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2)

等到以后了解清楚了,双方关系更进一步,那就都好商量了。

回去后桂花着急道“姐姐,你看出那个圣主有什么问题了吗?”

花槐道“她就是个人,不过有些道行,能耐是有的。如果这件事查下来没有别的因由,我们就不好插手了,再怎么说,也是那些人自愿上当受骗的,我们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花槐不是警察,没这个义务去捣毁一个披着邪教皮进行敛财的组织,她真要这么大包大揽,不得把自己累死啊。

桂花也郁闷的退了下去。

和圣主有了接触,但是花槐平时并不刻意和她交往,圣主想托花槐炼制紫金丹,花槐道“这种丹药我一年只炼一炉,今年已经炼好了,只能等明年再说。”

至于为什么一年只炼一炉,这个就让圣主自己去想吧。

圣主自然不敢为难花槐,她在自己的教徒面前再高大神秘,毕竟也是个人,是她求着花槐不是花槐求着她呢。

而令桂花更郁闷的事发生了,那些在圣地修行的人居然都回家了,好端端无异样的回了家,照样过以前的日子。

李越告诉桂花,“那些人不过是在圣地修行一段时间,并没有说一辈子就在哪里了,护法们已经告诫过,回去一如既往的过日子,圣教的事不能向外说。”

佳璐看到堂妹一家安安全全回来了,叔叔也不吵着卖房子了,还以为是桂花点醒的他们,于是又给桂花烧了一会纸,感谢了她一番。

桂花有些不好意思,她什么忙都没帮到啊。说不定过段时间佳敏一家又要去圣地进修了,佳璐给她的纸钱她拿的心虚。

花槐道“那你就入梦和她实话实说,你本意就没想欺骗她,何况你也不欠她的,难道你让她一直给你供奉吗?要是她断了供奉,你也不要有怨恨。”

桂花认真的点点头,当晚就告诉佳璐自己没帮上忙,佳敏他们不过是进修完了回家,还告诉佳璐,那个圣莲教水很深,希望佳璐自己惊醒一些,不要被堂妹给忽悠进去。

佳璐醒来的时候还愣了好长时间,她不怕桂花,哪怕知道她是个鬼,她是自己在这一生最恐怖的时候伸过来的一只救命的手,所以佳璐真的不怕桂花。

不过这回桂花却告诉她,佳敏的事并没有解决,而她暂时也没办法。佳璐忽然轻笑了起来,是啊,桂花现在是个鬼,那以前她也不过是那个小山村的一个小姑娘,她救了自己,但是桂花并不是神仙,她也有解决不了的事。

自己不应该把这种希望完全寄托在她身上。

佳璐醒过来以后就写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就是自己只有感谢她的,从来没怪过她,堂妹既然回家了,那么她会尽力去规劝,绝对不把自己搭进去。写完信,她虔诚的把信焚化了。

阴差过来送信的时候还有些不情愿,冲着桂花嘀咕,“人间都有手机,可以发微信短信,你就不能让她给你发个微信吗?这种信差的事早就没鬼干了!”

桂花赶紧从黄树那里拿了一包好烟,才把阴差给打发了。

她看了信,心里十分高兴,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把圣莲教给盯牢了。

花槐没让李越回来,让他继续卧底。

李越也就在圣莲教继续窝着了,反正他现在已经是个大护法了,每个月还有固定工资,也不耽误他修炼,待着就待着好了。

第六十八章

花槐得到了那些莲花, 她研究了一下后道“这种莲花已经变异了, 花香和用这些莲花做出来的东西都有迷幻效果, 在那种场景底下, 会让你们对圣主的权威更加认同,继而也更加顺从, 相当于一种洗脑药剂, 不过也需要长时间的环境影响,并不是说你闻了味道或者服用了这些东西,马上就对圣主言听计从了, 这也不会的。”

花槐给李越炼制了一些清心丹,薄荷糖大小, 放在薄荷糖的瓶子里, 李越吃的时候大大方方。

接触了圣莲教的核心,李越才发现,圣莲教创建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要早很多,它不是这些年才创立起来的,而是十几年前就有了。

圣莲教的教义不是普度众生, 而是只渡有缘人, 所以他的发展就比较慢,而且他也一直在改变挑选信徒的方法以及信徒的阶层。

很多野生教派一开始都是在农村广大的天地里繁衍壮大的,圣莲教一开始也是如此, 后来才转到城市,由养生机构当牌面,教派隐身在后面。

刚开始农村转战到城市, 可能资金不够,所以招募了一批退休的老人,很快圣莲教内部也发现这样下去迟早出事,他们马上改变了策略,老人不再吸纳了,转为更年轻的中产阶级。

从此以后圣莲教的发展更加迅速,也更加隐蔽起来。但是除了那种能让人掏空身体底子的药,圣莲教并未动用其他手段,而这种药用在青壮年身上的时候又是看不出任何副作用的,所以除了荆健的怀疑,到现在为止圣莲教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荆健那个调查组也早就解散了,就他一个人还没放弃,但是调查进度基本为零。刑事案件你要有受害人,圣莲教除开一开始有几个老人底子差没得快以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过受害人呢。

至于那个药的后遗症,除了花槐的解释,并无其他佐证,所以一个没有受害人,没有案发现场,没有作案动机的案子你怎么查?

养生机构敛财的经过又是正大光明的,人家还交税呢,你总不至于揪着这点不放吧。到现在为止也就李越奉花槐的命还当着卧底,其他针对圣莲教的调查都偃旗息鼓了。

圣主知道了花槐的能耐,隔三差五就给她送些东西,都是些极为珍贵的物品,要么是药材,要么是器皿,还都是花槐用的着的东西。

花槐也不客气,给了她就收着,但是想让她对圣主低头说软话,那你休想。

跟着圣主的圣女道“圣主,你又何必对那什么花槐如此礼贤下士,我看她傲慢的很,东西是收,却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呢,让属下拿心丸给她服下,让她对圣主言听计从不好吗?”

圣主眼皮也没抬一下,“见识浅薄!有能耐的人高傲些怎么了,心丸对别人有用,你怎么知道对她也有用呢!她本身就是个炼丹的高手,你这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呢,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圣女被训的跪下请罪。

圣主叹气道“好了,知道你一心为我,去准备一下吧,丁主任不是要求转运吗,你去准备一下吧,找十个信徒,不,十五个吧,找来准备做法。”

圣女低头称是,然后退下。

李越参加了一次“赐福”法会,他是作为壁花存在的,站在一边看十几个信徒错落的盘坐在一个大厅里,居中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圣主,一个据说是名誉长老,大厅的地板和墙壁上有很多奇怪的凹槽。

当圣主赐福开始的时候那些凹槽还会发出幽光,整个赐福过程不过半个小时就结束了,然后所有人鱼贯而出,圣主和那位长老从另外的门里走出去。

原本李越想把赐福过程整个拍下来,但是前头说了进入这种地方身上的衣服首饰全部脱下换上法袍才能进入,你带不进任何一样私人物品。

但是李越离开的时候恰好看到那位长老也准备离开,他借着打电话的幌子,拍了一张照片。

回头他凭借记忆把赐福现场画出来给花槐看,还把那个长老的照片找了出来。

花槐皱着眉头,“这是夺人气运的邪术,那十五个人的气运经过这个阵法全被阵眼中的两人瓜分了,此后一段时间内,这十五个人运势低落,严重者恐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个法子隐蔽,估计警方也不会采纳这个说法。”

这话说得对,警察办案需要真凭实据,虚无缥缈的运气大家都知道,但是报警说有人把我的运气给抢了,警察多半认为你是神经病。

花槐道“你把这个消息告诉荆警官,让他看看这个人,近期有没有职务或者钱财方面的异动就知道了。”

荆健刚一听到的时候也是将信将疑,后来一看照片,他倒是心下一凛,丁主任的官职已经不在他这种小警察能管的范围了,人家可是地方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