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莲妃娘娘!”
阿莲进屋见挽香也在,就上前伸手抱住:“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元玉泽还沉浸在女人的那句‘我不怕’当中,见阿莲进来就摆手道:“出去吧!”
“皇上,阿莲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没事的!”后拉着挽香坐在凳子上偏头道:“有件事我想我可以说了!”
云挽香不解的点点头,什么事?
“其实啊,当初你和公孙离炎走,是我告诉皇上的,而我呢,其实不是妃子,也没有侍寝,皇上让我随时随地保护你,挽香,不生气吧?”眨眨眼,装可爱。
“我说生气有用吗?”你救我那么多次,想怪也怪不起来,不过没侍寝倒是意外,还以为也和蒋博文……
阿莲看看元玉泽,又看看云挽香,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皇上,奴婢此刻悟出了许多道理,不想再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请皇上恩准奴婢从此在云贵妃身边做贴身宫女!”
“阿莲……这……不好吧?”挽香瞠目结舌,她做她的宫女?
元玉泽点点头:“嗯,有你保护她,朕也放心!”
“娘娘,往后奴婢就跟着您了,希望莫要赶奴婢走!现在奴婢去御药房看看情况,皇上肯吃药的话,说不定病情会好转的!”说完也不等云挽香回复,就兴高采烈的走了出去。
这样日子才算美好嘛。
挽香烦闷的揉揉眉心,转身走到床沿坐下:“我……我想……出!”
“姐!我很久没洗澡了,你帮我洗澡好不好?”元玉泽没等对方说完就打断。
挽香无奈的垂头,看了看男人,后起身道:“我去准备热水!”
雾气袅袅的屏风后,元玉泽光果着身子坐在木桶中,乖乖的任由对方清洗,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曾经,转头不满道:“前面也要洗!”
喝过药,不再咳嗽,但都知道,病情还在加重,高烧始终没退,没人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可以脱险。
可女人不惧怕传染的照顾他,着实感动。
“前面……你自己洗啦!”把搓澡巾扔了过去,想想当初,这人真是坏到了极点,每次都要和她一起洗,绞尽脑汁的要一起洗,不害羞。
元玉泽干脆靠在木桶上不说话,一脸的怒容。
挽香嘴角抽了一下,绕道前面在那胸膛上用力搓洗:“低头,先洗头发!”粗鲁的将那颗俊美头颅按到了水里,柔搓。
“呸呸呸……水弄眼睛里了……你轻点!”
“别吵,快好了!”
这么大了,还怕洗头,以前是这样,怎么现在还是这样?
御药房。
“这个……还有这个!”
大堂里,药味刺鼻,无数人穿梭在各个角落,将一些药物送到了孙仲余身边,仿佛不努力,天就会崩塌一样。
蒋博文边翻看医术边喃喃道:“师傅,你看这里,有说用洗胃可以清除癔症!”
“我看看!”孙仲余拿过竹简,后缕缕胡须笑道:“光洗胃不可行,你立刻去准备没有成熟的麦苗,刚成熟的蒜头,快去!”
能不能好,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不行的话,他也没这个能耐了。
叙衍殿。
“我告诉你,以后不要打我的脸,我是男人!”
云挽香边用毛巾给男人擦头边挑眉道:“做错事可不是要打?玉不琢不成器!”
“那以前你只打我屁股的!”
“你干嘛非要做错事呢?不做错不就不打了是不是?”
元玉泽满脸漆黑,悍妇,知不知道打脸很没面子?他是皇帝,一国之君,岂能如此没尊严?奈何每次这女人一凶,就有些底气不足。
“好了,换套衣裳,你以前穿过的都得烧掉,还有用过的杯子不能再用第二次,任何东西都一样,床单每天都要换一次!”
“姐!”男人突然垂头,很是迷茫的看向女人:“我会死吗?”
云挽香见他这表情,顿时心里一软,弯腰捧着那俊脸摇摇头:“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元玉泽鼻子一酸,凝视着女人的眼眸继续道:“如果我不死的话,你可以永远陪着我吗?那天在定华门,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也知道我的,一生气就口没遮拦!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每时每刻,你不在,我就觉得很害怕,就像现在,你不来看我,我就感觉我快死了。”
“谁叫自己那么坏?皇后那么爱你,你却……你为什么要让蒋博文代替你去侍寝?”这真的很伤人,皇后现在肯定生不如死吧?
“你都知道了?”元玉泽不可思议的瞪眼。
“嗯!博文告诉我的!”
男人想了半响,后起身走向床铺,躺了上去,无比痛苦的看着床顶:“当时我脑海里全是你背叛了我,哪有心思去想其他的?母后又硬逼着我登基,成亲,登基的前一晚,苗温娇她自己勾引我的,当时我本来就想顺了她的意,好忘记你,可是脑子里想的却全是你,根本就力不从心,没有办法,就找蒋博文代替了!”
“可是你们这样做很残忍,活生生将男婴掐死,你们怎么做得出来的?”
“是他自己说的,不是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就不是他的孩子,我本来都打算让他把那些孩子放到宫外找人抚养,可他说我必须以江山为重,这些事不用操心,他好似很害怕我不做皇帝一样,本来他说都要把女孩都杀掉的,不过我说通了他,公主嘛,反正都是嫁人的,我都不知道他平时都在想什么,很怪的一个人,心狠手辣!”
挽香长叹一声,也坐在床沿,蒋博文到底为了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保住洛儿坐稳天下?背后肯定有隐情吧?可他要不说,谁又能知道?
元玉泽翻身将头颅枕在了挽香的大腿上,由下到上盯着女人道:“你……很想离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