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小步跟在女孩的身后,脑海里早已乱作一团麻,看宝佳的脸色就知道不会有好事,定不是找她做衣裳,那么还有什么?

难道是引诱帝王之事吗?不容她多想,在快到达波烟亭时,步伐不自觉的放缓,定定的凝视着那个坐在石桌前品茶赏花之人。

见他看过来就赶紧垂下头继续前进。

宝佳路过时,转身冲亭子欠身道:“参见皇上!”

元玉泽一手抵在膝盖上,一手举着白瓷杯轻抿,冷到极致的样子甚是严厉,扫了云挽香一眼点头道:“嗯!”

“奴婢告退!”

云挽香同宝佳一起行礼,一起离去,谁都没有多看谁一眼,真的成了最熟悉的陌路人,太后大寿完,我们或许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碰面,而我……永远都会祝福着你。

远远望去,万花拥簇的汉白玉亭子内,男人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的湖面,将茶水当成香醇的美酒一样,潇洒的一饮而尽。

没有人看得出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旁边的宫女只负责上前沏茶,没有任何权利说任何一个字。

而那娇弱的身影就这么擦肩而过,仿佛两人从不认识般,那么的陌生。

有谁看得出曾经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个温馨的家庭里?姐姐总是把弟弟照顾得无微不至,任劳任怨,两人一起上山采药,一起读书,晚上睡一个屋子,弟弟会为了让姐姐帮他洗澡而费尽心思……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时光只会永无止尽的流逝,想再倒回才是真正的痴人说梦。

当年手足无措下想出的一个自以为是的决定,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又怨得了谁?

大和宫。

“娘娘,云挽香带到!”

柳若云始终没有放开过自己的女儿,阴笑着将门口站着的女子上下打量一遍,后挑眉道:“怎么?皇上都敢勾引,这会却不敢进这个屋?”

挽香盯着屋中央的地上摆放着一些令人发寒的刑具就已经心知肚明,多么想掉头就走,若是曾经,被人欺负了,家中还有一个男孩可以找,弟弟永远都不会让她被人欺负的。

现在又能去找谁?没地位的只会跟着来遭殃罢了,皇后在常清宫,太后也明显讨厌她,慕枫也不过是个奴才,而那个人……

呵呵!真傻,居然会想到他,这一切不都因为他吗?抿唇颤抖着进屋,‘砰’的一声,木门紧闭,心也跟着漏掉一拍。

此刻前方的两个美人在她眼里堪称地狱的主宰者,在刑具旁无力的下跪:“奴婢参见两位娘娘!”

“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越诗情最为兴奋,人,本就有善与恶的两面,由于地位关系,恶的那一面被人们生生压了下去,悲伤了,哀愁了都只能以哭来发泄,现在不需要了。

最起码今天完全不需要。

“不知道!”云挽香摇摇头,女人正一步一步靠近她,这也令那颗心跳得愈加强烈。

‘啪!’越诗情想也不想就弯腰一巴掌打了下去,弯腰捏起那洁白的下颚继续问道:“现在知道了吗?”

挽香点点头,没有哭,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哭,对方就会越是兴奋,这点痛她还忍得住。

柳若云将云思焉轻轻放在椅子上,也上前居高临下的抬脚踩在卑贱之人的头顶上,这感觉真好,病态道:“我们要怎么玩呢?”

越诗情看向地面的各色刑具,后拿起一排夹棍命令:“手伸出来!”

“奴婢没有引诱皇上!”云挽香放在腰间的小手开始残忍的抓住腰侧的肉收紧,不敢向前伸,难道她已经到了命如草芥了吗?都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动刑了?

不断的摇头,呼吸都开始散发着疼痛,她没有,真的没有。

“不要让本妃说第二遍!”越诗情突然皱眉,眸子内都能射出寒芒一样。

而柳若云则蹲在另一边,女孩越是垂死挣扎,她就越是兴奋,怪不得人们会弄出如此多的刑具,看着另一个人卑微的哭泣,着实让人兴奋。

云挽香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我该怎么办?

“怎么?听说你女儿很美吧?”柳若云玩味道。

果然,抓住腰侧的十指松开,惊颤着慢慢抬起,泪,还是滚了下来,感觉到每一根手指都被强行送进了坚硬的木棍中,眼睁睁看着它们即将会受到璀璨却无能力来保护。

“好了,拉!”

两位穿着华丽的美人一人扯着一边的绳子,开始慢慢的……慢慢的拉紧,好像有意要拉长凌虐的时间。

‘嘎吱嘎吱’木棍散发出了叫人心寒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微微疼痛到最后的钻心刺痛,云挽香头冒冷汗的承受,不敢叫出声,狠狠闭目将头偏向一旁,不忍去看一样。

“你看她的表情,多能忍,看看她到底可以忍到什么程度!”越诗情眼睛冒光的看向柳若云,后两人相视一笑,咬牙使出所有力气就那么残忍的一拉。

“啊!”

剥皮刮骨的痛让女人再也坚持不下去,狠狠闭目仰头发出了一声极为凄惨的叫声,后又紧紧咬住牙关,紧到牙齿都接近碎裂。

汗珠将浏海全部粘稠在一起,凌乱的贴服着前额,就着眼泪大颗大颗落地,短短时间,十根手指的关节开始沁出血珠,而木棍还在不断的收紧。

“叫啊,怎么不叫了?难道是不够痛吗?不会啊,都流血了啊!”柳若云见云挽香一直咬着牙不叫出来,那这就不好玩了。

“求求你们呜呜呜放了我吧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勾引皇上我没有呜呜呜!”老天爷,求求您告诉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还不好?我可以去改的,求您放过我……

“你个下贱的东西,居然敢说皇上满口胡言,看今天不弄死你本妃就不叫柳若云!”气急败坏的伸手狠狠拧着女人的嘴用力撕扯,所有的愤怒都在这一瞬间爆发,扔掉夹棍,拔下簪子就那么按住女人抖动的肩膀冲她的身上胡乱扎刺。

喷火的眸子里全是仇恨,仿佛对着的真的是那个恨了两年却无可奈何的人一样,咬牙残忍的狠扎。

“啊……求求你们呜呜呜……不要……呜呜呜好痛……柴雨救我呜呜呜!”云挽香几乎都感觉到那尖锐的发簪刺进肉里,又被大力拔出,忍受不了痛苦趴在了地上,可不管她怎么叫就是得不到解脱。

屋子外的六个人听得也跟着屏住了呼吸,如此撕心裂肺的叫声还是头一次听到,越加肯定将来莫要得罪这些人了。

惨叫在带着回音的屋子内层出不穷的响着,哭声都变得嘶哑,忽感脸颊也传来一道她根本就无法去承受的痛,舌尖都碰触到了自腮边穿透进来的金属,那么的冰凉。

越诗情忘记了继续发泄,傻傻的看着柳若云疯了一样在女人身上乱扎乱刺,连她都被吓到了,惊恐的盯着躺在地上打滚的女人的右脸颊,正不不断冒出涓涓细流,这……也太狠了点吧?

可柳若云并不这么想,一手紧紧抓着云挽香的头发,在那旧伤未愈的小腹处扎出一个又一个的细小血洞,不断的嘶喊着:“杀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为什么?她还那么小,你为什么要害她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