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姑娘,你打到大爷了!”
一个鼻歪口斜的地痞站在梓儿面前冷笑道。
“啊——哇——”小牛惊叫一声,扑到了梓儿怀里。
顾桑嫂、吕褔黎等人迅速奔了过来, 抱起了自家的娃子。
“黄大柱,你又来作甚?”吕褔黎厉喝。
“上个月你们把小爷送到了官府,可惜, 府衙里都是小爷的兄弟, 小爷也就是去吃了几日茶,这不, 还是一根汗毛都没少吗?”名为黄大柱的地痞呲出黄牙一笑, 一拍手, “兄弟们,都出来吧!”
就听数声大叫,十几个混混从四方奔出,涌入了桑丝巷。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简直是无法无天!”
铁匠铺的老陈和陈大嫂提着锤子,肉铺的王怀山和王家媳妇举着菜刀一拥而上,怒目而视。
“桑丝巷的都给我听着,从今日起,每人每月需交一两银子做保护费!”黄大柱大吼。
“做梦!”
“放你的狗屁!”
桑丝巷众人破口大骂。
“哼,若是不从——”黄大柱向身后使了一个眼色,“给我砸!”
“哦哦哦!”身后一众地痞顿时冲向了顾桑嫂的茶摊。
“你们敢!”顾桑巷众人大怒,立刻也迎了上去,眼看两拨人就要白刃相接,岂料就在此时,半空中赫然传来一声大喝:
“千树万树梨花开!”
无数银色蜂针如喷泉呼啸而至,不过一瞬之间,那一众地痞无赖十几只刺猬,重重倒在了地上,只剩黄大柱一人站在原地全身发抖,大吼:“谁,是谁?!是人是鬼?!”
“你小子胆不小啊,敢在桑丝巷撒野,也不去江湖上打听打听,这桑丝巷是谁罩的?”
懒洋洋的嗓音从高处传来,黄大柱抬头一看,但见墙头上蹲着一人,紫衣飞舞,眼吊三白,肩上扛着一块金玉石板,一头银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桑丝巷众人豁然绷圆双目,一脸不可置信。
“你、你是人是妖,你知不知道,小爷我是谁,你敢得罪我,我——”
“唰——”
清风拂叶掠空而来,黄大柱只觉脖颈一凉,咽喉处就多出了一道血口,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
紫衣人身侧,飘飘落下一人,青衫流云,手持长剑,头顶斗笠黑纱随风轻轻飘动,偶尔露出一个光洁完美的下巴和一缕银白的长发。
“阿瑟,你要的桂花糕。”青衫剑客将手中纸包递给紫衣青年。
“青衫、长剑、银发、黑纱斗笠——”黄大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你你是九天杀仙?!
“诶?!”桑丝巷众人齐惊。
“所以你、你就是千手色魔?!”
“啊?!”桑丝巷众人震愕。
“老子是巧夺千宫郝大侠!”郝瑟蹭一下跃下院墙,一把将黄大柱提了起来。
“郝大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大人有大量——”
“小子,这我可说了不算啊。”郝瑟咧嘴一笑,顺手将黄大柱一推。
黄大柱咚咚咚后退几步,就听身后哗啦声响,一条铁索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聚众闹事,寻衅滋事,抢劫百姓,全部收押!”
十几名捕快大喝冲来,将一众倒地的刺猬们五花大绑拖走。
“官差总算来及时了一次啊。”郝瑟朝领队之人一笑。
为首的捕头,浓眉大眼,精神奕奕,正是陈铁匠的小舅子崔正,闻声扭头看到郝瑟,顿时双眼一亮:“郝少侠!”
“听小冬子说,崔兄十日前才升职做了捕头。”郝瑟抱拳,扫了一圈卖力工作的捕快,“看来新来的县老爷很敬业啊。”
“可不,累死我们了。”崔正虽然口中抱怨,脸上却是藏不住笑意,“崔某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聊了,改日来家里喝酒!”
“好嘞!”
“告辞。”
“那个——”身后顾桑嫂慢慢上前,小心问道,“小郝,你真的是小郝?”
“怎么,顾桑嫂,我换了个新造型是不是帅的你都不敢认啦?”郝瑟一撩刘海。
“哇,是小郝!”
“真的是小郝!”
“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