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洞微先生谬赞。”文京墨施施然抱拳。
辛赤松豁然瞪向文京墨,脸皮抽搐。
“可是,你却混上了梅山派的开阳岛和蓬莱派的瑶光岛。”炽陌道。
“我不是坐船过去的,是游过去的……”辛赤松叹气,“这两个岛离岸最近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游过去……”郝瑟看向墙上水路图,果然,瑶光、开阳二岛距岳阳镇最近,不超过二里。
“天底下居然有和我一样水性好的人?!”伍予知受到剧烈打击。
“百密一疏。”文京墨眯眼,冷森森看了辛赤松一眼。
辛赤松不禁打了个寒颤。
“游过去,那南星岛……”舒珞看向席隐。
“南星岛四周多有暗流,即便是船运航行,也需严格遵照水路图,游过来不可能。”席隐摇头。
“那若是从七星岛的方向过来呢?”郝瑟问道。
“也只能乘船。”席隐道:“从七星岛来总舵的船只也会一一查验,并无二致,入夜之后,更为严格。”
“也就是说,南星岛是一个外人无法入内隔绝之地……”郝瑟摸着下巴。
“入夜之后,南星岛上绝不会有半个外人——”许花姑酌定道。
此言一出,众人倏然一静。
“除了——那一夜!”郝瑟惊呼,“诸位掌门在总舵被保护的那一夜。”
众人对视一眼,神色微变。
“伍盟主,那一夜,你可曾去查探过盟主令?”舒珞问道。
伍予知双眼溜圆:“有是有,可那一夜,我是看大家都睡了,而且万分小心……”
“若真是一等高手,自然有一百种方法跟踪你而不被察觉。”流曦道。
伍予知呆住。
“若是那一夜,有人发现藏令之地,偷走了盟主令……”文京墨踱步道。
“可是直到昨天盟主令都在啊。”伍予知道。
“不对、不对!这有一个巨大的漏洞!”郝瑟拍桌,“伍盟主,你每次去查看盟主令,可会开启这坛子的蜡封?”
“自然不会,我只需要确定酒坛在原地……”伍予知说了一半,猝然愣住,“你是说……”
“如果有人偷走了盟主令,再封好蜡封,或者,干脆换个一模一样的坛子,自然无人察觉!”舒珞蹙眉,“伍盟主,你这蜡封可有特别的标记?”
“有是有,可是常年泡在水中,早就……”伍予知干笑。
“伍盟主上次亲眼看到盟主令,是什么时候?”文京墨问道。
“三年前……我为了仿制盟主令,曾经拿出来做了一次画影图形……不过只有半日时间……”
“三年……”
众人纷纷扶额。
“也就是说,这盟主令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还说不上呢。”炽陌冷笑,“也许是保护众掌门那一夜,也许更早,只是今天蜡封恰好掉了,才被发现。”
“不会吧!!”伍予知崩溃。
众人对视一眼,皆是面色沉凝。
文京墨则是将目光投向了郝瑟。
此时,郝瑟正蹲在椅子上,双臂环胸,死死盯着洞微先生的那张宝物卷轴。
“阿瑟可是发现了什么?”尸天清问道。
“尸兄,把你的盟主令仿品给我看看。”郝瑟道。
“好。”
郝瑟将盟主令捧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抬眼:“伍盟主,这个高仿盟主令和真盟主令当真是一模一样?”
“是。”伍予知点头。
郝瑟蹙眉,手指慢慢摩挲盟主令的八面边缘侧棱:“真盟主令旁侧,也有这八条缝隙?”
“有,不过早就被铁锈锈死了,我们就仿做了八条装饰雕线。”
“舒公子,将那两枚掌门令给我看看。”
“好。”
舒珞递上掌门令。
郝瑟捏着令牌凑近盟主令边缘细细比对片刻,眸光一闪:“原来如此。”
“小瑟可是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