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朱景越只是露出笑容,有礼地道:“儿臣无事,只是给父皇请安的。至于训斥七弟,则是怕父皇的溺爱害了他。”

叶少泽只想离朱景越远些,这孩子好像有雏鸟情节,第一眼认住他了,便开始依恋他。别的人就是对他好他都看不见,心里只有个父皇。

“既然无事便下去吧。”叶少泽淡淡道,又加上一句,“夜里凉了,让宫人给你加床被子。”

朱景越根本不想离开,他想和父皇呆在一起,每日见父皇给他请安就是他最高兴激动的时候。见到父皇时,他不仅希望能跟父皇说话,更希望父皇能和他亲密些。就算只如原来般摸摸他的头,他都是满足的。若是父皇肯多跟他说几句话,那他整日都会高兴。

朱景越暗自握紧了拳退下了。

那夜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他站在金銮殿上。而叶少泽正半跪在殿下,一脸落魄。他走下去把叶少泽拉起来,跟他说:“朕等你许久了。”把他狠狠地按进自己的怀里,又要压在龙榻上。叶少泽推拒他,他却更兴奋了,哄着他不要怕,说自己从来都爱他……而晨起醒来的时候,朱景越发现裆部濡湿,他知道那是因自己的梦境,一时更加自责。但在这种自责的同时,又隐隐有种欲求不满之感,这种感觉突破了往日对父皇神圣不可侵犯的认识,他开始贪婪地想象,也许正是要这样才好,父皇才会在他怀里。

他不是他亲生的孩子,若是父皇发现了,迟早有一天会更加疏远他。

而自叶少泽在朝堂上处理了朱俊晟的两个心腹之后,他安插进朝中的人就无人敢动了。因西北突传战事,赵肃立刻要回去处置。叶少泽在他离开的同时就颁发了新政,任用了一批新晋的官员。收回了北直隶大同、保定等地赵肃的军权,一时间手段雷霆。不仅是朱俊晟,就连赵肃的势力都被叶少泽打压。等朱俊晟反应过来加以抑制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如今帝王在朝堂上说话再无人敢轻视了。竟然还有守旧的大臣上折子,称皇上已经长大,摄政王不可再把持内阁了,都该还给皇上才是。

朱俊晟听了简直恨不得弄死这个老不死的。他心中实在不甘,他掌握朝政这么多年,做过这么多丰功伟绩就没有人看到了?就因为他不是帝王?想逼他放权,那是不可能的。

朱俊晟那天面色阴沉地下了朝。

叶少泽是想推行新政。如今朝中赋税太重,土地兼并严重,这是动摇国本的事。君博览历史,多少推翻王朝的起义都是百姓吃不上饭饿肚子闹的,叶少泽深谙‘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道理,立志要做个明君。朱俊晟管理朝政时留下的弊病也不少,他回到宫中正思量该如何解决这事,正点着灯提笔,一条条的理改革的政策。却听到外面传来丝竹声声。

叶少泽搁下笔,喝了口茶问:“谁在外面?”

他现在住的这个宫殿清净,地方偏僻,谁能找到这个地方来?何况还有侍卫在外看守。

叶少泽见无人回答,自己打开了门一看,这么一看嘴角就抽了一抽。

海棠开得正好,那海棠树下蒙了面在起舞的人不是董灵婉,还能是谁?那层纱遮得也是,嘴角边的一颗小痣都看得清楚,所以这层面纱究竟有什么意义?

叶少泽是个务实派,同时他很讨厌别人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

他眼睛微眯,淡淡道:“董选侍,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董灵婉似乎才看到他,惊慌地连忙停下来,低声道:“皇上,您……您如何认得出奴婢的?”

他又没有瞎。

“你回答朕的话。”叶少泽还有事情要忙,没有空陪董灵婉玩儿什么你猜我猜。

“奴婢……不知这宫中是有人的。奴婢本想着,自由是无拘无束的,奴婢在哪儿跳舞都是可以的。”董灵婉咬咬牙,低声道。能把她送到这儿跳舞可不容易,她爹上上下下打通了多少关卡。

董灵婉本来也是不屑的,但是一想到宴席那日之后,萧贵妃对她的鄙夷,宫中的人对她的嘲笑,董灵婉就下定决心要为自己争取地位。何况她爹董尚书也等不下去了,女儿那次丢人之后,实在是再难起复了,因此才铤而走险重金收买了汪远。

董灵婉觉得不过就是施展才华的事而已!这有什么难的,她还要让皇上永不能忘怀才是。

叶少泽听到这里就想冷笑,他也不打算再听下去了。跑到荒僻的宫殿跳舞,董灵婉中毒太深了。正常点的帝王为了防止刺杀,没叫人戳死她已经算是仁慈了。还跳舞,深更半夜的她就不冷吗?而他身边那些人也的确需要清理一番了。

他回了殿中,叫了侍卫过来怒斥了他们一番。指了指外头的董灵婉:“此女深夜乱闯,犯了忌讳。心性不安分,现把她逐出宫外,永不得出现在朕的面前!”

第二天宫中就传遍了,那日在宴席上出丑的董选侍,私闯皇上的宫殿被皇上逐出宫外。听说还是被扔出来的,丢尽了董尚书的人。现在董尚书已经把女儿关起来,不准她再出门了。经过此事之后,萧贵妃大力整顿后宫,力求把一切不安分守己的人都扼杀在摇篮中。

而汪远则因为督查不严,被皇上震怒之下罚了一百大板。听说等摄政王得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被活活打死了。跟着汪远的太监们也倒了大霉,一个个都发配出了乾清宫当值。

至于皇上身边随身的侍卫,则全部换成了锦衣卫。其余的侍卫一律不得靠近乾清宫。

叶少泽心想这下总能睡个好觉了,结果换完侍卫的那天晚上。他上床歇息的时候居然被人绑住了手腕。

那人非常诚恳地说:“皇上,微臣是来请罪的。因微臣离开这半月,皇上居然遭受了如此大的惊吓,微臣实感歉疚。皇上若不罚微臣,微臣就要自己来领罚了!”

叶少泽气得踢他。

“赵肃,你给朕放开!谁放你进来的!”

他宫里的侍卫都是死的吗,谁都能闯进来!况且西北不是有急事吗?他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赵肃低笑一声,在他的耳边说:“皇上,别说是皇宫了,天下都任我来去。你真的不罚微臣?”

他微一低头就咬住了叶少泽的脖颈,沙哑地说:“臣留在大同等地的军权你要收回去,趁臣不在,您做了不少事嘛。臣回去给您带了二十万大军来,您就是这么对臣的?”

叶少泽只觉得双手桎梏牢牢,一点都挣脱不得。赵肃又从后背吻他,只有粗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颈部,他整个人都被赵肃制服在手下。虽说他觉得赵肃不会伤害他。但赵肃这语气便是来者不善的样子。

“赵肃,你想朕治你个大逆不道之罪吗?”叶少泽勉强问他。

“臣惶恐,不过是实在忍不住了而已。”赵肃把帝王搂住怀里,便是这样就浑身燥热,下身硬挺。想到自己可以以这个姿势,让帝王在他怀中哭,迷乱地求他停下来,赵肃就觉得什么大逆不道都是小事。

何况叶少泽可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暗中收了他的一部分兵权。虽说不痛不痒,但是赵肃想起来还是很想惩罚他,帝王着实不乖巧,嘴上又不会服软,便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乖巧些。

叶少泽的推拒根本没用,赵肃轻而易举地把他压到榻上,扣住他细瘦的手腕。

叶少泽想扇他,结果人家内力一用按住他,他只有软在他身下。

这厮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个精虫上脑的货。他跟他玩儿权谋,有本事赵肃用权谋把东西抢回去,他自然奉陪。人家偏偏要他肉偿,似乎确实忍了很久的样子,眼珠发红,手径直解开了他的腰带……

帝王肌肤极好,如丝绸滑腻,摸到哪儿都移不开手。又明艳得不可方物。赵肃把他拥在怀里,看到自己古铜色的手臂搂着他的细腰,那肤色更衬得白。他忍不住就把帝王抵在床头,腰身更加用力急促了,这滋味实在是太让人上瘾,欲罢不能。他心想能有什么尊敬不尊敬的,再怎么尊敬,也把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压在身下了。以后便是他的了,谁要是敢来抢,那他必定不放过!

叶少泽不得反抗,掐着他的背心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赵肃的体力实在是太惊人,那处也惊人,他恐怕是应付不过来了。好不容易完了,赵肃又意犹未尽地抓住他的腿,他非常喜欢帝王露出前所未有的艳色,在他怀里求饶的样子,这怎么能够。虽然叶少泽表示了拒绝,但他还是不顾帝王的呵斥又来了一次,折腾到了凌晨。

叶少泽浑身酸痛,这下踢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瞪了赵肃一眼,那厮却蠢蠢欲动,似乎是欣喜:“你还有力气?”看样子非常想再来。

叶少泽怒道:“你给朕滚出去!大逆不道,欺君罔上,你倒是有脸了!”

赵肃眼皮一挑,轻笑道:“微臣欺君,的确是欺了,并且日后还要继续欺。还请皇上担待着。”

给了叶少泽这么多好处,连兵权都让他拿去了,不过是讨回一二而已。

赵肃觉得自己对他实在是够好了,他对哪个这么仁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