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堂想说什么,又忽然画风一转:
“七情蛊的雄蛊还流落在外,不过我们意外得到了雌蛊,也不算十分被动……我想见见那几位炉鼎,就是那几个被采走七情的权贵子弟。”
见于烨?
秦云峥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于烨的改变或许不是病,但和让人谈之色变的蛊虫扯上关系,总让人担忧。
宝镜对七情蛊一无所知,冯堂明明知道,又讳忌莫深,不过能帮于烨看看,对于烨是有好处的。
三人正说着,白鹰的嘶鸣响起,这灵禽不知六公子是特意支开它,傻不拉几卖力捉回了两只野兔,扔地上还活蹦乱跳的,白鹰得意非常,嘶鸣中又带着对六公子的谄媚。
看见白鹰,冯堂的脸又冷了,对着宝镜嗤笑一声,甩着袖子走了。
宝镜有点心虚,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
看得秦云峥心里酸涩。
秦团长做了个极其不符合人设的动作,他忽然伸手捏了捏宝镜的鼻尖。
这动作,有点突兀,有点脉脉温情,却比说一百句情话更管用。
秦云峥也没想到自己会坐出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这样的少年跳脱,他十几岁时也不曾有过。说起来,寻常男孩子十几岁荷尔蒙旺盛开始对异性有好感时,秦云峥青春的精力全部消耗在了武力上,他就是那时候拳打大院纨绔,脚踢校园恶霸,靠武力和个人魅力收服了几个狗腿小弟。
宝镜瞪圆了眼睛。
秦云峥忽然心跳得厉害,强装着镇定:
“别难过,我知道你是爱屋及乌,若不是为了帮我救六哥,也不会选择牺牲它。”
冯堂敬畏生命,秦云峥却是偏心护短的,对待宝镜的问题上,一向是帮亲不帮理。
宝镜眼眶有点湿,闷闷不乐反驳:
“师傅说的对,的确是我做错了。好在有师傅在,我还能修正自己的治疗方案。”
祛蛊是最后一步,一行动,就像是和邪魔、妖道宣战,也是和妖道同谋的权贵开战。
但比起祛蛊,六公子的腿伤不能再拖,他的身体已经调养得当,有冯堂做后靠,宝镜很快打起精神将这事儿放上了日程。两天后是周末,宝镜打算那时候替六公子治腿。
有了期盼,柳荫街上下都喜气洋洋的。
不过两天还没过完,秦云峥安排人守住雷家的房子,却也有了新的动向。
雷家这座废弃多年的老宅,这两日都有人在进出,大张旗鼓粉刷墙壁,又搬家具。
然后房子有人住了进去。
这人宝镜还挺熟,正是雷家二少,雷元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