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奜铭抱着阿樱阴郁的看向那跪在地上的老婆子道:“免死金牌谁给你的?”
“这……这!”冯婶心惊胆颤,要不要说?
站在后方的苏御华直接一脚踹过去,怒吼道:“这什么?说,谁给你的?”
“别打了别打了,是大公主!”
“心儿?”
“大公主?”
所有人呆住,大公主为何给她免死金牌?
褚奜铭垂头安抚着怀中受惊了的人儿咬牙道:“去告知皇上!”
“我去!”苏御华直接转身离去。
冯婶一听要请皇上就彻底愣了,这……不会有事吧?是大公主叫她这么做的。
朝阳宫。
云挽香跪在地上望着男人被几个宫女服侍就苦涩的问道:“皇上可否将阿樱还给奴婢?奴婢立刻带她出宫!”
“退下!”
穿戴整齐后,男人淡漠的边挽起袖口边淡漠的命令。
“奴婢告退!”宫女们欠身纷纷离场,果真是阴晴不定。
挽香以为他要独自告知她阿樱的下落,便蹙眉瞬也不瞬的望着男人,不管看多少次,都会不由自主的闪神。
元玉泽负手而立,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形貌潇洒,头角峥嵘,气质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一袭龙袍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周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法喘息。
“朕当真如此好看?”男人见女人看得如痴如醉就冷冷的瞅了一眼。
云挽香意识到自己失态就垂头嗫嚅道:“昨晚……你说你……还……还爱奴婢!”为什么一醒来就完全变了个人?
“呵呵!”元玉泽半蹲下身子与女子平视,玩味道:“没听过男人醉后的话是不可信的吗?”
“可都说酒后吐真言……唔!”下颚顿时一阵刺痛,又要开始了吗?
“曾经,朕确实有喜欢过你,可现在,以后,都不会,朕昨日放你出宫,你自己不走的不是吗?甚至来引诱朕犯错,以为这样朕就会像从前那样待你?”
失望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为什么一开口,就是这么恶毒的话呢?摇摇头道:“奴婢并未试图引诱皇上!”
元玉泽嗤笑一声,带着鄙夷:“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朕娶你?确实,有过夫妻之实朕定要封赏,可你云挽香,不配,真的!”
“把阿樱还给奴婢!”
“朕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懂得把握,从今往后,这皇宫你永远也休想再踏出一步,即便死,那也只能死在这皇宫里!”不愿再去看那张虚情假意的脸般,起身冷漠的宣告着残忍的事实。
“呵呵!皇上真是能忍天下之不能忍,奴婢这一生有过无数个男人,您却还是屈尊降贵来临幸我一个如此下贱之人,皇上,奴婢昨夜有令您满意?应该还行吧?这些都是从我丈夫身上学来的!”不甘示弱的仰头咬牙道。
元玉泽却已经见惯不惯一样,挑眉道:“昨夜朕略微还算清醒,只不过想尝尝玉锦看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能真的让人欲仙欲死,不过比起娇儿,差了一点!”
云挽香苦笑着垂头,就说来了他一定会反悔吧?不管对他有多好,在他心里,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不论怎么去解释,也是徒劳无功,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羞辱和摧残。
我错了,错得离谱,爱情不是一厢情愿,爱情不是忍让就可以的,居然傻到要去和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我会找到她的,我会的。
只要我想走,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你……和玉锦有过吗?”
突来的问话,让挽香的心仿佛被刺穿,点点头:“有过了!”
元玉泽蹙眉,一抹厌恶自眼底划过,捏拳道:“下贱!”大挥衣袖走向门口,云挽香,朕会厌恶你的,朕会的,那一天也许会放你走,亦或许朕会亲手杀了你,但希望这一天能早日到来。
“将她送回绣珍房,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她再踏足朝阳宫!摆驾宣政殿!”
云挽香哼笑一声,缓缓站起,一步一步走向来时的路,不知道此刻能用何种心情来看待此事,下贱,是啊,是够下贱的,明知道对方不会相信她,却还是要沉沦。
不明白男人留下她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为何,可也知道并非好事,随便你吧,只要不殃及池鱼,随便你怎么对我,如果有一天死了,希望下辈子我们不要再相遇,我怕了。
绣珍房。
“哎呀,阿月你在干什么?怎么把绣样给剪了?”阿兰惊恐万分的夺过阿月手中的剪刀,捧着被剪短的凤头就不断指责:“马上就要大寿了,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一剪子,要害得大伙陪你受罚啊?”
“我看看!”柴雨拿过一只彩凤的凤头惊呼:“天啊,这可是太后娘娘的!”
“怎么办怎么办?”阿月急得眼眶都红了:“我……我……挽香走了,我脑子里全是她会去哪里,我……呜呜呜姑姑怎么办?”她真的没有要害大家的意思,一只凤头坏了,几乎整件都得重新绣……
就在大伙都要聚集过去时……
“怎么了?何时如此惊慌?”云挽香一进屋就见阿月不停的哭,而柴雨等人全都脸色苍白,发生什么事了吗?
柴雨握着绣布的手抖了一下,与所有人一同看向门口,后是一阵喧哗。
“天啊!挽香,你怎么回来了?”柴雨惊喜的跑上前握着女孩的肩膀摇晃,一脸的喜庆无法掩饰。
云挽香无奈的摊摊手:“是啊,我回来了,以后都走不了了,皇上让我……这是怎么回事?”话还未说完就抢过柴雨手中的一块绣着凤头的绢布:“天!”
这只彩凤是背部的,和尾部几乎是联成一体,怎会……被剪掉呢?这……
“呜呜呜挽香……都是我的错,呜呜呜都是我的错!”阿月急得跪在了地上,小手不断擦拭泪珠,无法定期完成了,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