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李梓瑶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确实努力为自己搏了一把,些许心安。另一方面,她知这么做必然打乱了齐灏的谋划,损伤了他部分势力,也因而内疚。
当然,其中也有忽略不得的恼怒,恼怒齐灏不为自己着想,不维护自己也就算了,又怎么能屡次发言警告,他好像总也不明白,到底有多么重要,一个人为了成就一件事可以将性命押上,然而那么重要,他却只会阻挠。哪怕知他有他的立场,可这种态度,李梓瑶也没有办法不在乎。
“你蠢吗?”齐灏终于开了口,薄唇开合间吐出的话一点也不客气。
李梓瑶一瞬间愣住了。
齐灏又道:“问你话呢。”
一股涩意喷涌而来,李梓瑶张了张嘴,无力道:“你要怎么回答呢,对,我是很蠢,开心吗?”她说完撇过头倚在马车后壁上,时不时的来一下轻颤,在外行走时寒风干了冷汗,这会儿身上一点儿热气儿都没,左手握右手,俩手都跟握冰渣子似的。
“你难道不知道周贵妃是什么人吗?”齐灏又问。
“我知道。”李梓瑶声音很轻。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做这种事!”猛的一下齐灏声音大了起来,李梓瑶眨了下眼。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齐灏向她过来,道:“不要再打马虎眼。”
“我以为你会知道的。”可你并不知道。
李梓瑶和齐灏争吵过很多事,而今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再争吵,之后不管齐灏再说什么,她都沉默着不再搭腔,直到回府,齐灏进了书房,她去了后院。
一进院门墨笙便迎了上来,道:“王妃,你可回来了,侯夫人刚来找您了。”
是魏冬玲。
“呵,她现在倒是过来了。”
“她来时您没在,说什么也要等到您回来。”
李梓瑶进了正厅,魏冬玲果然等在那里,不自然极了,“王妃回来了?”话也干巴巴的。
“差点就回不来了。”李梓瑶挥了挥手,让房里人都退下,只余她两个在。
她给人跪了一下午,现在轮到别人跪她了。“侯夫人这是唱哪出啊?”
“我很抱歉。”
“又想来哪一番说辞?皇后娘娘许了你姐姐性命无忧吗”或许皇后真被李梓瑶吓着了也不一定,这件事想捂住难,倒不如此时揭发,毕竟这时候齐灏还会保她。
李梓瑶又道:“可惜你打错了算盘,如今谁能笑到最后还说不定。”喉间已经有些许干涩,可别感冒了,李梓瑶赶紧端起茶来润嗓子。
“不是王妃所想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