快要漠北军营得知,天下百姓得知。那么,皇上悲痛震怒,朝野上下骇然惊悚,漠北军心动摇,百姓们势必恐慌,从上到下,一举打破我们南秦目前万众一心想讨战北齐的士气。那么,南秦内从皇上到官员到军营到百姓,人心一散,泄气之下,没战就先败了。”
“没错。”秦铮颔首,“所以,我才说要郑孝扬安排,将消息封锁在三百里地之内。”话落,他眯起眼睛,“一旦有人知道消息,定然是在这三百里地之内的地盘,我们就立即安排人,将这方圆三百里地,都看牢了,守好了,一旦有人传递消息,有异动,就立即动手拿下。”
“好!”谢芳华眉目露出清冷之色,“咱们就看看,到底有没有大鱼上钩,有多少条大鱼上钩。我们就用这半日时间,安排妥当,等着收网,我却不相信网不住大鱼。”
秦铮勾起唇角,“不必给李沐清暗中传信了。”
谢芳华闻言道,“可是一旦听说我死了,我怕他……”
“他相信,那么别人也就相信了。”秦铮转过头,对侍画、侍墨道,“就看你们俩会不会演戏了。”
侍画、侍墨看向秦铮,隐约明白,“小王爷的意思是,让我们演戏,以为小姐死了,所以,哭天抢地那般?”
秦铮点头,“正是。”
侍画摇头,“小王爷,奴婢二人怕是演不了,就算演得逼真,李公子等人一看,怕是也知道是假的。”
“为何?”秦铮看着她。
侍画咬唇,回头看了一眼几乎成为平地的荥阳郑氏会客厅,坚定地道,“若是这般样子,夷为平地,小姐死了,奴婢绝不苟活,定然自刎而死。”
侍墨也立即道,“奴婢也一样。”
秦铮闻言沉默了一下,“是了,你们的确会如此,是我头脑一时不好使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谢芳华道,“演戏可以是真人,也可以是死人。”
“你的意思是……”秦铮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