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粗鲁而让他不舒服,她想要带着他一起体会这其中的快乐。
在她温柔而激烈的抚触下,他的情动来得很快。
他早已熟悉了她的身子,他的身子也从来只为她一人所拥有。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亦一直念着她,而且和她的思念比起来,只多,不少。
伸手揽住她的腰,他忽而在她眼前绽开一抹笑,明媚的,嫣然的,带着魅惑的。
他说:“妻主,换换位置可好?”
她的笑意比他更甚,闻言便轻而易举地带着两人翻个身,言道:“小词,别让为妻等的……太久。”
先前还没觉出不妥,此时真的在这个位置上了,他才整张面颊蓦然一红,继而略显生疏地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胸前。
开始,还是一直努力地回忆着书上看过的画面,后来,却是一切全凭心意,无师自通般做好了所有的所有。
在就要进入她的时候,他颤了颤眸子,低首覆上她的薄唇,颤声道:“妻主,让我……有个孩子。”
他嗓音极轻地吐出这话语,简单的词句,明了的意境,却让她在那一个瞬间,仿佛拥有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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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彼岸殿惹出的事情,是在三日后。
那一天,赫连凛月带着凤青莲一大早找上门来,正在的练剑的顾宛央随手扔下剑,这个时候,接她剑的人已又换回景笙。
这大半个月过去,景笙身上的伤已然痊愈,只面上一道从耳根划到鼻翼的疤,伤得太久,初始时又没好好处理,任顾宛央送去多好的伤药仍于事无补。
那道伤痕,在那张毫无特色的面上,就此留下了印记。
从她被救回来到前些天伤好,阿宁几乎一直在她身侧照顾,只除了偶尔慕词出府,他会毫不犹豫地跟着离开。
见她那道疤痕自此留下了,他心生可惜,只依旧面冷心热地出言嘲讽。
又一次,他端着药过来往桌上一放,见她一副得意样子便不由生出几分懊恼,于是出言笑起她本就生的不俊,这一下还毁了容貌。
哪知话未说完,就反被已能站起身的她一把抵到墙边,她面上邪魅地笑着,对他道:“我本来就生的一般,这下只怕更没人要,阿宁,你可逃不掉了。”
那时候,他心间蓦然跳的厉害,明明已是害羞至极,却还是仗着武艺傍身使力挣开她的束缚,又在她一声痛呼中略带慌张地扶住她,显是怕极了她的伤痛。
那时候,她望着他的张惶勾唇一笑,然重伤初愈,她这一闹也真的已是累极,所以,没再说什么,任着他扶她回到床边,任他微红着脸颊将药喂进她口中。
从关于阿宁的回忆中走出来,景笙帮顾宛央收好剑,站起身,面上带了揶揄,道:“我说顾大小姐,你这艳福不浅啊。”
顾宛央挑眉看她一眼,站起身出了门,对她的话语只做未闻。
顾府的会客厅里,赫连凛月在左侧的首位坐下,他一手执杯轻呷着淡茶,身后一如既往,是垂首而立的凤青莲。
见顾宛央走进来了,他也并不起身,只是道:“顾小姐,好久不见呐。”
顾宛央略略颔首,走到主坐前坐下,“她们何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