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揉着眼睛还在打哈欠,说:“不要了,昨儿我已经无故失踪了半天,医馆没了我不行,我还得去医馆给人看病。”
耶律瑾一听这话脸就黑了,道:“医馆那种地方,以后就不要去了!”
花吟一怔,“为什么啊?”
耶律瑾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一副“你蠢啊!这种事还需要问吗?”的表情。
花吟也明白了过来,只是仍不死心,反上前一面帮他理龙袍,一面说:“陛下,古人常言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像我这样的医学奇才,若是不放在合适的位置,你不觉得是国家的损失吗?你就让我去吧,啊?”
耶律瑾抽开袖子,不接她的话茬,反弯腰将她抱到床上,说:“孤王觉得,将你放在这就很合适。”
宫人们忍不住捂嘴偷笑出声,花吟在床上翻了个滚,羞的双手捂脸,有些郁闷。
耶律瑾一走,花吟梳妆打扮好,试探着出了门,而后发觉自己真的被困住了,胸口闷的不行,后来气的直接去了寿康宫给太后请安。
昨儿耶律瑾一回来就急不可耐去找了花吟的事,太后是有所耳闻的,她也不以为意,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啊,心火旺可以理解。
因此,当她瞧见花吟恹恹的过来,只道是儿子憋的太久,折腾坏了人家,太后心疼的不行,忙叫了花吟到身边坐,又命下人小厨房内炖了鸡汤给她喝。
娘儿几个在一起,闲话家常,太后就说道了太上皇身上,依着她的意思呢,是希望花吟多劝劝耶律瑾,叫他看在耶律宏毕竟是他生身父亲的份上,不要再记仇了,得空多去探望探望他,况且他已经是半截都埋进黄土里的人了,指不定哪天说没就没了。
说了小半天的话,突听的外头有人在说话,太后问,“兰珠,你看外头什么事啊?”
兰珠出了去,过了会领了个小太监进来。
大海跪在下方,说:“太后千岁,奴才是来接贵人的。”
“你接我?去哪?”
大海转了转眼珠子说:“陛下命人给您炖了补汤,叫您回去喝。”
“补汤?送过来就是了。”
“陛下还说叫贵人您多歇着,别累着了身子。”
太后已然笑出了声,冲兰珠说:“这是嫌我老婆子话多,累着了他媳妇呢,去吧,去吧,叫你歇着你就歇着去,养好了身子,赶明儿给我添一个大胖孙子。”
花吟没说话,大海倒高声应了声,“哎!”惹的太后笑的肚子疼。
出了寿康宫,大海一路领着花吟往前走,花吟起先还不觉得,后来疑惑道:“大海,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呀。”
大海说:“贵人快别问了,随我来就是。”
一路疾行,待二人站在一处大殿门口,花吟仰头看去,“议政厅”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呀?”花吟站住不动了。
大海急了,“贵人,陛下就在里头呢,你亲自问他不就成了。”
花吟不再多言,推门进去,里头耶律瑾正襟危坐,案上积压的奏折山一般的高,听到开门声,他抽空看了她一眼。
花吟进了来,大海就退了下去,空荡荡的议政厅内只剩他俩个人,就连伺候的宫女都没有。
花吟犹疑不定,放轻脚步到了他身边,问,“你叫大海带我来这干嘛?”
耶律瑾看完一本奏折,随手扔到一边,说:“你不是无聊么,给你找点事做。你看,这里连奉茶磨墨的宫人都没有,怎么办?”
花吟苦了一张脸,眼刀子剐他。
他笑着捏住她的脸扯了一把,“去!奉茶去!”其实他就想将她放在自己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或许经历数次分别之苦,他竟有些怕了。
有了花吟在身边,耶律瑾再没什么挂念的,心无旁骛,完全浸在公务里,花吟闲的打苍蝇,虽然下首的案上摆了许多零嘴儿供她打发时间,但她不感兴趣,心里惦念着医馆的事,抓心挠肺的,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却也无可奈何。
后来想起一事,又将大殿的门推开了一条缝,招了大海到跟前,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
大海领命出宫。
花吟不得不感慨,大海此人,真乃神人也!根本不用旁人吩咐,就自动给自己定好了位置,就像现在,她明明安排了他在医馆打杂,他却跟着她回了宫,且不用人吩咐,就自动自发的在御前伺候了,这小子有前途啊!
一个时辰后,大海又回了来,到了花吟面前自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瓷瓶儿,问:“花大夫,这是您要的东西吗?”
花吟赶紧接过,小心翼翼的捏在掌心,正要放进荷包里,突然自她身后伸出一只大手,横空夺了去。
“这是什么东西?嗯……补气滋阴丸?”耶律瑾看着小蓝瓶念叨。
花吟这心头一紧一松就跟跳崖似的,也不急着接过来,而是娇羞无限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别看了,女人家用的。”
耶律瑾会意,表情微妙,将蓝瓶递还给花吟,道:“要是身子不舒服,我也不叫太医院的那群庸医在你面前献丑了,你要是需要什么草药只管列了方子叫宫人给你取来,犯不着还要专门派人出一趟宫。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当我金国国库空虚的连几位药材都凑不齐了。”
随后,花吟反大大方方的在耶律瑾的面前用开水化了一粒药丸,服用了。
耶律瑾提笔正要写字,想起一事,停住了手,问她,“幽冥子给的药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234章
耶律瑾提笔正要写字,想起一事,停住了手,问她,“幽冥子给的药是真还是假?”
花吟白了他一眼,反问,“不知道真假你还敢给我用?”
耶律瑾拉下脸,“我发觉你现在特别喜欢和我唱反调。”
花吟笑了,上前圈住他的脖子撒娇,“还不是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