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阿瑶有些可惜。
不过路瑶娘的愿望并不是报仇,而是离开杜家,远远的离开,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所以,
阿瑶走的很是干脆利落,并没有去搭理杜家的人,不然的话,折腾一个杜家,对她来说,小case。
不过小姑娘既然没有要求,她也不会去做那个无用功。
阿瑶看着白茫茫的一片,路上面的雪已经有三寸深,再看看自己的鞋子,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对她来说,离开后的日子,最要紧的除了赶快把归元诀练起来之外,还要想办法挣钱。
轻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包袱,很快就离开。
留下的一串脚印……
……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血浓于水的缘故,就在阿瑶打开杜家大门离开的时候,叶氏也猛然的睁开了眼睛,随即半坐起来。
“怎么了?”
可能因为叶氏的动静有些大的缘故,也惊醒了杜大河,看着半坐的叶氏,不由的开口嘟囔了一句问道。
叶氏摇头道:“没事,只是天色差不多了,我要起床了。”
杜大河一听这话,便也没再说话,把被子卷了卷,再次闭上眼睛睡去。
如今是冬日,猫冬呢,不用起那么早。
叶氏轻手轻脚的把衣服穿上,下了床,又给杜大河掖了掖被子,想着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梦,已经有些记不清楚梦的内容是什么?却记得似乎有哭声一直徐饶在自己耳边,让她到现在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
她想到了女儿。
女儿昨天又挨打了,梦里的哭声和女儿的哭声,似乎融合到了一起。
叶氏心里的不安越发大,立刻就要抬脚去柴房看女儿,只是在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走到床头柜子边,拿出了一个小匣子,再打开,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这是她上次和当家的去县城的时候,特意到药铺,用自己攒的私房钱买的金疮药,给女儿用的,就这么一小瓶,就要五十文,可贵了。
不过想到女儿身上被婆婆打的青青紫紫,她实在心疼。
可是……
她也没办法,先前她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着老天爷垂怜,能让她和大河再有个孩子,却没想到,这都已经五年了,但她迟迟都没有怀孕。没有自己的孩子,她在这个家就没有说话的底气,只能拼命的对继子继女好,讨好公婆,体贴夫君,以期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
是她这个当娘的没用,不能护着她。
甩了甩头,紧了紧手里的瓷瓶,叶氏抛掉自己脑子里有的没的那些想法。
走了出去。
叶氏所住的东屋,斜对过就是厨房,因此,她这才一出门,随意的瞄了一眼,就看到厨房的大门竟然是开着的。
她的心里当即就嘀咕了一下,昨天晚上没关厨房的门吗?不会啊!她昨天晚上睡觉之前,还特意看了一眼,房门绝对是关着的。
再一扫眼,家里的大门竟然也开着。
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一下。
难不成是进贼了?
这个念头一起,叶氏当即什么都顾不得了,一路是小跑着去了厨房,一走进,就看到了厨房被人翻得凌乱不堪,挂在屋檐上的两条用来过年的腌肉也已经不见了。
真的进贼了。
叶氏什么也都顾不上,立刻就喊了起来,“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家里进贼了。”
“家里进贼了。”
她这一声的高喊,不止是把杜家的人给叫了起来,就是挨着杜家的左邻右舍也都叫了起来,毕竟一说有贼,大家都担心自己家里被偷了。
经过了一番鸡飞狗跳。
除了杜家被偷了一些吃食之外,其他人家并没有任何的东西。
放下心来的同时,也开始嘀咕讨论起来。
因为猫冬,大家都闲着没事,昨天又下了雪,睡得也比较早,若是有任何的动静,应该都能听到的,但他们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这杜家被偷,怕不是出了家贼吧?
“莫不是孩子嘴馋,偷吃了?”其中一个人语气犹疑的开口说道。
他这话才一落音,本来正在大骂的杜婆子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面容扭曲了一下,骂道:“真是贱胚子,偷东西居然偷到自己头上来了,看我不打断她的腿。”说着顺手拿起了放在墙角边的扫帚,怒气重重的朝着柴房而去,嘴上也是不干不净的骂着。
见此,
叶氏的面色一白,浑身都是抖得,她想要开口反驳,东西一定不是瑶娘偷得,她是个乖孩子,怎么会偷东西?但看着怒气冲冲的婆婆,她又是一瑟缩,也不敢随意开口,怕自己也挨打,再者她也看到夫君的面色也很是难看。
生怕他误会,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能有些无措的低下头,握紧了手中的瓷瓶。
至于在场的那些邻里,也都知道杜婆子很是苛待儿媳妇带来的那个孩子,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