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也不大,因为在私奔之前,女配跟卖货郎可没干过什么越矩事。
说起来也奇怪,不知道是原作者逻辑漏洞还是其他问题,女配前脚去县城跟卖货郎碰头,她私奔的事后脚就传开了。
把柄都没抓到,那是谁未卜先知在背后传的?
林砚秋脑子乱乱的,这时大宝突然说,“静静姨知道,是她告诉二婶你跟人跑了,我听见她们说的!”
“余静静?”
林砚秋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想起来了,余静静这时候已经以插队知青身份,吃住在了男主的二嫂家里,跟男主的二嫂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
大宝点头,“妈你是不是真不想要咱们,所以才跟人跑了?”
林砚秋忙摇头,先不管女配是什么个想法,起码不能伤到孩子,“当然不是,我是去县城给你们买好吃的,怎么会不要你们。”
大宝原本忐忑不安的小心脏放回了肚子里,扭头气呼呼对妹妹道,“看,我就说妈不会丢下咱们!”
二宝怯怯问,“那妈你为啥要跳河?”
林砚秋面不改色纠正,“我那是失足落水,失足。”
二宝长长哦了声,“二婶说你是被抛弃了,才想不开跳的河。”
林砚秋忍不住想要冷笑,哪是什么二婶说的,十有八.九也是余静静往外传的,至于什么目的——她这个“女配”不去蹲监狱,余静静怎么有机会上位!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是甩掉“私奔”这口锅。
同时她也想到个重要问题,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她是身穿,绝不是魂穿,因为她刚才悄悄试了下,自己的空间还在,那问题来了。
原文女配哪去了?
难道从跳河那一刻起,女配就消失了?
正出神间,胳膊又挨拧了下。
林砚秋回过神,见中年妇女,哦不对,确切说应该是女配的妈梁凤英。
指着墙角木盆里换下的衣裳,瞪眼道,“你自己看看你穿得叫啥玩意,是那个卖货郎给你买的?怕别人不知道你俩干了啥事儿?丢人现眼!”
林砚秋没吭声,总不能说自己穿的叫睡裙,露胳膊腿再正常不过,也幸好她的睡裙比较保守,白色纯棉质地,也没有什么花里胡哨图案,要不女配妈肯定要怀疑。
“还有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赶紧给我梳整齐了,换身像样衣裳跟我去程家!”
梁凤英又没好气的骂了声,把四个萝卜头先带了出去。
林砚秋从女配私奔的包裹里翻了翻,翻出件比较保守的浅黄碎花衬衫换上,裤子是黑色劳动布裤,腰太肥了,她腰细挂不住,只能把衬衫扎进裤腰里,对着橱柜上的穿衣镜照了照。
这副打扮,实在是土,不过好在她脸长得好,也够白,还算勉强能看。
对着镜子编上两根麻花辫,林砚秋开门出去,见不大的土夯院里,除了梁凤英和四个萝卜头,廊檐下的石台阶上还坐了老少两个男人,年纪大的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年轻那个脚边堆了一摞藤条,在编藤篮。
林砚秋猜测,应该是女配的父亲和大哥。
“春子,你跟着你妈一块,万一程家人闹起来,也好有个照应。”女配的父亲开口说了句。
林砚秋想起来了,女配的大哥好像是叫林砚春。
没等林砚春应下,一个皮肤黝黑粗糙的年轻妇女从厨房出来,拉长着脸道,“凭啥让春子跟着,秋丫头可不止春子一个兄弟,合着好事轮不到咱,丢人事咱就得冲到前头是吧!”
自家这小姑子,自打嫁去程家之后,那就变了,一双眼跟长头顶似的,见谁谁不顺眼,次次回来总要逮着机会挖苦她几句。
什么嫂子你咋黑得像个泥鳅,身上的破烂衣裳该丢啦,县里百货商店供了批“的确良”,五块八一丈布,可便宜了!
五块八一仗布叫便宜?说出来磕碜谁呐!
是,她承认,她这小姑子是越来越会打扮,“的确良”一丈接一丈的扯,罩衫人家早就不穿了,说什么城里人兴穿裙子,脚上再蹬双高跟鞋,走起路来大老远就能听见蹬蹬响。
小妖精!
早就看出她这小姑子不安分,结果呢?
还真叫她料中,她这小姑子跟野男人跑了!
啊呸!
越想越气,咋呼呼走到她男人跟前,两手掐腰威胁,“林砚春我告儿你啊,不准你去,你敢去试试看,咱俩没完!”
可没想到,平常一棍子下去都闷不出一个屁的男人,竟冲她吼起来,“娘们少插嘴,做你的饭去!”
林砚秋吓了一跳,再去看年轻妇女,被自己男人一骂,竟也没敢再多说一句,只狠狠剜了眼林砚秋,扭头回厨房。
你被男人骂,瞪我干什么。
林砚秋无语极了,却没作声。
主要是她看文的时候,因为膈应,很多人物和情节都是一扫而过,她甚至都不记得年轻妇女叫什么,所以本着少说少错,还是先闭嘴为妙。
......
这个年代,交通还不是那么便利,他们是走去程家的。
所幸不是太远,约莫两里地。
可也快把林砚秋累死了,女配的双胞胎儿子还小,走不了多少路,作为双胞胎的“妈”,她总得抱一个。
另外一个是女配的大哥在抱。
女配的妈妈一左一右拉着大宝和二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