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月月来那个吗?你又不是今天用完明天就不用了?留着慢慢用。”秦铮道。
谢芳华无言半响,对他道,“你该干嘛干嘛去吧!不用管我了。”
“我帮你裁剪好,你缝起来才会快些。”秦铮说着,便拿起了剪子。
谢芳华本来想说不用,想想都到这个地步了,不用他白不用,便也不再阻止。
秦铮大约在英亲王妃那里对这种布包见得多了,或者是他本来就聪明,看一眼就知道多长尺寸。所以,不多时,他就裁剪出了一大堆长度一样的布块。
谢芳华拿起针线,将布块地放了棉花,里面又夹了一层吸水的麻布,缝制起来。
秦铮将一匹布都裁剪成了长度一样的布块,堆叠起来,整整一大堆,他留出几个给谢芳华,剩余的全部抱起来放在了柜子里,对她道,“你今日就缝制这几个,够用了吧?剩余的明日你伤寒好些再缝制。”
谢芳华点点头,“够用了!”
秦铮回身,洗了手,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她。
谢芳华的脸早已经不红了,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但到底她多年来学了很多不拘世俗的东西,便也不理会他,任他在一旁待着。
秦铮喝了三盏茶,谢芳华将六个布包全部缝制完。
秦铮走过来,将针线收起,顺带将布包拿起来看了一眼,一起收进篮子里,对她吩咐,“去床上歇着。”
谢芳华起身,去了床上,盖上被子,缓缓躺下。
秦铮将篮子放进柜子里,回身往火炉里添了些炭,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他拿了一个牛皮制作的水囊进来,将铁壶里的热水倒进水囊里,然后拧紧囊塞,走到床前,递给谢芳华。
谢芳华看着他。
“我娘生了秦怜之后,每个月那几日都手足发冷,兰姨便灌了热水囊给她暖身子。”秦铮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你手足也是冷的吧?强撑着做什么?女人就是女人,娇弱也没人笑话你。拿着!”
谢芳华垂下眼睫,接过水囊,放入了被子里。
“你睡吧!我去书房。”秦铮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房间。
谢芳华将水囊放在脚下,冰凉的脚顿时暖了几分,不多时,疲惫晕眩感再度袭来,她闭上眼睛,又沉沉地睡了去。
落梅居安静,没有半丝吵闹。
谢芳华这一觉总算睡得舒服了些,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黑,她出了一身的虚汗,将身下的被褥都给浸透了。屋中无人,只她躺在床上。
她推开被子起身,走到衣柜拿了干松的衣物换上,又拿了一个布包,出了房门。
院中安静,小厨房没动静,书房点着灯,透过格子窗,她看到秦铮坐在窗前读书。
谢芳华想着外面的传言真是不可信,说秦铮不学无术纯熟是胡言乱语,就她这么些日子熟悉,他虽然行止狂傲,性喜目中无人,但是极其聪明好学,用在学业上的时间也许没有他玩的时间多,但他若是学起来,能投入百分之百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