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贺喜再次作难,高家十万辛苦费被她转赠福利院,梁美凤还不知,现在她身无分文.

花钱,客家大户,不缺锦上添花,再赠香包,又恐别有居心.

无奈,贺喜写张贺卡赠送他.

客晋炎接过,拉长声念,“祝我家肥屋润,庄敬自强?”

贺喜本以为他生辰,至少会在家办派对,请宾客.哪知唯有她一人参加.

客丁安妮只差没扯头发纠结,私下对客良镛道,“讲心里话,小囡讨喜,我挺喜欢,就是鱼贩...”

客良镛揽她肩,“老婆仔,上数几代,客家祖宗在哪,你知不知?”

客丁安妮歪在沙发,低头.

“祖籍潮州,当年我阿爷客氏家族旁支,乘轮来港岛,带一箱黄鱼,扎根发家,严苛讲来,我也算偷渡.”

***

☆、第28章

行将初秋,下过雨,打落一地龙眼树叶.

贺喜坐客家花园长廊荡秋千.

身后有人抓住秋千铁索.

贺喜回头,半开玩笑打趣道,“客生,我以为今天至少有船王家公子,港督家小姐,或者建材大王契女,草坪搭建白桌白椅,数人狂欢,夜洒香槟雨.”

“嘴利小囡.”

秋千晃荡,客晋炎挨她坐下,原本摇晃的秋千椅,在承重之后立时停下.

“可今日只我一个,会让我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独一无二.”贺喜似自语,脚尖划地,让秋千再次荡起来.

客晋炎扭头看她,眉如墨,眼深邃.

他脱口而出,“就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贺喜一时没反应,呆愣愣看他,只觉心跳不齐,好似发心脏病.

好在穿白衣黑裤的菲佣过来打断他们,喊用餐.

客晋炎起身,犹记得绅士,微弓腰,胳膊递给贺喜,“走吧小阿喜.”

贺喜脸热未散,更添三分灼热,迟疑间,手已被他拿搭在胳膊弯上,他穿黑衣,她素白小手.

菲佣煮洋餐,熬浓汤,芝士蛋糕摆中间.

客良镛和客丁安妮已经入座,笑容不减.

客丁安妮向贺喜招手,“过来坐我旁边.”

抛开婚事不谈,客丁安妮确实喜欢她.

在客良镛授意下,菲佣开启拉菲,为他们挨个斟酒.

贺喜面前也多一只高脚杯.

“伯父伯母,我未成年.”贺喜头大,她沾酒必醉.

客良镛笑意岑岑,“今天日子好,我们少喝点,酒不醉人.”

客丁安妮也道,“家里没外人,少喝两口不打紧.”

客晋炎已经向她举杯.

贺喜硬头皮,一餐饭,喝掉半杯酒.

酒是不醉人,她人自醉,依稀能听见客丁安妮担忧声,“快扶她趟沙发,小囡醉酒!”

平治房车停在富康花园街口,贺喜坐车后,歪头酣眠,仍旧醉到不省人事.

白手套司机很自觉,默默开车门,下车蹲街角抽烟.

“小囡?”她歪靠在他胳膊上,头抵他肩膀.

“小囡?到家了.”客晋炎低声喊她.

回应他是一声几不可闻咕哝.

车灯未开,客晋炎看不清她脸,手抚上,依旧发烫,他想肯定还是方才那样脸颊通红.

她不耐痒痒,用两手搬开他手,继续酣眠.

客晋炎低头贴近她,依稀可以闻见她呼吸间酒香气,鬼使神差,等他意识片刻清明时,已经含住了她上唇.

什么教养,礼数,尽被丢作一旁.

狭小空间里,只余被放大的喘息声.

只是含住她双唇片刻,稍离两寸,又贴近轻啄,反复数次.

直到有人敲窗.

降下车窗,白手套司机站外面,期期艾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