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绣珍房着火了……绣珍房着火了!”
“哐哐哐!”
一个巡逻小太监四处狂奔大喊。
叙衍殿。
“皇上……皇上不好了!”
龙床上,一男一女相拥而眠,苗温娇闻声揉揉眼皮起身,见元玉泽不耐烦的皱眉就低吼道:“吵什么吵?没见皇上正在歇息吗?一会该上早朝了……”
仁福急急忙忙的跪地道:“回娘娘,绣珍房着火了!”可千万别把怒气怪他头上,干爹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云姑娘可千万不要有事。
“着火了就着火了,慌什么慌?找人救火就是了!”元玉泽摆手准备继续安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仁福刚想说云姑娘可能在里面时,就见苗温娇瞪着眼不满的看着他,赶紧叩头:“奴才告退!”奇怪,皇上怎会如此不上心?
这有些出乎意料。
等仁福退下后元玉泽才烦闷道:“真是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脑海中回荡着有本每天必看的册子,刚要起身时……
“皇上再歇息一会吧,您最近都为边关之事操劳过度,臣妾于心不忍!”
元玉泽偏头看了女人一眼,挑眉道:“爱妃所言甚是,你也睡吧!”
挽香站在远处看着火势越来越旺盛,而始终没有看到那个人前来,如果我在里面,是不是早死了?你这也叫爱?人都死了,你爱什么爱?
不过他要不来,自己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接近?
深吸一口气转身慢步在宫道上,等走到元玉锦曾经住过的院落里时,对着新增的坟堆不发一言。
皇后说元玉泽无法安葬进皇陵,又身世不明,只能安葬在此处,死了都脱离不了冷宫呢。
蹲坐在墓碑前望着星空,逼我做个狠女人,那就狠给你们看。
命都不要了,我还怕什么?
苗温娇,别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人可以只手遮天,这次不把你弄得无法翻身,我就不叫云挽香。
洛儿,是你逼我的,是你把我心中那一份仅存的于心不忍给拔去的,逼得我做一个自己都不敢去想的人。
这一次,我不再为任何人而活,我只为我自己,而你再也不是我的洛儿,只是一个丧尽天良的人,说着口不对心的话,做着令人发指的事。
这条路,是该到头了,有过苦,有过甜,也没算白活不是吗?
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不管你是什么理由去纵容那个恶毒的女人,可你这么做了,明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却还是要放纵,这就是你的错。
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罢,这都是你逼我的。
翌日,朝阳宫。
当元玉泽翻开册子时,仅仅只看了几章便搁置好奔向了起火之地。
“皇上您慢点!”
何林忙碌了一夜才归来,正准备早朝完了去歇息的,没想到脚还没踏进宫殿就见君王疯了一样狂奔。
元玉泽越跑越急,人们纷纷让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男人来到乌黑废墟前才瞪着布满血丝的眼却步,看着往日最为洁净之地,此处可谓是一片狼藉。
上百名太监还在洒水去烟雾,见到君王到来,纷纷下跪。
元玉泽吞吞口水指着崩塌的屋子道:“里面的人呢?”
“皇上,都烧死了,骨头都找不到了!”
“云挽香呢?她不是住这里吗?”男人一步步靠近,四下张望,人呢?
人们面面相觑,后摇摇头。
“奴婢不知道,来时这里就已经大火熊熊,浓烟滚滚,并无人走出来!”
元玉泽抿唇命令道:“立刻给朕仔细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语毕便快速原路返回。
刚要到达的何林已经筋疲力尽,见皇上又朝朝阳宫去就叫苦连天,只能跟上了。
男人气喘如牛的打开册子继续一页一页的翻看,速度很快,仿佛要找出一些遗漏的东西,直到看了一炷香才合并。
怎么会起火呢?捏着册子的手开始颤抖,后看着趴在门口喘息的何林道:“摆驾常清宫!”
朝阳刚刚升起,空气已好似着了火,烈日正以极快的速度发射着热源,反射出油在沸煎时的火焰来,树叶开始垂下。
而墓碑前的女子则始终眨也不眨的望着天空,不再显得无助,也没有了那一丝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看淡一切,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何林一进院子就倒抽冷气,惊喜的转头道:“皇上,云姑娘在这里呢!”
元玉泽大步向前,一手抓着门框,然而在看到写着元玉锦三个字的墓碑时微微皱眉:“绣珍房着火了你知道吗?”
“知道!”挽香侧脑靠着墓碑,没有多说。
“怎么?他死了你就如此伤心吗?你不是一向都在乎那群宫女吗?”为了元玉锦,你连那些宫女都不要了吗?
挽香微微将视线移过去,见男人此刻满脸盛怒和阴桀就冷笑一声:“她们都走了,走到一个皇上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了,阿樱走了,阿焉也走了,皇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元玉泽不解的捏拳,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您老是拿她们来威胁我,因为你的妃子们动不动就拿她们开刀,所以她们被逼得不得不离开,皇上,您真的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