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查那个杨长英,查的仔细些。”他虽然相信丘家耀的话,但却还是想让自己的人再查一遍,老妻的腿是重要,不管如何,她要是真的能治好丘老太太的腿,老爷子也是真的说话算数,绝对把她给尊为丘家的恩人,座上客,但是,她要是敢籍此耍什么花招之类,他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就是!
“主子放心,属下这就是去。”
这是专属于丘老爷子的暗卫。
一闪即逝。
他坐起来,叹了口气,又看了几封信后才起身朝着丘老太太的院子走去。
希望,这次能如愿以偿啊。
丘家人在这里担心的不得了,一个个的为着丘老太太的腿而盘算,或是打着属于自己的小九九,而丘府外头的大街上,杨长英和周泽轩以及阿傻一行人走在大街上,眼看着阿傻拉着杨长英越走越快,就要把自己给彻底的甩开,周泽轩气的心肝肉都疼。
他恨恨的瞪了眼阿傻,上前紧走几步站到了杨长英的身侧,“丘家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是治好老太太的腿罢了,哪里还有什么想法?”
杨长英瞅着周泽轩微微一笑,伸手拍了下又要拽着她走的阿傻,扭头,一脸温柔的轻哄,“别闹,我还有事呢,一会就回啊。”说完之后,她才转身看向周泽轩,一笑道谢,“今个儿的事情多谢你了,要是你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和阿傻就要回去了,咱们就此别过。”说罢话她朝着周泽轩轻轻的点了点头,就想转身走人。
在她的心里,周泽轩今天出现在丘家绝对是个意外。
而且,他竟然还开口帮了她?
这让杨长英有点不解。
不过不解也就那么一丁点罢了,而且,她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
想不通就不想了呗。
耳侧,阿傻冲着周泽轩轻轻一哼,颇是傲娇的赶人,“你还不走,没听到阿英赶你吗,坏人。”
他这话把个周泽轩气的,脸色铁青。
但和个傻子计较?
他揉了揉眉心,眼神深邃的看向杨长英,“阿英,我不会放弃的。不过今个儿你也累了半响,还是先回家歇着吧,咱们有什么事情明个儿再谈。”他看着杨长英温柔一笑,竟然伸手帮着她把额前的一缕碎发挽到了脑后!杨长英被他这动作惊了一下,没防备就被他给得逞,周泽轩看着杨长英脸上的错扼,心头一笑,终究是个女孩子吧?
他正想说‘你在前头走,我在后头送你回家,绝不打扰你’之类的话,杨长英身侧的阿傻却是突然眼神里充满了怒意,对着他一哼,抬手一巴掌照着他身上就拍了过去,周泽轩可是被吓的脸色腊黄:他可是见过阿傻打人的啊。
这一巴掌下去,他会被打成烂泥的。
这个时侯他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了,倒是想着避开的,可双腿好像是粘到了地下。
动都动不了。
杨长英在阿傻眼中凶气一闪的时侯已经注意到了他,看到他抬手,心头暗呼不妙,再看到他果然是对着周泽轩下手,她是想也不想的直接就抱住了阿傻的手,“阿傻,不许动手,不可以伤他。”
对于阿傻来言,杨长英的话就是圣旨。
他一声轻哼,手一抬,直接把那一掌的力道打到了虚空中。
劲风在周泽轩的脸庞上刮过去。
小刀子似的,火辣辣的疼。
“阿傻,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许动不动就动手,你也不怕手疼?”杨长英瞪了他一眼,看到他一脸委屈却乖乖的低头认错,杨长英不禁眼底闪过一抹温柔,伸手帮着阿傻理了理衣摆,她扭头看向被阿傻刚才那动作唬的脸色有点发白的周泽轩,一脸的歉意,“不好意思啊,我们家阿傻最近性子有点不定,他小孩子心性,你别和他一样。”
周泽轩,“……”
闹了这样一场,周泽轩自然是不可能再跟着杨长英了。
哪怕他就是有心想要把人送回杨家,可杨长英旁边的阿傻却是虎视眈眈的瞅着他呢。
他看着杨长英一脸护自家人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颓败感。
自己怎么就走不过她的心里?
看着他转身走人,杨长英身侧的阿傻一声欢呼,“哦哦,坏人终于走了,阿英,咱们逛街去,咦,阿傻,我要那个,还有那个,这个也要……”还没走远的周泽轩听着两人的对话,心头的涩意更多了:连个傻子都比自己的待遇好?
与杨长英的做法一样,周泽轩是在镇上租了院子的。
此刻,他走在大街上缓和了下心情,等到走回自己暂时居住的小院时,他的心情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是推开门看到站在院子里指手画解的周杨氏,自家的亲娘,周泽轩忍不住又开始头疼了起来,他看了眼不远处躲着,一脸菜色的小厮,再看看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偏偏自以为是,指手画脚的周杨氏,心里的涩意更浓了。
但那是自己的亲娘。
他上前两步,站在了正一迭声的着令小厮去开恳一个菜畦,要种菜的周杨氏身前,“娘,您什么时侯来的?”他随意的看了眼不远处的小厮,小厮朝着他面前的空地一指,那意思是老太太非要弄,他不敢拦,但也还没弄呢,周泽轩对着他摆摆手,示意他上去,自己则去扶了周杨氏,“娘,这些不过是下人们做的事情,您现在只在家里好好享福就是,操这些心做什么?”
自打上次周泽轩一怒之下走人,把周杨氏在家里晾了好几天之后,周杨氏看着周泽轩就有些小心。
生怕他又动不动就离家什么的。
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儿子啊。
看着她脸上的这份小心,周泽轩心也有些疼,他扶了周杨氏在屋子里落下,亲自接过小厮递来的热茶捧给周杨氏,“娘,您喝点茶,外头那些不能弄的。”他这里话才开了一个头,周杨氏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手里的茶杯咚的一声放到了桌子上,她瞪大了眼瞅着周泽轩,气呼呼的开了口,“你这是有了钱就忘了娘,嫌弃起娘来了是吧,娘说的话你现在是半点都不听……”
老太太坐在那里抹泪:没有大声哭,但眼泪却是不停。
这比老太太撒泼哭还要更管用呢。
最起码的,周杨氏这一幕周泽轩看的揪心不已。
他赶紧帮着周杨氏把茶递过去,“娘,您别生气,儿子哪里是不听您的话啊,不是儿子不让您弄,实在是这不是咱们的家啊,这可是租的人家的院子,要是咱们破坏了那么一块儿地,人家屋主可是要让咱们赔钱的。娘,您也不想让儿子凭白无故的多给外人一笔银子吧?”知母莫若子,周泽轩这段时间也摸透了周杨氏的脾性,不管什么事,只要牵扯到往外出银子的事,老太太肯定妥协。
果然,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周杨氏立马就瞪大了眼,“什么,我不过是弄垅菜畔罢了,还要银子?啊呸,什么东西嘛,你来告诉娘,是哪个不要脸的,娘去抽他大嘴巴。”一边说着话周杨氏一边气呼呼的连往嘴里灌了好几口茶,最后还捋了下袖子,一脸怒气的磨拳擦掌,颇是要马上出去找这院子的原主人骂了一顿的劲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