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也是大吃一惊:“怎会这样?”
玲慧郡主回过神来,不由瞪向司琴,厉声质问道:“司琴,你不是说这事绝对万无一失的吗?”
“郡主,那、那花魁也是这般保证的。她是王爷带回来的人,我原以为她……”司琴也慌了起来,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语无伦次道,“这、这都是奴婢的错。”
玲慧郡主不理会她,看向了司画,问:“那贱人呢?”
司画道:“那个叫锦灵的花魁听闻风声不对,便提前逃了。可这要紧的时刻,她还敢跑到许尚书府来找郡主,奴婢已命人将她关进柴房里了。”
玲慧郡主皱起眉,思索一番,道:“先带我过去看看她。”
“是。”
司琴连忙从地上起来,与司画一起走在前头,为她引路。
只是,当玲慧郡主一行来到柴房时,却发现柴房的大门趟开,里面空无一人。
玲慧郡主往里头瞧了一眼,美目一瞪:“人呢?”
司琴急忙唤来看守柴房的奴仆,问:“关在里头的那个姑娘呢?”
“回少夫人的话,刚才小少爷回来了,刚好瞧见小奴要将那位姑娘关进柴房。”奴仆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道,“然后少爷一脚将小奴踹开,把那姑娘抢走了。好像……是把她带到房中去了。”
玲慧郡主的心揪紧了一下。
一行人不再迟疑,风风火火地闯入了许长瑞的院子。
守在门外的心腹顿觉不妙,连忙上前阻止。
“哎哎,少夫人。少爷现在正在沐浴,不能——”
“滚开!”玲慧郡主不耐地将他推开,司琴和司画会意,走上前去,将房间的门撞开了。
她步当两步走了进去,而屋子里头,正上演着让她目眦尽裂的一幕。
玲慧郡主一双眼睛充红——
“不要……公子,求求你不要……”
纱帐曼舞,床榻上两具身躯交缠,屋中弥漫着羞人的气息,与香料燃烧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啊!”
门被撞开的声音似是惊扰到房中的人。
床榻上的女人发出一声尖叫,挣扎着将压身上的人推开。
许长瑞被推倒在一旁,闭着眼睛,满脸通红,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而那名寸缕不着的女子则将一旁的被子卷到身上,蜷缩在床角边抱着身体瑟瑟发抖,无措地看着玲慧郡主一行。她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半掩在被子底下的身体上,布满了欢爱的痕迹。
晌午过后,永平公主到苏府来寻苏琬。
“阿琬,你最近怎么都不来找我?”刚见面,她便拉过苏琬的手,亲热地说道,“一段日子没见,怪想念你的。”
苏琬道:“最近我……”
“你还在为端郡王出征的事而担忧吗?”永平公主瞧出她的心不在焉,不由安慰她道,“不必太过担心,端郡王用兵如神,以前从未打过败仗。这一仗,也绝对会凯旋归来的。”
她自然是听说了这事的,这番来找苏琬,也有来抚慰她的意思。
一顿,她微微皱了皱眉:“至于七皇兄……你也不必将他放在心上,早上弹劾他的奏折已经堆满了父皇的案桌,父皇是明事理之人,绝对不会让他的狼子野心得逞的。”
听到永平公主提起沈桓,苏琬只“嗯”了一声,随意点了一下头,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比起从旁人的议论中得知这个消息,她更想亲耳从他口中听到他的解释。
但是,苏琬此刻并不想见到沈桓,也不想见到他。
她的内心一直在逃避着。
许是看出苏琬心情不好,永平公主也转移了话题,说些别的事情来逗她开心。
“是了,阿琬,你听过那位玲慧郡主的事情了吗?”
苏琬收起思绪,摇摇头,道:“她不是已经嫁为人妇了吗?”
永平公主忍不住幸灾乐祸:“我听说她才进门,许尚书府那嫡幼子就又纳了两名侍妾,其中一位还是青楼出来的花魁。”一顿,又道,“听说这夫婿还是她亲自挑的,靖安王为此还特地向父皇求来了赐婚的圣旨。这下好了,她自己种的苦果,只好自己吞回去了。”
第49章 春狩
苏琬顿觉惊奇:“青楼的花魁?那位靖安王府的郡主也同意此事了?也不怕连累许尚书府的名声吗?”
她在长公主府的寿宴上接触过许长瑞一回,当时就觉得他不是什么正经之人,却没想到他荒唐至此,连青楼的花魁也不放过。
可是,那玲慧郡主向来高傲,怎么会容得下一个青楼出身的花魁?
永平公主道:“自然是闹了一场。我听闻,那玲慧郡主发现了许长瑞与青楼花魁在府中苟合之事,气愤不已,当场就要将花魁乱棍打死,但硬是被许长瑞拦了下来。不仅如此,他还要纳花魁为姨娘,而许家小郎的母亲王氏也是个傻的,竟也支持了她儿子的决定。玲慧郡主当然不同意,但是……”
她微顿一下,问道:“阿琬,你还记得常安大长公主赐给许家小郎那个丫鬟不?”
苏琬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永平公主捂嘴一笑:“那丫鬟虽出身卑微,但好歹也是平妻的身份。她与玲慧郡主向来不对盘,因此故意与她作对,同意那花魁进门。玲慧郡主一气之下,便狠狠推了那平妻一把,却不想她撞到一块尖锐的大石上。那位平妻怀着的几个月的孩子,就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