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舒霎时掏出手机打秦茶电话,一边死命怼安陵阳,“这种事情你不阻止就算了你还现在才说!黄花菜都凉了好吗!草!另外越长羲他有病吗!”
电话拨过去,无人接听。
白婉舒重拨之后,侧耳夹着手机,一手翻包找车钥匙,一边碎碎念,“要是敢结他要是敢结我就、就……”
好像她也不能怎么样。
开车赶往最近的民政局的白婉舒一路上脑补了一场异常催人泪下的情感大剧安慰自己——
这是一场跨越生与死阻隔的爱恋,这是一场不受世人祝福的人鬼情未了,这是一场最遥远距离的爱情。
他们相爱,却因为女方突然的“逝世”而悲痛分离,男方一直在寻找,在等待,至死不渝。
他们生前是挚爱的恋人,死后也会是最恩爱的夫妻……
…………
妈的编不下去还是好气。
一路踩着罚单的高速油门飞快赶往民政局的白婉舒还是迟了,她到的时候,那两只刚好从里面出来。
本来快要气疯的白婉舒看见秦茶的那一刹那突然想起来,秦茶是生魂,她没有任何证件的。
没证件怎么结婚?
心瞬间落到实处的白婉舒对着两只炒鸡和蔼地询问,“里面的风景美吗?”
长羲一直拉着秦茶的手搁在自己风衣口袋里,他似乎看起来心情不错,遇见白婉舒这样显而易见的嘲笑口吻,破天荒地温和回应:
“比你美。”
白婉舒:……草想揍死这这神经病啊妈的!
白婉舒的妆容很强势,脸色一冷淡下来就更是十分唬人,她一只手拉着秦茶空出来的手腕,冷静地克制自己,“秦茶,走了,回家。”
“不好意思,”长羲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本子,全程微笑,“她是我妻子,要跟我回家。”
安陵阳:!!!!!哥你这是什么速度!可怕!巨可怕!!!
白婉舒不可置信地看向秦茶,秦茶一脸无奈,“我也不知道,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就是在他那……”
安陵阳一边佩服自己老大的速度,一边帮自家老大解释,“哥在一个月前去医院看见了你,你躺在床上的,是个植物人,哥说他对你一见钟情,然后经常往医院跑。”
跑了几趟之后,她的极品家人就把她的身份证和户口全扔给了长羲,并顺便把医药费住院费也扔给他,之后就跑了路。
而秦茶是二十几天前“来到”这个世界的,长羲看见的“自己”应该是自己的肉身。
“她的肉身在我家,”长羲摸了摸秦茶的头发,手掌之下,她的躯体没有任何温度,“现在的她是生魂?总是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的。”
白婉舒看着越长羲的目光越发地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了。
“你是说,”这种目光很快升级成为在看一个变态,“你对着一个近似尸体的女人一见钟情?秦茶,这种变态男人你也敢嫁你醒醒啊!颜值它又不能当饭吃!”
秦茶哭笑不得,“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不是一见钟情。”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后温柔又坚定地说,“是日久生情。”
她确定自己是日久生情,毕竟自己第一次见到长羲,是想拍死他的,十二岁就已经泼他一脸水并任性地改了监护人老死不相往来。
最后会在一起,秦茶这段记忆真的十分模糊,她现在只能大致地知道并猜测,她以前应该是在执行维护任务的时候,遇见过长羲。
而同样身为维护师的长羲能在她维护任务的时候出现,大概是刚好他也在那里疗养。
“你对我是一见钟情,”长羲揉着秦茶的发顶,低头看她,“你信不信?”
“打住!打住!我真的是一点都不好奇你们怎么互相喜欢对方的!我就想知道!你们领结婚证的时候!特别是越长羲!你带口罩了吗!就问你!带口罩了吗!!”
秦茶被白婉舒的咆哮问的一愣。
长羲直起身,微垂眼,以身高睥睨白婉舒,“没有。”
安陵阳先一步爆炸了。
“哥!你平时怎么胡闹我不管!这个怎么可以乱来!你这是要别人爆炸啊!这样突如其来的闪婚!对你的形象有多不好你知不知道?!谈一段时间结不行吗!着什么急啊!”
白婉舒点头附和,“对,我再补充,你是站到顶端了,但我家秦茶才刚进娱乐圈,你们结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家秦茶以后无论出什么作品参与任何活动,都将被你的光环压下!”
“说够了?”
长羲干脆整个人在后面抱着秦茶,他懒洋洋地把下巴搭在秦茶肩膀上,无比温顺又懒散的样子,看着其他人的目光却锐利冷漠:
“第一,我很着急。”
“第二,她是我家的。”
“第三,她是我的光。”
然后直接拉着秦茶走了,留下两个人……
安陵阳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向白婉舒的车,“回去做公关。”
白婉舒“哦”了一声,甩了甩自己手里的车钥匙,“所以这和你蹭我的车有什么关系?你家的拐了我家的,没找你算账还敢来蹭我的车?”
安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