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垂着眼眸,音色充斥着浓郁沉重的渴慕,“骗我,嗯?”
纪小瓯身躯瑟缩,雷恩按着她那里,与上次蜻蜓点水的碰触不同。
强势,目的明确,仿佛开闸的野兽,直扑着猎物而来。
“不……我记错了……”纪小瓯摇头,捧着最后的希望,“雷恩,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我不想做……”
雷恩低着嗓音:“我想。”
雷恩说:“想的不得了。”
纪小瓯身躯一僵,直到雷恩重新贴上她,掌梏着她的腰肢,过了一会儿,便感觉到一个东西抵着她,一点一点,强势地往里攻陷。
纪小瓯紧紧咬着唇瓣,娇小的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被他压在身下,深深地陷进床褥里。
他像持枪的猎者,瞄准猎物最致命的弱点,不必过问猎物的意见,只管侵略。
不管死活。
雷恩宽大的兽掌包住少女的拳头,薄唇印上她的颈窝,又粗又重地喘息了下,抬眸,就见少女的侧脸惨白,肩膀微微颤抖,身体僵硬得不像话。
雷恩微顿,正要不顾她的意愿继续侵占时,就看见她面前的被子被水痕打湿,传出一声细弱无望的啜泣声。
雷恩停下,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特别安静,纪小瓯的哭泣便被无限放大。
一声一声,又细又轻,安静得几乎抓不住耳朵,却透着一种心如死灰的认命。
这种认命,比挣扎更叫人郁躁。
许久,雷恩手臂撑着床板,终于起身,把纪小瓯的身体翻过来,抱到自己腿上。
小家伙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子,哭得泪水涟涟,又长又翘的眼睫毛沾满了眼泪,由于刚才一直憋着的缘故,小脸通红,抿起嘴角,一抽一抽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明明刚才哭的还没什么声音,被他放开以后,反而哭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雷恩伸出手指,想要拭去她鼻子下面透明的鼻涕泡,纪小瓯连忙往后躲去。
雷恩另一只手控住她的肩膀,防止她再乱动,不容抗拒地替她擦掉鼻涕,皱眉,脸色不太好看,语气却比刚才清明了许多。“哭什么?这么不希望我碰你么?”
纪小瓯使劲摇头,举起手指自己擦了擦眼泪,恐惧犹在,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不是……我刚才说了不要,呜呜,你根本不听我的……”
“你为什么不要?”雷恩拨了拨她的眼睫毛,揉掉她眼眶不断溢出的泪水,问道。
纪小瓯哽咽,“我,我太害怕了……”
她今年才十六岁,生物刚刚学完必修二,知道什么叫基因工程和染色体复制,却不知道如何与异性做爱。
她前不久才克服所有心理障碍,敞开心扉准备接纳雷恩,她以为他们可以慢慢来,循序渐进。可是她忘了雷恩是一头豹子,野兽发情是不分地点与场合的,不管她能不能承受,更不管她愿不愿意,他想要,她就必须给。
“等以后……再等等好不好,再给我一点时间……呜,我不想那么早……”
小家伙哭得伤心欲绝,眼泪擦都擦不完,一边哭一边呜呜咽咽地说“我害怕”。
雷恩拿她没办法,手掌扶着她的腰侧,低头看着她,问:“等到什么时候?”
纪小瓯抽抽噎噎,“我也不知道。”
或许等到她的身体和心理都做好准备,能够接受他的时候,她就不会害怕了。
雷恩许久没有说话。
纪小瓯抬头看他,刚哭过的眼睛水水润润,又圆又亮,像刚出生无害的猫崽,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臂,商量的语气:“雷恩……”她见他脸色不好,连忙补充道:“我不是讨厌你……”
雷恩唇峰贴上她的眼睑,最后松口道:“记住,我不可能等太久。”
兽人虽然野蛮,但却很讲究诚信。
自此之后,雷恩果真就没有对纪小瓯做过越矩的事,也不再提要和她交配。
纪小瓯受到惊吓的心慢慢平复,还是跟往常一样与雷恩相处。
只不过雷恩看她的眼神实在直白,灼灼如炬,深蓝色的瞳仁里克制里的情绪再清楚不过。
纪小瓯:……
纪小瓯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假装看不到,埋头专心致志地研究她的火药。
也是正好,她最近误打误撞摸索到一点门窍,兴致正高,恨不得把全副心思都投入进去。
上午躲在小木屋里研究火药,下午带着研究好的成果拿到后山试炼,晚上回到雷恩家里,洗漱一番就钻进帐篷里睡觉。一天下来,根本与雷恩说不了几句话。
这天,纪小瓯拿着研究好的炸药,准备再次到后山试用。
路上遇见苏查娜,苏查娜背着一个竹篓,正打算去后山溪边洗衣服。
苏查娜脖子上的伤好了很多,已经没有性命之忧,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了。她被博森长老分配给了温特当配偶,不再与父亲苏吉拉一起住,而是住在温特的房子里,背后竹篓里的兽皮、兽皮也大都是温特的。
以前苏查娜都走得很快,今天不知怎么,走着走着便落后纪小瓯一段距离。
纪小瓯回头,以为她伤口复发,身体不舒服,便道:“需要我帮你拿东西么?”
“不用,我们肉食系才不像你们草食系那么娇弱。”苏查娜立即反驳了一句,加快脚步跟上来。
纪小瓯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双腿分着,有点并不拢似的。
“你怎么了?”纪小瓯问,她不是伤在脖子上么,怎么腿也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