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琼莲电话邀贺喜半岛冰室喝咖啡,贵妇出行,身后保镖护驾,还有两名白衣黑裤女佣尾随,一个抱小少爷,一个拎布兜.
“我知道,你又想笑话.”何琼莲极为无奈,“近来不太平,听讲对方是个咸湿佬,只挑女人下手.”
贺喜从女佣手里接过郭家小少爷,提醒她,“可这些女人并没有遭到xing侵犯.”
何琼莲乜她,“那更可怕,谁知道哪天走路上被人拖去无人街巷,这样...”她做抹脖动作.
服务生送来拿铁和司康饼,郭家小少爷看到吃的眼馋,直扑腾两手,贺喜差点抱不住.
“妈咪妈咪,你最靓...要,要.”奶声奶气的小声音,长相随郭启文,性格更像何琼莲,深谙会哭孩子有奶吃的道理.
贺喜忍俊不禁,哄他,“你说姨妈最靓,我拿给你吃.”
小少爷微愣,看看何琼莲,又仰头看看抱他的贺喜,低头作沉思状,像极闷不吭声的郭启文.
但怀中这位比他爹哋会讨人心喜,他晃贺喜手,“姨妈靓,靓,靓!”
贺喜忍不住笑出声,言而有信,把好吃的全给他.
又忍不住抹他软软头发,“好q.”
何琼莲打趣她,“你生一个,会更q.”
贺喜赧然,“顺其自然啦.”
相较何琼莲大派头出行,贺喜要简单许多,开一部半旧平治,连司机都没带.
何琼莲不甚满意,“客家大公子太随意,是养不起家仆了?”
贺喜先上车,笑道,“不怪晋炎,是我不愿有人跟,像被监视.”
何琼莲叹气,“木头块日日派人监视我...”
与她挥手,贺喜打方向盘上广东道朝码头方向驶去.
天色渐暗,万家灯火,私.娼馆楼下,一干流莺,形瘦枯骨,街头拉客,随便丢二十块,便能cao一夜.
不想看她们,贺喜掉头,改走别道.
巷口有人挡她道,贺喜连鸣笛几声,那人恍若未闻,依旧不紧不慢走,丝毫没有给她让路迹象.
贺喜放慢车速,几乎尾随前面那人.
是个长发女人,身形瘦削,穿旗袍和黑丝袜,与私.娼馆接客的流莺装扮相似.
跟随片刻,贺喜察觉到不对,女人仍在向前走,可却像是被人控制手脚的木偶.
贺喜忙下车,来不及画符,手袋里抽出大金牛,飞甩至女人后背,牢牢黏住,纹丝不动.
“彻见表里,妖魔鬼怪,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贺喜掐指诀打去,将盘绕在她头顶的煞气打散.
那女人骤然颤抖,似有物从身体中抽离,软绵绵几欲倒下,贺喜忙扶她,语带关切,“有没有事?”
那女人目光有些呆滞,反应过来,诧异看贺喜,“妹妹仔,我怎么会在这里?”
贺喜不瞒她,一指停在她身后的平治,“你挡我去路,我鸣笛你也不让开,像是被人控制.”
女人俏脸煞白,胸脯起伏,怒唾,“扑街佬,看他人模狗样,竟使下三滥手段,难不成想cao完不给钱!”
贺喜无语片刻,有心问她,“阿姐你生辰几时?我有听讲过心思不正的用生辰八字害人.”
女人看她,眼波流转,漫不经心欣赏指甲,“为什么要告诉你?”
贺喜抽一张大金牛,给她,“讲不讲.”
女人两眼冒光,又看停在贺喜身后的平治,不为所动,“不讲.”
贺喜再抽一张.
女人绞手指,开始动摇.
再抽一张.
女人忙抢过三张大金牛,宝贝一样抚摸,转告诉贺喜生辰八字.
贺喜掐指默算,大概理清头绪了.
“最近少出门,你有一劫.”拉开车门,贺喜给她最后忠告.
女人翻白眼,不屑,“信你?发癫!”
平治甩尾消失在街头,女人臀肉款摆,继续街头拉客.什么劫不劫,她只知道再不买粉吸几口,她活不过明日!
贺喜飞车去港岛警署.
近来警署人人焦头烂额,日日加班,厚厚宗卷摔长桌,围坐一圈差人.
正商讨间,有差人进来,“外面有位贺小姐,讲找应sir.”
应光德微愣,忙道,“快请她进.”
在一干差人面前,贺喜不算生面孔,风水勘察小组的老差骨林sir也在,她逐个招呼.
警署的差人们看贺喜时,双眼无比热烈,饱含深情.
贺喜想笑,咳一声,正色道,“应sir,放不方便给我看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