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谨记母后教诲!”予恒又把茶往前递了一递,这一回沈惜君接过茶喝了一口,算是原谅了刚才的事。
闲语几句话,沈惜君将话题转到了被禁足在东宫的予怀身上,“本宫听闻,太子一案很是棘手?”
“是有些麻烦,现在人证物证都对太子不利。”见沈惜君面有忧色,予恒宽慰道:“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太子的清白。”
“那就好。”沈惜君欣慰地点点头,如此又坐了一起会后,予恒起身告辞,直至登上等候在宫门外的马车,予恒方才沉下了脸。
王虎也跟着上了车,瞅见予恒面色不对,小声道:“殿下,可是出什么事了?”
予恒低头看着拿在手里的泥偶,寒声道:“慕氏果然可怕,连面都未见,她就察觉到了我的心思。”
王虎骇然色变,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予恒扬一扬手里的泥偶,“这是我十二岁时做给太子的玩偶,一直收在漪兰殿,就在昨儿个,她托母后拿给我,说是让我把摔断的手给补上,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王虎茫然摇头,“奴才不知。”
“这个泥偶既是提醒也是警告,提醒我不要忘了与太子一道长大的情谊,警告……我不要觊觎太子之位。”
王虎被他说得慌了神,“那……那现在怎么办?”
予恒紧紧攥着泥偶,一字一字道:“我既选择了这条路,就不会后退一步!”
“可贵妃已经知道了,万一她将这件事告诉陛下,殿下可就危险了,不如算……”话说到一半,王虎感觉到两道凌厉如箭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令他激灵灵一颤,赶紧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
予恒面色阴沉地道:“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王虎忙不迭答应,过了一会儿,耳边又传来予恒的话,“入夜后,在后门点一盏灯。”
“是。”王虎神色一凛,那夜之后,郑三又来过一次,并且约定如果予恒要找他,就在后门点一盏灯。
到了三更时分,郑三悄然出现在书房中,在得知予恒叫他过来的用意后,不满地道:“这才几日功夫,就被人察觉,殿下未免也太不小心了。”
予恒正在补泥偶,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毫不客气地道:“我是叫你来想办法的,要是你只懂得说废话,那可以走了。”
郑三被他说得一阵尴尬,“小人不是这个意思,现在这情况,实在有些麻烦。”
予恒淡然道:“你们环琅阁最拿手的不就是替人解决麻烦吗?这会儿正可以派上用场。”
“话是没错,但总要时间准备,何况是这么大的事。”郑三迟疑片刻,道:“贵妃那边有拖多久?”
予恒取过毛巾拭一拭手上的泥,思忖道:“大概能拖个五六日吧,再久就不一定了。”
郑三咬牙道:“小人明白,小人立刻回去与阁主商量,明日来给殿下答覆。”
“错了。”予恒的话令郑三一怔,下意识地问道:“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