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君轻笑道:“这话问得可是好笑,我无端端的生什么气?”
“当然不是,只是……”赵平清坐在椅中,不安地绞着帕子,“昨夜王爷他……”
贱人!沈惜君在心里暗骂一句,面上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我道是什么,原来是为着这事,只要王爷高兴,歇哪里都是一样的;再说昨儿个累了整整一天,这身子骨跟散了架似的,王爷要是真歇在我这里,怕是还侍候不周全呢。”
赵平清过来之时,已是做好了被恶骂得准备,岂料不仅没有恶言相向,反而还好声好语,真是反常得紧。她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道:“其实昨夜我有劝过,只是王爷醉了酒,听不进劝。”
“都说了不打紧,妹妹偏还说个不停,难不成在妹妹眼里,我就是一个小鸡肚肠的女子吗?”
赵平清连忙道:“姐姐温惠贤良,知书识礼,岂会小鸡肚肠;若非姐姐一意钟情于王爷,这金陵城的公子哥儿,为了姐姐非得争破头不可。”
“就你最会哄人开心。”说话间,阿兰端了茶进来,递过去道:“平妃用茶。”
“有劳了。”未等赵平清捧住,阿兰已经松开了手,滚烫茶水立刻倒在赵平清身上,后者惊呼一声,赶紧站起身来,饶是如此,双腿也已经被烫到,痛得她面色发青。
第一卷 第两百零八章 借机刁难
第两百零八章 借机刁难
看到她这个样子,沈惜君心里一阵痛快,装模作样地喝斥着阿兰,“你这丫头,怎么做事的?”
阿兰一脸委屈地道:“奴婢瞧见平妃娘娘已经接住了茶盏,就松开了手,哪知娘娘没拿稳烫了自己,实在不关奴婢的事!”
杜鹃刚才瞧得清楚,这会儿见她颠倒黑白,顿时气恼地道:“娘娘当时根本不曾碰到茶盏,是你先松了手,根本就是存心的。”
被她这么一说,阿兰显得越发委屈,“我与平妃娘娘无怨无仇的,烫她做什么?”
“你是无仇无怨,那你家主子呢?”刚一出口,杜鹃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果然耳边传来阴恻恻的声音,“你是说,我故意指使阿兰烫你家主子了?”
杜鹃暗暗叫苦,勉强定了神,屈膝道:“王妃误会,奴婢岂敢有这样的念头。”
沈惜君目光阴冷地道:“我看你敢得紧!”
赵平清见势不对,赶紧忍着痛楚道:“杜鹃不懂事,说错了话,还望姐姐大人大量,莫要与她计较。”
沈惜君盯了她片刻,忽地嫣然一笑,“杜鹃不过是一个身份卑贱的丫头,我自不会与她一般见识,但妹妹你不同,你是睿王侧妃,一言一行皆代表了睿王府,让这样一个不懂分寸,满口胡言的丫头跟在妹妹身边,实在是不太妥当!”
赵平清压了心底的怒气,赔笑道:“姐姐教训得是,我一定好生教导杜鹃,绝不会再有今日之事。”说着,她赔笑道:“天色不早,我们还是赶紧入宫给太后与皇后娘娘请安吧,以免误了时辰。”
沈惜君并不接她的话,弹一弹指甲,慢条斯理地道:“若我没记错,杜鹃在妹妹身边差不多有十年了吧?”
赵平清不知她意在何为,小心翼翼地道:“姐姐记性真好,正好整整十年。”
沈惜君收敛了笑容,冷眸道:“十年时间都没教出个样子来,可见妹妹并不擅于教人,还是我辛苦一些,替妹妹好好教一教她。”
赵平清心中一慌,连忙道:“怎好意思劳烦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