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媳妇,肚里有几两墨水他能不知道?现在会跟他拽文弄墨了,还扯什么丧偶式育儿,泄yu工具?
谁教的她?
自然就想到了那个卖货郎,脸唰得一下就变成了鬼面阎罗,冰冷的目光如同尖刃般盯着背对他装睡的女人。
林砚秋闭着眼都能感受到男人周身散发出的阵阵冷意,也是有够委屈的,如果不是看到余静静写的这本小说,她根本不会来这种鬼地方,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是女配...
不给cao就变脸凶她,混蛋!
越想越生气,眼圈跟着红了起来,鼻子也有些堵,没忍住小声抽了下。
“你哭什么。”男人立刻听出不对劲,声音硬邦邦的,钳住她肩膀要把她翻过来。
林砚秋一听他这么说,鼻子更堵了,扭着身子不给他碰,谁还不是爸妈宝贝大的,他凭什么凶!
力气到底抵不过男人,林砚秋一下被翻了过去,眼泪还包在眼睛里打着转,瓮声瓮气冲男人道,“欺负人欺负人!”
程家述,“......”
伸手把她顺脸颊滚下的泪珠子擦掉,咳了声,有些干巴巴的道,“好了好了,不碰你,不欺负你,行不行?都多大人了,哭什么。”
说是这么说,还是把人搂进了怀里,笨拙的拍着女人后背,“不许哭了,睡觉!”
“就哭我就哭...”还凶!
“......”
......
程家述昨晚好不容易把气哭的小媳妇哄睡着了,自己却因为装着心事,夜里根本没怎么睡,第二天还要赶车,天不亮起来连早饭都没吃,收拾收拾行李就要走。
程大哥要送他,被程家述给拒了,临走前,他看了眼在院子里东摸摸西碰碰就是不往他跟前凑的小媳妇,重重咳了声,喊她,“大宝妈,到屋里来,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林砚秋扔下手里笤帚,不得不进屋。
能有什么事...
程家述两手掐腰,视线不自在的左看右看,最后才落到自己的小媳妇身上,“那个,我走了。”
因为昨晚犯矫情气哭的事,林砚秋还尴尬着呢,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你路上小心,到了拍个电报报平安。”
程家述嗯了声,走到炕边摸摸几个萝卜头还在熟睡的小脸,又抬头看向林砚秋,“好好在家,我尽快把你们娘几个接过去。”
说这番话时,他突然迈步过来,在林砚秋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搂住她,在她额上重重亲了口,“走了。”
林砚秋,“......”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虽然我凶,虽然我脸臭,虽然我说话不好听,但我疼老婆
第10章 重新找爹
j省某军区。
程家述回到部队的头件事就是去团指挥部销假。
“报告!”
“进来。”郑团长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见是程家述,指指他对面的红木椅,“坐。”
郑团长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侦察连自成立来最年轻的连长,团里人人畏惧的魔鬼兵王,师部重点培养的苗子,才二十八岁,比当年处在相同位置的自己,足足年轻了五岁,往后路还长着,大有前途啊。
“想清楚了?继续留在侦察连,还是去a级大队?”
这个职位,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去,这小子开始还不愿,知道他是舍不得自己带出来的那些兵,也没急着催,给他时间让好好考虑。
如今a级大队成立在即,师部那边又打电话来问,也该差不多了。
“想清楚了,我同意去a级大队。”程家述神色肃然,紧绷的嘴唇动了动,“不过我有个要求。”
“要求?真难得,你还会提要求?”郑团长来了兴趣,笑道,“说吧,什么要求?”
程家述将帽子戴在头上,起身,“我想申请间宿舍,最好...能带个独立卫生间。”
家里那个事儿多,臭矫情还爱瞎干净,内务做得一塌糊涂也不妨碍每天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喷香,不给她整个卫生间,回头过来了,一准跟他叭叭抱怨,说什么上个厕所都能给粪坑里的蛆恶心吐。
郑团长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呢,眉一挑,爽快道,“准了,一会我就打电话给后勤,让他们给安排上。”
这小子也是够能忍,年年把家属随军机会让给其他人,自己倒整得像个孤家寡人,估计这趟回去,家属跟他闹了吧。
也是,长年两地分居,媳妇贤惠点,能体谅还好,这要是长得漂亮的,那在家里能呆得住?跟人跑了都不知道...
......
林砚秋接到程家述报平安的信,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
邮递员给亲自送到家门口,牛皮纸信封,摸着还挺厚。
林砚秋拆开,见里面除了洋洋洒洒写满两页纸的信之外,还有一叠花花绿绿的票,以及一百块钱。
这时期的大部分人还在写繁体字,程家述也不例外,加上他字迹潦草,林砚秋费了好半天才读完。
最后附注的一行字是亮点:盼吾妻回复。
林砚秋,“......”牙都快给酸倒了。
本想正儿八经给他回一封,可又怕字迹露馅,清楚的记着呢,女配只有小学文化水平。
想了下,翻出男人留在家的纸笔,歪歪扭扭画了四个大字:你妻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