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钰却是抱着郝瑟径直走到了船舱内间,将郝瑟放在了床上。
脊背贴到床铺的那一刻,郝瑟整个人都炸毛了。
“卧槽卧槽卧槽住手啊啊啊啊!”
黎钰嘴角勾起:“不是郝公子自己挑的,要和琅皓一般死法吗?!”
郝瑟哀嚎:“老子就随便一说美人你就随便一听,别当真啊啊啊啊!”
黎钰开始解衣带。
“黎兄,大家都是男人,矜持一点,矜持一点!”
黎钰开始脱罩衫。
“救命啊啊啊啊!”郝瑟扯开嗓门干嚎。
“我正是在救你的命。”黎钰出声。
郝瑟猝然噤音。
黎钰叹气:“你既然和意游公子是朋友,怕是早就知道这绿媚的厉害了吧。”
郝瑟吞了吞口水。
之前关于解毒的一系列不和谐关键词瞬时在郝瑟脑中划过一道炫彩流星。
“那、那个,你可以先放了我,我再去找别人去嘿嘿嘿啊……”郝瑟满头大汗。
“我不能放了你。”
“诶?难道你对老子一见钟情?!”
黎钰笑了起来:“因为我还要利用你,去杀毕荣华,去找那个幕后之人。”
“哈?”
“郝公子的身边,尸天清武艺精绝天下无双,意游公子背景雄厚深不可测,文京墨智谋过人心思细腻,若是能将你握在手中,此三人定能为我所用,何愁查不到幕后之人?”黎钰慢条斯理道。
“你大可以委托我们帮你查案!不需要用我做人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郝瑟大叫。
“若有可能,我也不想。”黎钰苦笑,“只是,你等不了了。”
说着,黎钰探出手指,在郝瑟脸上轻轻划了一下。
郝瑟只觉一股电流从全身激荡而过,眼前一白,连脚趾尖都绷直了。
“你身中绿/媚已过一炷香时间,再不解毒,就没救了。”黎钰道,“此时再找别人,怕是来不及了。”
“我们不是在湖上嘛,喊一嗓子肯定有人来救我的!”
“谁说我们在湖上?”
“哈?”
“好了,郝公子,事不宜迟,你不能再等了。”
黎钰手指探向郝瑟衣领。
先人板板!老子的清/白之身啊!
郝瑟全身发烫,两眼发蒙,脑细胞却是沸腾一片,异常活跃。
老子要赶紧想个话题,一定要保住清/白,尸兄舒公子文书生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
突然,一道灵光在郝瑟脑中一闪而逝。
“琅皓!”郝瑟大叫。
黎钰碰到郝瑟衣领的手指一顿。
“琅皓、琅皓当时中的也是绿媚吧,但是却死于马上风,说明这个解毒办法根本行不通啊!”郝瑟据理力争。
黎钰收回手指,眼睫轻轻颤动。
“他与郝公子怎能相提并论,我为他备下的,是最浓最烈的绿媚酒。”
“啥?”郝瑟一怔。
“结果不出我所料,绿媚的确让他疯了。否则,他这位道貌岸然的琅山长,怎会碰一个男人?更何况是我这种,为了复仇,利用身体做交易,污/秽不堪的男人——”
黎钰语神色温柔,仿若在说着最美好的情话,眼角,水色如银。
郝瑟静静望着黎钰:“给琅皓的那张请柬,是你写的?”
“自然是我逼他来的。”
“那你可知,他在那请柬上写了一首诗。”
“诗?”黎钰一愣。
“对,情诗。”郝瑟声线缥缈,若云烟萦绕天际,缠绵悱恻,“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黎钰双眼慢慢绷圆。
“你约琅皓外出的那些信,他也在上面题了诗。”郝瑟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