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淡淡的开口说道,“……我和贺天佑结婚后,家务事都是我一把手包的,他没有帮着我半点,他是工作忙,但我也没闲着,我也不是在和你卖惨,毕竟这是我自愿的,即便是苦点累点,与人无怨。至于对你和爸,我还记得,我和贺天佑刚结婚那一年,你不小心从楼梯上滑下来,扭了腰,躺在床上小一个月不能动,你闺女说她忙走不开,可是我守在床边伺候你,为此,险些丢了工作。做为一个媳妇,能做的,该做的,甚至不该做的,我自诩都已经尽心尽力。”
语气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贤不孝?这么大的名头,我可担不起?妈,你可要说清楚,我到底哪里不贤不孝?不然的话,你就是随口说的玩笑话,我也不能接受。”
贺母被阿瑶的这番话说的有些脸红,因为都是事实,她没法反驳,说实话,当初她扭到腰,女儿却不肯过来伺候,而是儿媳妇守在她床边一个月的事。
说起来她是有些脸红的。
贺母的思想比较老旧一些,信封,家里老人有事的话,儿子出钱女儿出力的准则。
但她有病,女儿不肯过来伺候,即便是能理解女儿不容易,婆家事多,但她的心里依旧是落下一根不轻不重的刺。
疼到不至于,但每每想起来,不舒服却是真的。
正因为被阿瑶戳中了痛脚,让贺母一时有些失了理智,脱口而出:“不生孩子,就是你最大的不贤不孝。”
“老婆。”贺父看了阿瑶一眼,太平静了,依照他对儿媳妇的了解,她可不是这样能忍得住的人,除非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开口说,“……书瑶,你别怪你妈说话不中听,实在我们刚才来之前,你妈才受了你秋婶的气,抱着她的孙子,可劲的显摆,以至于你妈心里也积攒了不少的火气。你别生她的气。”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还特意在‘孙子’二字上加重了音,似乎是在提醒什么一样。
阿瑶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句,这口才,不愧是做老师的。
“贺叔叔,你这话说的严重了。”阿瑶不轻不淡的开口说道。
贺父和贺母一听到阿瑶的称呼,脸色大变,尤其是贺父。
“你叫我什么?”意识到刚才阿瑶说答应离婚的话,不是在说话,而是认真的,贺父虽然生气心惊,但却没失了理智,但贺父到底没失了理智,用力抓住贺母的手,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
省的把事情闹得更糟。
阿瑶的目光从贺父贺母的身上扫过,笑了笑,再次开口说道:“叔叔。”
而后也不等贺父贺母开口,便又接着说,“……其实阿姨刚才不说,我也是要告诉你们的,我准备和贺天佑离婚了。”
“你什么意思?”贺母一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当即甩开了贺父的手,高声说道,“……是你不生孩子,如今还敢和我儿子离婚,你……”
“我为什么不敢。”阿瑶看着贺母说道,“他都敢出轨,甚至和别人已经有了孽种,我为什么不敢离婚。”
贺母一肚子的怒火,听着这话,是一下就偃旗息鼓,本来还愤怒的大脑,似乎也被人泼了一盆冰冷冰冷的水,回过神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你知道的意思。”阿瑶淡淡的开口说道,“……贺天佑出轨了,说来也是好笑的很,我老公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上,我都不知道,若非上次下班回家早,偶然听到,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所以,你也不用处处看我不顺眼,对我老大的不满,也不用羡慕别人家,因为你很快就有孙子抱了。”
“我呢,也不喜欢歇斯底里,大吵大闹的,我们到底也是相爱一场,不想闹得太难看。而让我心平气和的接受他出轨,甚至原谅,我也做不到,思考了几日的时间,我决定和他离婚,好聚好散,对我们彼此都好!”
……
某夜市摊上,
四瓶啤酒下肚,饶是酒量不错的贺天佑已经有了些许的醉意,这说话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尤其是需要他小心对待的客户,因有事,也已经提前离开,只剩下他和小张。
又打开一瓶啤酒,给小张倒上,笑着说:“兄弟,多谢了,一杯水酒聊表敬意,改日,改日一定请你再去吃顿好的。”
“你这话说的客气,我们是好兄弟嘛,能帮的自然要帮,况且我这兄弟,刚好也要结婚,请谁装修都一样,到你哪里,还能让他省些钱。”小张笑着开口说道。
贺天佑拍着胸口说:“这你也放心,我一定给他最大的折扣。”
“兄弟,够意思。”小张开口说,“……你能多添一份业绩,我那哥们也能省些钱,最重要的是,我还能吃上一顿好吃的。一石三鸟的好事,这是三厢都便宜的好事。”
“你这话说的太好了。”贺天佑赞同的点头说道,“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两人碰了杯,直接一口闷。
“爽!”小张发出如是的感叹。
虽然已经是初秋,但秋老虎还厉害着呢,夜晚炎热,冰啤酒,再来上几个小菜,这日子过得才有滋有味,若是能在邂逅个美女,就更好了……
说起这个来。
小张转头看向贺天佑,已经有些酡红的脸上带了些许的暧昧,“话说,老贺,你和那个美女如何了?”
“什么美女?”贺天佑脑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是上次我送你回去,碰到的那个美女。”小张如是的开口说道,“…你们发展的挺不错的吧,上次我可是亲眼看到,你都把她抱了个满怀,她脸上都还带着笑,不是对你有意思是什么?你放心,我们可是十几年的好兄弟,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嫂子的。”
“哦,你是说秀丽啊~我们相……”
贺天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了,面色顿时有些不好起来,本以为是阿瑶打的,催促自己回家来着,毕竟他以往出去喝酒,她可没少这么做?
不满的嘀咕了两声,“真是的,不就喝个酒吗?都已经说过了,还打电话过来,一点眼色都没有。”
但是等到他拿出手机,却看到来电显示的是贺母的名字。
眉头皱了一下。
妈。
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她可是很少晚上给自己打电话来着。
这般一想,贺天佑的思绪顿时清醒了许多,接起电话。
“妈,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