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舒珞喷出一口茶。
“咳咳、咳咳!”文京墨被噎住。
流曦使劲儿往嘴里塞米饭。
郝瑟口齿大开,两眼放光:“卧槽卧槽卧槽!”
舒珞一个箭步上前,搡出小二关上房门落座摇扇长长呼气,一连串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咳,这个,最近南京城最流行这个评书段子……”意游公子有些尴尬。
“干嘛关门啊,老子还没听够呢!”郝瑟抱怨。
“嗯——?”文京墨眯眼冷哼一声。
郝瑟立时噤声。
“琭言兄为何关门?既然阿瑟爱听,为何不让阿瑟继续听下去?”尸天清突然冒出一句。
一片死寂。
众人数目圆瞪,齐齐瞪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某人。
尸天清临窗而坐,身后月光澄净,湖水银光粼粼,就如那双绝美的眸子一般,清澈而皎洁,不染半点污秽。
“尸、尸兄,你觉得刚刚那个评书段子……很好?”郝瑟试探问道。
“辞藻优美,音韵铿锵,很好。”尸天清点头。
郝瑟目瞪、文京墨愕然,流曦惊诧。
“咳,微霜兄,你难道没听出来?”舒珞再试探。
尸天清眨了眨眼,一双眸子如泉水明亮:“听出什么?”
舒珞噤声。
四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
“哈哈哈,什么都没有!”
“微霜兄不必放在心上。”
“尸兄……咳、罢了……”
“公子果然不同凡响!”
尸天清望了一圈众人,绝美容颜上,划过一丝纯洁的疑惑。
郝瑟、舒珞、文京墨、流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埋头扒饭,屋内洋溢着粉红的尴尬气息良久,直到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一个小二探头:“几位客官,隔壁一位贵客送来两坛十年的莫愁酒,说是适才在湖边多有得罪,特来赔罪的。”
“贵客?”五人一愣。
又有两个小二捧着两个黑黝黝的大酒坛送入厢房,恭敬退下。
“什么人会给我们送酒?”流曦上前敲了敲酒坛,问道。
“那位贵客是什么人?”舒珞问道。
“回禀公子,隔着屏风,小的看不清楚,不过那人应该是一身红衣。”小二恭敬回道。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红衣……”舒珞喃喃自语,和文京墨对视一眼,同时将目光移向了尸天清。
尸天清面色沉了下来。
“好啊,臭小子竟然还敢来?!当真是死皮赖脸阴魂不散!”郝瑟气呼呼一挽袖子,拉开门板大叫一声,“小二!”
“来了客官,有何吩咐?”小二急急忙忙奔来。
郝瑟咧嘴一笑:“去请那位给我们送酒的贵客过来,就说我们邀他共饮畅谈!”
“好勒,客官稍等。”小二乐颠颠跑了出去。
郝瑟邪邪一笑,转身回房,扒开酒坛,咚咚咚倒了一大海碗的酒,扯下千机重晖捣鼓了几下,甩带变形,将酒水全部倒在了金色石板之上。
那淳淳清液顺着石板间隙渗入,竟是一滴也不剩,被尽数都吸了进去。
众人不由大奇。
“阿瑟,你这是?”尸天清愣问道。
“嘿嘿。”郝瑟咧嘴一笑,拉着凳子坐在门口,撩袍盘膝端坐,将千机重晖平平放在了膝盖上。
就听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小二的声音响起:“客官,几位贵客就在里面相候,请进。”
门板吱呀一声开启,一角红袍闪入众人视线。
“飞流直下三千尺!”
喝声骤起,指尖飞击,澎湃酒气形成无数水泉,呼啸喷出,顿将来人喷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