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香转头,见蒋博文也正看着她就偏头淡漠道:“他……到底怎么了?”
蒋博文深吸一口气,薄唇紧抿,将药箱搁置桌子上后便上前坐在床沿边开始把脉,后皱眉道:“胃部……好似不对劲!仁公公,你吃什么了?”
“鹦……鹉!”
“啊?鹦鹉?你没事吃鹦鹉做什么?”柴雨尖叫,那东西能乱吃吗?
仁福无奈的摇头:“是……迫不得已!”
蒋博文愣了一下,后拧眉大力掰开男人的牙关,沉声道:“看来是连毛发一起吞入了,人的胃部……你明白的!”瞥了云挽香一眼。
“这……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挽香呆若木鸡,毛发……人的胃部是不具备这个消化系统的,那是不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男人很是不解,为何她会如此在乎这个太监?见她眼眶挂泪就转身吩咐:“立刻去找大量香蕉和微温的猪油,快去!”
“有救对吗?”挽香激动的抓住蒋博文的袖子。
“毛发是不会消化的,会黏贴在胃部,油的润滑功能很强,加上师傅给我的药物可以令胃部短暂抽筋,再猛吃香蕉,可以排除肠道,再准备一个马桶,我得赶紧回去开几副药给他事后养胃,待会他若承受不住痛苦,或许就会死掉,一切就看他是否有意志力去承受了!”快速转身小跑着奔向御药房。
云挽香不知道他说的这些是否真的可以,但还是没有停留,全体分头行动。
“呕!”仁福此刻嘴唇都开始泛白,在床上滚来滚去,可见痛苦万分。
大伙纷纷拿出银子交给了柴雨,希望这些能买到一篮子香蕉吧,至于猪油,那就更好弄了。
一炷香后大伙才找齐所有的物品,床上,蒋博文将剥好的一根香蕉塞进了仁福的嘴里,历喝道:“不想死就赶紧吃,喂多少你吃多少!”
“我……吃!”仁福边哭边将香蕉全数嚼碎吞入,发现每吞一口,胃就刺痛半响,可谓是生不如死。
“仁福你要坚持啊,蒋太医一定可以救的!”柴雨边给仁福擦汗边鼓励,看着都难受,这个封葆,太坏了,仗势欺人。
仁福刚吃完一根,来不及喘息,第二根就这么被塞了进来,边吃边干呕,却为了生存还是强行吞咽了下去。
挽香不断将香蕉剥好递上前,不忍心看男人这么难受一样,焦急道:“可以开刀吗?”
“不可以!这里还没有这个技术!”切开胃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消毒不好,胃就会溃烂,不死都难。
“把这个吃了,你听好了仁福,现在有太多的细小毛发黏贴在你的胃部,现在我给你吃了香蕉,虽说香蕉够滑,但是无法带走那些毛绒的,把这药吃了后,胃部会很痛很痛,会蠕动,这样就会带出少许的毛绒,后喝油,慢慢排泄出来,你的命才可以保住知道吗?”认真的说完才将两粒药丸送了进去,端过一碗油就这么强行灌下。
果然,一盏茶后,仁福瞪着眼躺在床上浑身打抖,仿佛羊癫疯发作,看得大伙都甚是揪心。
柴雨捂着嘴道:“这样真的可以清除吗?”
“嗯!他是嚼烂后才咽下的,那么大多数毛发都被口水打湿,不容易黏贴得很死,他难受是因为胃部无法消化,只要能排出,自然没大碍,倘若以后你们遇到这种事,记住,想方设法的去喝点水再吃,危险解除就多吃香蕉,就会排除了!”大手揉向刺痛的眉心,为何后宫总是会有这么多事?
挽香双手合十,祈求着上天的怜悯。
忙碌了整整一夜,才彻底清除了鹦鹉留在胃部的痕迹,全体筋疲力尽的瘫在椅子上昏昏大睡,蒋博文将被子为昏厥的人盖好后才拿着药包道:“厨房在哪里?我去煎药!”
“我和你一起煎吧!”挽香望了屋中众人一眼,提着臭烘烘的大木桶率先走了出去。
蒋博文闻言捏了一下药包,紧随其后。
使馆。
“主子,找到了,在天一阁做婢女,且遭受过虐待,背部骨头有破裂过,至今还未痊愈……”
公孙离炎满意的点头:“今夜就把她带回来,通知诸位大臣,五日后启程!对了,莫要惊动到任何人,到时候云姑娘和阿樱会悄悄躲在朕身边一同离去!”
“属下遵命!”
第二卷:虐情 第六十九章 十一年他也等
“二公主,请吧!”
充满危险气息的小屋子内,两个女孩蹲在床上紧紧的抱在一起,阿樱惊恐的看着那四个宫女和一个老女人,那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人。
怎么办?针眼今夜回家去拿衣服了,要明天才会来,怎么办?
“姐姐……我不走!”元思焉仿佛感受到浑身都在疼了,回去一定会被打的,如今唯一的救星就是姐姐了,她不要回去。
满脸皱纹的老宫女不屑的冷笑道:“皇贵妃娘娘有命,请你回去,怎么?可别忘了,她现在是你的母妃,跟我走!”
“不要呜呜呜姐姐我不要走呜呜呜!”小手儿紧紧抓着阿樱的衣服,把小脸也埋进了对方的怀里,浑身瑟瑟发抖。
阿樱搂着元思焉的身躯怒目道:“你们都走开,她哪里也不去,你们走开!”
‘啪!’老宫女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阿樱直接扑倒了下去,脑袋都跟着‘嗡’了声,但没有哭,而是偏头恶狠狠的瞪着那可恶的老女人:“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强迫公主!”
“呵呵,严姑姑,看来还真有人把她当公主呢!”
“什么公主啊?皇上都不要,也算得上公主?”
严妈妈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把将元思焉扯到了床下。
“砰!”
“啊!”
“妹妹!”
元思焉没站稳,就那么被大力摔到了床下,额头磕在床沿上,瞬间一条血线流出,张嘴大声呜咽,看得人心神俱裂,阿樱刚想冲下去又被严妈妈揪着头发扔回了床上。
“抱走!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严妈妈不苟言笑的冷漠的转身,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