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月抱着她的那只波斯猫儿,坐在木头椅子上围观忙的热火朝天的战士们给她打造木头屋子,虽然她深藏了功与名,但该知道的都知道,没有人忘记她的功劳,担心她住在山上的石头房子里阴冷,土坯房子里阴湿,为了她操碎了心,最后决定临走的时候,大家尽一尽心,为张小月建造一个木头房子。
“哇,现学现卖啊,一个个大学里的高材生,撸起袖子干木工这活,还真是大材小用呢!”
“站住!什么人!谁让你过来的,警卫,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准放过来!”
“喂,乱说什么呢?谁是闲杂人等了!哎,等等……你干什么呢?知道我是谁吗?放手,放手……”
……
“这又是第几批人了?”张小月撸着猫儿的雪白的毛轻声感概。
“别这样啊,小月,大家说好了一起给你盖房子,房子盖好了再走,这不是房子还没盖好嘛,急什么!”
张小月朝着被拉走的还在叫唤的那人方向努了努嘴,表示的意味十分明显。
张小月没说什么,不代表别的人不会说些什么,“嗨,皇帝不急,太监急。”
一群年轻的小伙子一齐大笑。
“小月,我们就要走了,也没见你忧愁忧愁,想想我们,好歹大家这么熟了,不舍之情总该有那么点点吧?”
张小月装模作样了一下,轻叹,“徒弟们都大了,都要下山自立门户了,为师深感欣慰。”
“谁要自立门户了,我们都不想走!”
“就是,就是!”
傅光走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热闹沸腾的景象,一群理工科高材生撸起袖子充当木工,干起了木工活,不禁牙酸了起来,“喂,你们这些人不老老实实的离开,都呆在山头当木匠干嘛,表演杀鸡用牛刀吗?”
“去你的吧!杀鸡用牛刀是这么用的吗?你的语文老师不会是体育老师代课的吧!”
“表演杀鸡用牛刀干嘛,要演也要演梁山伯下山!”
“哈哈哈……”
“你还梁山伯呢,我是祝英台!”
“山伯兄!”
“英台兄!”
两军校生表演深情相望,结果把他两自己给表演吐的了。
“呃,不行了……”
“呃,我也不行了……”
“喂,你们看是谁回来了!”远远的一声大喊,一个高大身穿迷彩服的年轻男子快速走来。
张小月也伸着头,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傅光随随便便看了一眼,立刻就酸了,“这不是我们的网络第一帅哥柏晨吗?如此大佛如何能降临我们这座小庙?”
柏晨耳聪目明,眼睛看向万绿丛中一少女,声音却是对着空气中飘着醋味的方向道:“不好意,让你这的互联网第一美男落入尘埃了,天生长的帅没办法。”
一向话少的柏晨在消失许多之后,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风格突变的来了这么一句,还是挺刺激人的。
柏晨的事,张小月也听说了。
这次柏晨在抗洪前线格外的显眼立了大功,部队要送他去一个让他能迅速成长的地方,尽管这个地方因为保密张小月不知道,但从众人的眼神和神情里,张小月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性。
因为就连一向和柏晨不对付的傅光也只是嘴上酸酸,实际行动上倒是对柏晨宽容了许多。
“一起走走。”柏晨当着众人的面对张小月邀请道。
众人笑着起哄,“哎呀,一回来就当我们不存在,这重色轻友的人是我们的战友吗?简直太过分啦!”
傅光一拍木头,装模作样:“就是!本宫还在呢!当本宫不存在!”
“拉出去一丈红伺候!”
众人大笑。
张小月抱着猫儿,站起身跟着柏晨一起走了,不知为什么,离别的愁绪染上了心头。
等到两人走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靠着背后的大树,张小月手里轻抚着乖顺的猫儿,眼睛看向山的另一头远景道,“你这次调走的地方很危险是吗?”
应该是危险的吧,虽然张小月不知道柏晨被调走到哪里,可她有眼睛,身边的人谈到柏晨时的神色都很不对劲,就是指导员都是微微蹙眉,大多对于柏晨的调走闭口不谈。
柏晨站在张小月身后,看着张小月微侧着脸显得格外漂亮的睫毛:“男儿年轻的时候就该建功立业,这样才有能力保护心爱的人。”
张小月抚着猫儿的手顿了顿,神情微愣。
胸腔里一时波澜,不知说什么,嘴里像是被猫儿叼了舌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很聪明,知道收敛自己的锋芒,可你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对你很不公平,我希望我会是你的依靠,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违心的为了生存做不想做的事。”
背着柏晨的张小月,眼睛有些热热的,有一种陌生的情感在渐渐的在她心胸里扩散。
“不值得的。”张小月轻叹一口气道。
柏晨很坚定:“值不值得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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