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多也只是说说而已,他知道自己在咕噜的心里暂时还是没法和蒙戈比的,毕竟蒙戈把咕噜养到了这么大,咕噜回到他的身边也才不过几天而已,但他还是有点“吃醋”。
其实帕多知道蒙戈一定没有走远,他对咕噜说:“爬到粑粑的背上来吧,粑粑带你去找蒙戈。”
咕噜高兴的不行,帕多趴了下来,咕噜蹭着帕多的角两下就爬到了帕多的背上。
果然帕多载着咕噜走出去没一会儿就看见了蒙戈,蒙戈趴在一个蕨植丛里,从这个蕨植丛还是能看到帕多的族群。
蒙戈是怕那些异特龙再回来攻击帕多的族群才没有立即离开,他没想到帕多会把咕噜送出来。
咕噜从帕多的背上下来狂奔向蒙戈,他很心疼,不停的蹭着蒙戈的前爪说:“蒙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肯定很痛,你怎么不回去……”
帕多:“天黑之前送咕噜回来。”
蒙戈感激的看着帕多点了点头。
现在帕多是不能离开族群的,万一那些异特龙又回来怎么办,而且隔壁蕨植地的三角龙群也确实很欠收拾。
帕多将咕噜送到蒙戈的身边后就回去了族群里。
蒙戈还是让咕噜坐在他的脑袋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哒哒河边,以前蒙戈就经常带咕噜到哒哒河边来玩。
咕噜和蒙戈像往常一样趴在一颗巨大的桫椤树下。
咕噜:“蒙戈,你以后不要帮帕多的族群咬死那些食肉龙了,你这样会让所有的食肉龙都痛你的,你再厉害,你能打过那么那多的食肉龙吗……”
蒙戈并不回答咕噜的问题,他就盯着咕噜屁股上肿起的三道肉愣子看,说着:“帕多打你了吗?”
咕噜这时候也觉得屁股很痛,三角龙都揉不到屁股,索性他就变成了人类龇牙咧嘴的揉着屁股说:“是呀,帕多可凶了,超级痛……”
蒙戈:“肯定是因为你跑出族群,帕多才打你的,我是帕多,我也会打你……”
咕噜:“蒙戈,你怎么回事啊!你和帕多什么时候成一伙的了,我怕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生气!”
蒙戈低下了头,轻轻的用自己的鼻子蹭着咕噜受伤的屁股。
咕噜:……蒙戈,你在干嘛啊!
三角龙的时候觉得蹭哪里都无所谓,但现在是人类形态啊!
蒙戈鼻子上的麟片很硬, 但架不住霸王龙口鼻触感非常灵敏,蒙戈能够掌握最好的力度, 这种感觉就很奇妙,是和人类触碰完全不一样的。
咕噜觉得很奇怪但又觉得很舒服。
蒙戈身上的每一块麟片都非常的光滑, 咕噜的人类形态也很光滑, 就会发出非常细微的嘎叽嘎叽的声响,咕噜觉得真的太奇怪了, 但又有点喜欢。
霸王龙的鼻息很重, 吹的凉飕飕的,而且蒙戈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停的在探索。
不行,不行, 咕噜觉得自己的某些部位非常的危险,而且正在发生变化,毕竟他的人类形态已经成年了啊喂!
于是他立即变回了三角龙的形态。
蒙戈只是想给咕噜蹭一蹭就不痛了, 因此他还是继续蹭着。
咕噜翻了个身说:“其实也不是很痛啦。”
蒙戈就蹭一蹭咕噜的小脑袋。
其实咕噜很想帮蒙戈处理伤口, 他知道白垩纪很多植物具有药用功效, 不一定能起很大的作用, 消炎止痛还是可以的。
比如白垩纪的代表性植物银杏树的叶子就具有活血化瘀止痛的作用。
他可以变成人类先帮蒙戈清创,再采一些银杏叶捣烂了敷在伤口上, 蒙戈就能好受很多。
但他没有这样做, 因为他知道恐龙的自愈能力都是在一次次的受伤中不断加强的, 如果蒙戈的伤不是致命的, 他就不能用人类的方法帮蒙戈治伤, 这只会降低蒙戈的自愈能力。
如果这次用人类的方法给蒙戈治了伤, 下次同样的伤没有清创没有消炎的植物敷伤口,那么很可能伤口就好不了,这会要了蒙戈的命。
因此咕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蒙戈忍受疼痛,这种时候他就想快点长大再快点长大,长大后他就能保护蒙戈了!
当然在蒙戈看来这些伤根本就不算什么。
咕噜发现对岸乌乌兰的领地上,那只庞大的雄霸王龙已经被吃掉了很大一部分,剩余的躯体严重腐烂。
但现在受伤的乌乌兰没有能力捕猎,即便是腐烂的食物,她也视为珍宝。
乌乌兰的身边只有四只小崽子,咕噜觉得那只被排挤的小崽子一定是已经死了。
咕噜从来没见过这么惨的乌乌兰,因为养伤期间吃的不好,身体明显消瘦了。
可能因为吃腐肉,乌乌兰的伤并没有好转,那些伤已经化脓感染看上去很恐怖,比刚才又受到攻击的蒙戈的伤看上去都严重得多。
但即便是这样,乌乌兰还是在不停的进食,只要有一点力气就吃,虽然这些肉已经臭了生蛆了变黑了,乌乌兰也强迫自己吞下去,只有吃得下去才有可能活下来。
乌乌兰身边的四只幼崽也在不停的吃,虽然有好几次都忍不出吐出了腐肉,但他们马上又将吐出来的腐肉吃了下去,现在这种情况不允许他们有丝毫的挑剔。
这时咕噜看见茂盛的蕨植丛里跑出了那只被排挤的小霸王龙,原来这个小崽子还没死,生命力真够顽强的了。
只见这只小霸王龙嘴里叼着大半条蛇,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乌乌兰和他的哥哥姐姐们。
白垩纪早期的蛇是蜥蜴刚进化出来的,这时候的蛇就已经能通过口鼻敏感的感应器捕猎温血动物,但只要蛇遇上食肉恐龙就没多少生还的可能性,即便只是一只霸王龙幼崽。
蛇也并不是好找的,咕噜相信这只小霸王龙一定找了很久很久才找到这么一条。
小霸王龙将蛇放在乌乌兰的面前说:“麻麻,你吃吧,塔塔抓了好久才抓到的哦。”
乌乌兰给四只健壮的幼崽分别取名黑塔、红塔、蓝塔、绿塔,是根据这四只幼崽脑袋充血后变成的颜色取的名字。
最小的幼崽脑袋不会变色,乌乌兰也没有给他取名字,他就自己给自己取名塔塔,但乌乌兰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哥哥姐姐们更没叫过,他的名字只有他自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