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眼，就对着杜若弈期待的眼神，他无以为报，只好翻了个白眼。

“别动！”杜若弈拍得大腿一响，“池展你保持这个白眼，来来来微尘，拍下来做个表情包，我们一起用，保准谣言不攻自破。”

季微尘愣了一下，马上掏出手机。

池展才不会顺了他们的愿，他早已对着镜头侧着脸，摆出了一个完美pose。

忽然，一直没出声的墨让开口道：“我拍好了。”

杜若弈吓得手一抖：“啊，大神。”

池展朝墨让挤了挤眼睛，墨让把手机放回口袋，朝杜若弈他们说了几句话，后者诚惶诚恐地听完了之后，墨让上楼去了。

池展见墨让，走了，压着声音对杜若弈道：“杜若，你刚才那么怕他做什么，他只是在鼓励你们一会午饭多吃点。”

杜若弈白了他一眼，嘟起了涂着限量款口红的樱唇：“这不是怕，这是尊敬。你这种玷污了大神的人，当然不会跟我们一样尊敬他了。大神在我们眼里那真的是神啊，好好的鲜花就被你——”

池展听见这话很不服气，他竖着耳朵看了看楼上，确认墨让不会再下来之后，开始肆无忌惮地吹牛了：“你怎么能说玷污呢，这话说的？？？我小池展跟大神，那是天作之合，你懂什么。”

“真好。”季微尘咬着仙贝，真心实意地称赞道。

“那是，我不是自夸，我池展没什么天大的本事，就是讨墨让的喜欢。你们数数，古往今来，多少人在他面前作过妖卖过萌，墨让喜欢的人，还不是只有我一个。”池展眉飞色舞，侃侃而谈，回到了当年在课堂上慷慨激昂复述“a市高中五十年辉煌高考史”的状态。

季微尘不说话，又拆了一块仙贝。

杜若弈咬着黑巧克力道：“啧啧啧，狗子，你变了。”

“新年新气象啊杜若同志。变，是应该的，你不变，那就是不思进取。”池展在沙发上，恨不得四脚朝天以示心中得意。

“你语文变好了。”季微尘忽然道。

“那是，我是说真的，我啊，自从跟大神在一起，每天晚上的时候，我们俩在书房里，我就像个妖怪一样，吸他身上的精气……和情操。”

杜若弈瞳孔骤然放大，然后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了好几声：“？？？大兄弟，咳咳……你突然……聊这种话题，我牵着微尘，惯性又大，不仅还没准备好，安全带也没系。”

季微尘看起来也有些无所适从，他左手拿一块仙贝，右手拿着仙贝的包装纸，权衡了一下，手一抬竟把仙贝扔进了垃圾桶。

季微尘：“……”

“？？？”池展不明所以。

过了十几秒钟，他才明白对方的意思。

池展一下子跳了起来，脸上发着热：“卧槽，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也太变态了吧……我是说，每天晚上，我都跟着大神去啊。”

“这能怪我吗？？这——是你自己说什么□□——气啊……赖不了别人的。”杜若弈音量不自觉地放大，然后赶紧压着嗓子辩解。

季微尘在旁边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天然呆脸庞，点点头。