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除卧室外也有间正厅,如今里头除了桌椅便没其他,这三人上去摊开书本坐下,倒真有点儿来学习的氛围。明亮成绩好,自然是什么都没拿,只对张平和刘毅道:“我先陪你们待一会,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一会儿下头忙了,我得去帮柏哥的。”
来都来了,又没别的消遣,张平和刘毅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打开了书本。
只本来就对学习不大感兴趣的两个人,今天就更是看不下去书了,平常看着还不觉得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儿看着书就觉得烦躁。越是逼着自己看,越是觉得烦躁加倍,天虽然是暖了些,可也不过才刚把冬天的厚棉衣脱了,他们坐在这儿不动,却一个赛一个的热出了汗。
勉强又撑了片刻,两人都撑不住了,一拍桌子猛地抬头,齐齐看向明亮。
“怎……怎么了啊?”明亮抬头迎上,赫然也脸色涨红,满头是汗。
这不太对啊!
他们是看书看的烦躁了,明亮那就是个学霸,别说没看书,就是看书也不会这样啊!
楼上三人一头雾水,楼下周青柏也觉得越来越闷了,伸手一摸,头烫脸烫,热得他扯了扯衣襟口,好像都能感觉里头冒热气似得。怎么回事,天没那么热啊,他也没干什么事,怎么这般反应?
夏樱莫名心虚啊,被张静推着走了过去。
“你、你还好吧?”看着周青柏涨红的脸,她昧良心的问道。
周青柏点点头:“嗯还……还挺好的。”
夏樱:“……我看你好像很热,现在也不忙,要不你还是去楼上歇歇吧?”
他这般状态似乎在楼下也帮不了什么忙,周青柏胡乱点头,想要答应的时候转脸看到了夏樱,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这是自己媳妇,都结婚快两年了,什么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虽然他承认自己媳妇真的很漂亮,但再漂亮也不是新婚夫妻了,不至于只看一眼就有点儿把持不住啊!
这店里外面有客人,里头有张静王奇文窦婷婷,里里外外都是人,他怎么能有禽兽思想呢?
周青柏紧紧捏着拳,看着夏樱关切的神情有点儿绝望。
他对自己是一直认知错误啊,活了二十多年了,今儿个才知道,自己就是个禽兽!
夏樱看他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好像站都站不稳似得,惊得忙上去扶住他。
这一扶不得了,周青柏直接抖了抖,然后立刻就要往厨房外走:“我,我去楼上歇歇。”
他匆匆出去,窦婷婷忍不住道:“他这是怎么了?”
夏樱和张静又异口同声:“没事!没事啊!”
王奇文也什么都不懂:“是不是发烧了啊?我瞧他脸有点红,像发烧的样子。”
周青柏都这样了,那楼上还有三个人呢,只怕说不定还不如他!张静就对夏樱道:“发烧了用凉水冰冰额头会好点儿,你拿了毛巾多打点凉水上去吧!”
夏樱反应过来,立刻打了满满一脸盆凉水往二楼去。
还差几个台阶才到二楼呢,头顶一片阴影,抬头一看,就见周青柏转回来了。
“樱樱。”他站着没动,等夏樱走上去,接了洗脸盆放到了一边地上。
“啊?”相比一楼,二楼清静多了,浑身发烫的周青柏就在眼前,夏樱心虚又心慌。
可把她这副模样看在眼里,周青柏眸色慢慢变深,到底忍不住,将人往墙边一带,狠狠亲了一口,松开了才恼道:“我和明亮他们,刚刚喝的是什么汤?”
他刚刚上来,已经从门口看见那三个人的模样了,一个个的都红着脸在扯衣襟口呢。
这一下祸害了四个人,夏樱也不能不说了:“是……牛鞭汤……”
牛鞭汤!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汤!
周青柏那个气啊,脸红着,牙咬着,一副暴起的架势,一把拉了夏樱,一脚踢开一侧卧房的门把人塞了进去。本是转头要走的,又忍不住回转身来:“我去把那三人带走,你别出来!”
他这是以己度人了,他看着夏樱都忍不住,这会儿可不敢叫别人看见夏樱。
夏樱只以为他是怕尴尬,忙点头道:“好的,我保证不出去!”
周青柏冷哼,咬着牙道:“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这么嫌弃我了,看来我是不能满足你啊!”
说到这个夏樱就不心虚了,这要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也不能做出这种事。不过男人怕是都会在意自己不太行吧?她要也跟着说在意,周青柏的自尊心只怕会更受伤,因此她就道:“没有,我需求不高,没嫌弃你。”
其实这也是实话,要不是因为一直没孩子去医院检查了,她都没发现周青柏不对劲。
这是她一个做妻子的失职了。
周青柏更咬牙了。
你还需求不高,你都给我喝牛鞭汤了,还敢说自己需求不高!
可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冷冷道:“你给我等着!”
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把门一带上,他深深吸一口气,去了隔壁:“你们仨在干什么呢?”
明亮道:“没干什么啊,你家这二楼通风不好,又热又闷。”
“那正好,我要出去,你们一起吧!”周青柏不继续话题,直接招呼人,“书都放着,咱们这一出去得待不短时间,拿着别弄丢了。”
三人也觉着出去好,起码凉快些,一个个跟着往楼下走了才问:“咱们去哪儿啊?干什么啊?”
周青柏把人带着往后面院子去,然后开了后门,这才道:“去逮鱼!”
省城可不是老家的镇上,后院就临着一条河,这边儿后面是一条小巷,不过好歹出来有凉风一吹,身上的燥热倒是消散了不少。沿着小巷走了约莫五六分钟,到了一条大路上,然后又顺着大路往东走,走到十字路口一转,再往前走个五百米,就是一条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