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双婉端坐着巍然不动,双眼冷静地看着霍文卿。
她曾经在这位废太子妃前面小心翼翼过,当时她人轻言微,也就没觉得有什么难堪的,现在,废太子妃在她面前狼狈不堪,她也没觉得有何痛快之处。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绝不让这个人活出宫去。
“许双婉,你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来人,来人,放开我……”霍文卿被人如拉死狗一般拖着往外走的时候,她恐慌了起来,回头朝许双婉喊了起来,“宣少夫人!你快放开本宫,你淫*乱后宫,莫要以为没人知道你就敢……”
“砰”地一声,霍文卿的头撞上了槛,紧接着,她的头一过去,身子也让人重重一拉,从门槛上拉了过去。
拉着她的人,是归德侯府的长随阿莫。
破了头,头上冒出了血的霍文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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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卿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她睁了好一会的眼,才看清眼前的景致像极了她之前呆的冷宫。
“她醒了……”废大太子说着时,一脸的似笑非笑看向了他的好弟弟,“怎么,不去怜香惜玉了?”
废式太子平静地看着他,“阿兄,你这又是何必?”
“我是何必?”废大太子仰头大笑了起来。
是啊,他这又是何必?
可是,他的太子妃,他明媒正娶的女人,被弟弟用过,还被他的皇帝老子也用过,这真是让他……
让他心疼得恨不得把心剜出来算了。
霍文卿呐,她说她嫁错了他,他何尝又不是娶错了她?
“我是何必?”废大太子疯狂大笑过后,擦掉了眼边的眼泪,不屑于再看他那弟弟一眼,转头朝那带刀的周姓侍卫看去,“你呢?你是什么时候跟她好上的?”
那带刀侍卫哑然开了口,他涩然道:“我跟你们不一样。”
他是真心爱慕她的。
只是,他不知道她的真心有几分而已,或许说,她没有真心,只是她心痛寂寞时才能触碰到她的身体的人。
“我是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跟她好上的?”废大太子很不耐烦地道:“是在跟我的时候,还是在跟式王的时候?”
他看着前方撑着地爬了起来的霍文卿,恶劣地翘起嘴角,“还是说,在她小时候,你就破了这□□的身了?”
周侍卫听着,手猛然按上了他腰间的刀柄,他朝废大太子低吼道:“她是真心爱慕您,那个时候,她心里只有您,哪怕嫁给你的那几年间,您有了别的人,她心中也都只有您一个人,您难道看不出来吗?辜负她的是您,不是她!您怎么敢这般说她?她后来,后来……”
周侍卫低头黯然道:“她只是迫不得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