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关于某ai适应社会的报告_1(2 / 2)

没有人,谢天谢地这栋木架房屋铺的是却陶瓷地砖,不会有咯吱咯吱的声响,但是你还是不想弄出什么额外的动静,职业习惯让你屏气凝神潜进房间——同事总是被你这个习惯吓到,抱怨你像个飘忽的怨灵。

你踩着无声的步伐上楼,空气中的铁锈味愈加浓烈,你皱下眉,你不喜欢血,这让你想起肮脏的屠宰场,还有飞蝇乱舞的内脏山。但你的工作就恰恰是倒霉的清洁工,要负责这些恶劣屠夫造成的一切烂摊子,而且不会收获任何感谢——上帝啊,天知道你代替人民窥知了多少层炼狱。

你来到了楼上的书房,门大打开着,没有光源,只有街道的灯红酒绿透过窗子渗进来,给室内打上一层黯淡的光,如同最癫狂的梦境里的平静,现在你还看不清内里,但只消吸一口这里的空气就可以知道里面有什么——你的受害者就在里面。

你看着打开的门,感到一阵怪异,你早知道在这里不会碰见自己亲爱的通缉犯,甚至这次行动的也只是他/她的一个可爱的小把戏,但在被愚弄的心理预期下,你仍隐隐升腾起一丝不安,从你看见这栋黯淡的楼房时就缭绕在你心头,随着每一次呼吸沉淀,似乎有什么蛰伏在黑暗中,用漆黑的眼珠凝视你。你的直觉告诉你——回去,尽快离开,越快越好。但你从未折返过,折返就意味着屈服,况且只因自己模糊而荒谬的直觉屈服。你轻轻呼出一口气,仍平静地迈入房间,□□冷硬的线条使你平静下来,你是最优秀的探员,没有什么打破过你磐石般的理智,这次也没有例外。

你尝试开灯,清脆的咔哒声没有带来明亮,你耐心地再尝试了几次,还是如此,你退出来,不出所料看见了一节垂落的电线。你走回去,踩上柔软的地毯,受害者就躺在你鞋尖四码开外的地方,血渗进毛织物里,让它踩上去像一片腐烂的湿沼。你前几天才看望过这个老人,他还精神奕奕地向斯坦利(stanley)和你展示他的书房里珍藏的古书,还有代表他当日辉煌的各种议案,罗宾森还向斯坦利笑言自己可以继续在议院当个“安乐椅议员”,活力和任何年轻人相比也毫不逊色,但是他现在毫无生气地躺在这里,计划的一切被一颗子弹轻易终结。

大打开的窗台,潮湿的空气,紧紧关着的桌,咖啡杯滚在墙角,洒出的咖啡从地毯延伸到木制墙角,已经成了褐色的污渍,受害者仰躺在面向窗子的方向。

凶手潜进房间,剪断电线,再趁可怜的老先生颤巍巍起身查看时一枪毙命。

思路很简单,简单到奇怪。

没有任何其他的蛛丝马迹,你搜遍房间,甚至大不敬地拨弄死者,没有,都没有,除了这位先生脑袋里的子弹,你沉思片刻,打算再下楼搜寻。

“嗨!先生,请放下武器!”

扩音器的喊叫划破这片死寂,吵吵嚷嚷地震得你直头疼,警察标志性的红蓝闪烁点燃房子,你眯起眼睛,配合地举起手,喊话的警察冲上了夺走你的枪,你没有反抗,于是你的子弹和巧克力也被搜走了。

“我是fbi正式探员赫克托(hector)·林,请给我时间解释,”你忍受着这些犯罪嫌疑人的待遇,边冷静地辩解:“我接到红色通缉犯‘黑雀’的动向消息,显示黑雀将会在罗宾森议员家中出现,所以……”

“长官,已提取到嫌疑人的脚印和指纹,初步确定其谋杀行为。”脚印?这时应急灯已经开了,明晃晃的光落在白瓷地砖上,你看见了自己延伸的足迹。你一时错愕,被称为长官的人看见你的反应,语气挑起微妙的讽刺:“行了,请去警局里谈谈吧,‘特工’先生,好了!已逮捕嫌犯,无人伤亡。”

你的辩解都卡在了喉咙里,警察把你拷住扔进警车,抬走尸体,封锁现场。你一声不吭,他们以为你是在确凿事实前哑然,但你只是在飞快地梳理一切。

雷暴,电闸,洒落的咖啡,木制结构,瓷砖。猜想如同惊雷般划过脑海,你明白了,你先前的推测的确是真相——不过是想给警察看的“真相”,一桩简单的谋杀案,凶手名叫赫克托。

你不小心落进了一个捕鼠器,这个机关真是精巧绝伦,牢牢地掐中了猎物的所有弱点——自大、狂妄,如果你不是这位倒霉的受害者的话,你都想拍掌叫好了。逃脱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费些功夫,你想,看来又要惹怒那帮老头——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今晚可真糟糕,你想,自己的晚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太想写推理(?i_`)不要问我怎么谋杀的,我可能知道……

第2章 暗夜之下(2)

“你好,赫克托警官。”温斯顿警长推了推眼镜,把资料放下:“很高兴你能来我们这里做警力支援,接下来的几个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你敷衍地点点头,目光一直落在笔筒里的小国旗上。星条旗一共有多少条纹来着?你一遍一遍数过去,直到温斯顿咳得气管都快喷出来了,你才停止了这种无聊的消遣。

“清楚了吗?”温斯顿温和地说:“支援期间,布提(purty)警官会负责你,作为你的搭档并给予指导。”被点到名,一个微胖的中年白人看向你,目光里满是前辈对新人的关爱。

新手教学。你想,可有够无聊的。

警\官\证,子弹有限的配枪,还有开罚单用的笔记本和笔,你目前身为普通巡警,连车都没有,与其说是对友人单位的“支援”还不如说是无期流放,被扔到了伊利诺伊洲的边陲小镇奥尔顿。虽然fbi在大部分地方警局的形象不太好(没有一个成员愿意承认),但这些好人也给予了你最大的友善,现在和你过不去的就是你原来为其做牛做马的老东家,当然还有陷害你的不知名家伙。迄今为止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你,你也无从辩驳——那些议员现在还在抗议呢,身负嫌疑的你自然被剥夺了原有职务降职处理,即使万幸没有滚进监狱,但现在这种无期流放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探员生涯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