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那天哭一场,耗尽元气。剧组请了假,安心待在堡垒。
手机依旧没有开机。托人给宋明颂带去消息,说她一切安好。至于其他人,她就顾不上了。
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
吃食自有佣人送到房间里,一宅好几天。她不出去,自有人上门来。品牌商送上购物目录,设计师从法国飞过来亲自介绍新品理念。
颓废日子过了几天,岁岁满血复活。当玩乐成为生活全部时,玩乐也就变得索然无味,她需要工作。
从繁忙生活中挤出来的玩乐,才有意思。
去剧组前一天,资临难得没有出门。
他平均一天工作六小时,富人不易当,六个小时的高度工作抵得过寻常人一个月的工作效率。
世上没有一劳永逸的事,就算是将财富全都交给别人打理,也需要自己亲自确认各项事宜。
岁岁照常在房间里享受自己最后一天的丧志生活。今天本该是她原定举行派对的日子。
造谣的事,网上已经风平浪静,但是北城圈子里的人并不会那么快忘记。
她不想自取其辱。作为一个刚刚被抹黑过的人,她应该低调。虽然这份低调,不是她想要的。
天快黑的时候,资临敲开房门,岁岁惊讶,看一眼腕表,“才五点,你要睡觉了?”
他穿着灰蓝色西装,不是平时的打扮,是晚宴的标准着装。走廊上似乎有人影团簇。
资临朝她走来:“我们等会要去参加晚宴,我找了人替你准备。”
她这时瞧清楚,走廊站着的人,全是造型团队里的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岁岁点点头:“行,你让他们进来吧。”
换好晚宴裙,做完造型,岁岁焕然一新。
她想到自己悉心准备的派对,原本她应该穿得漂漂亮亮主持自己在北城的第一个派对。
资临来挽她,岁岁盯着自己的鞋发呆,“这双不好看,我想换一双。”
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
他亲自为她换鞋,蹲下身,“我知道你在想派对的事。”
岁岁撅嘴:“我没想。”
他为她穿好鞋,伸手扶她,她不动,他问:“要我抱你吗?”
“我不让你抱,你也会抱。”
“未必。”
话音落,她已被他拦腰抱起。
岁岁环住资临的脖子,“你的眼神里,写着‘我想抱你’这四个字。我从来都不会看错。”
他微敛双眸,英气的面庞覆上一层轻柔笑意,问:“那现在呢?你看出什么了?”
岁岁假装钻研,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胡乱猜测:“你在谋划什么大事。”
他抱着她往走廊楼梯去,“有件事我要同你商量,可能你会觉得我出尔反尔。”
“你说。”
他慢条斯理地说:“在别人眼里,我是你的追求者,这相当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除非是我特意嘱托,不然他们不会因为我的缘故有所顾忌,要想防患于未然,只有一种方法。”
岁岁隐隐猜到,她等着他往下说。
“你愿意和我公开吗?”
岁岁低下脑袋。
对于她,他已经足够耐心。他在众人面前扮好一个痴情的追求者,所有的一切都铺垫好,接下来的事自然也是顺理成章。
他本可以不那么纵着她。
她不说话,他凑近吻她,没有吻双唇,她的唇上涂了口红,只能转而亲亲耳朵,声音富有磁性,极具诱惑:“我只是想更好地保护你。”
岁岁脸一红,往他怀里靠,水汪汪的眼眸似清泉澈透:“你想怎么做都行。”
他唇角微扬:“真的吗?”
她紧接着一句:“这是你的权利。”
资临微愣,继而抱着她继续往前:“你真是刀枪不入。”
岁岁沉默。
她抬眸去看。
男人菱角分明的嘴抿成薄薄一条线。他已经不再冷酷无情,他对她是万般柔情,她玩过最好的博弈游戏,在他身上。
“资先生。”
资临低头睨一眼:“嗯?”
岁岁迅速凑上去,在男人完美无瑕的侧脸上印下一个鲜红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