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抱小少爷过来,襁褓中的小婴儿哭闹不停.
脚步滞住,高明赞视线落在女佣手中,像是想到什么,大步拐回去,两手钳住庄玲玲肩膀,“他是你跟哪个男人生的?”
庄玲玲泪流不止,似哭似笑,“高大少,那天你和你老婆吵架,兰桂坊买醉,我带你去我住处,你操.我.操.得那样爽,操完生了他就不认账了?”
坊间风言风语,就连庄玲玲的弟弟也不信.
“家姐,真是高家的种?”
庄玲玲挑眉,斜眼睇去,“前后只隔两天,我怎么知道.不管,家姐说是,就是.我为高家生的可是大房长孙.黄土已经埋到高老先生脖子,以后你外甥继承大笔遗产,自然少不了小舅的份.”
“家姐英明,高瞻远目.”他喜滋滋恭维.
庄玲玲笑,随即变脸,声音尖利,“贱人,一定是她背后阴我!”
“家姐,你说是...”
“还能有谁,肯定高明赞那软绵羊老婆!”眼看一脚踏进高家门槛,再需吹几夜枕边风,大少奶奶的位置早晚归她.
结果被人爆出她□□塞高尔夫球丑闻,庄玲玲怎能不气.
她瞪眼看弟弟,“你怎么回事?不是讲请了大师,保证家姐早日嫁进高家?”
“我真有去请,降头师信誓旦旦告诉我,一定会让高家掌珠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他摊手,“家姐,我有可能请了假的降头师,他人迹无踪,再找不到他.”
“这点事也办不好,除了赌,你还会什么?”庄玲玲怒目而视,“早晚输到当裤子,被黑老大挥斩骨刀砍断你手脚!”
“我还有家姐呢.”他谄笑,“我再去为你请大师,这次花大钱,请位高人,保证你如愿以偿进高家门.”
......
教文学史的教授请假,贺喜早早下课,站校门口等客晋炎接她去老宅.
有穿白西装打碎花啵呔男人过来,狐疑问,“你是贺大师?”
来找的贺喜不是别人,正是港姐庄玲玲弟弟.
贺喜回头,“我是贺喜.”
那是了.知道贺喜名号,还是从朋友那里打听来,当时他还诧异,竟然和客大少的老婆同名.
不由重新打量贺喜,视线落在贺喜孕肚上,总觉漏想了哪里.
一时又想不出,他索性道,“既然是贺大师,那跟我走一趟,事成之后付你两万.”
讲完他便朝停在山道一旁的宝马车边走,快到车前,回头见贺喜仍站原地无动于衷,有些气.
“讲好给两万,不满意?那三万?”
请降头师为他办事,才给一万,对方还向他保证能解决高家掌珠.
贺喜似笑非笑,“我不缺钱的.”
“四万?”他出声警告,“别太得寸进尺,出高价请,已经是给你脸!”
讲话间,一部宾利停靠在贺喜身旁.
客晋炎开门下车,视线落在西装男身上,以为是哪个惦记他阿喜的咸湿佬,皱眉冷脸,是他惯有防御手段.
对方认出客晋炎,忙伸手,双眼无比热烈,饱含深情,“客大少,这里遇上,好巧.”
“不巧.”客晋炎没有与他握手打算,转扶贺喜上车,“我来接老婆.”
话毕.砰,关车门.宾利远去.
徒留那人呆若木鸡,心里叫苦不迭,万分懊恼刚才对待贺喜态度.
“那人是谁?”客晋炎趴在老婆仔肚上听胎动,仍不忘问.
“我也想知道.”停片刻,贺喜道,“看面相,应该是那位港姐的亲眷.”
客晋炎轻哼,“管他是谁,打我阿喜主意,一样收拾.”
小心眼男人.贺喜扯他耳朵,“我看十有八.九是要我出面帮忙,为港姐进高家门添一份力.”
阿晨送他们去老宅.适逢客晋炎生辰,他们去老宅家庭聚会,顺便为客晋炎庆生.
客丁安妮穿一身桃花色旗袍,一如她心情.
“昨日邀你姨妈来家打牌,她脸色...”客丁安妮抚掌笑,心中畅快.
“妈咪...”贺喜扶额,如果告诉客丁安妮高家在为别人养小金孙,估计她会笑扑在沙发上喊肚痛,败坏贵妇形象.
客丁安妮笑止,又变脸训斥家中三个男人,要引以为戒.
尤其针对客良镛,“齐人之福不好享,敢养外室,我让你脸丢到三藩.”
在家做小姐被父亲娇养,出嫁做太太被老公宠溺,以至于客丁安妮仍像长不大的少女,当着儿媳面训斥老公,除了她,恐怕港地也找不出第二个.
客良镛脾气好,做出一副受教表情,虚心道,“老婆仔讲的是,齐人之福不好享,只享一人福便好.”
自己丢了面,转又唬脸训两个儿子,“别让我听见外面任何风言风语.尤其是你,晋年,你拍拖,我和你妈咪不反对,唯有一点,不准和港姐女星之流往来.”
他补充,“那个圈子的人都不可以,客家不接受妓.女做儿媳.”
不止客家不接受妓.女做儿媳,任何有脸面的家庭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